「经济」这个假期，曾厝垵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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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在北回归线附近的厦门，天气依然不凉。

从厦门大学出发，一路南下的环岛路，一直是厦门的热门旅游路线。这条路线从厦门大学、南普陀寺出发，经过白城、曾厝庵村、厦门大学黄厝浴场，止于观音山游艇码头。

不过这条国庆假期一直严重拥堵的线路，今年已经畅通了。

“我今年出去的时候没怎么堵车。前些年，我至少出去过一个小时。”马克告诉《国家商业日报》记者。

10月2日，《国家商报》记者参加了马克与一位资深旅行社朋友关于B&B行业的业务讨论。马克是曾厝庵村马克客栈的创始人，厦门B&B实业的开拓者之一。

旅游业和民宿业在经历了十年的高速增长后，正面临后疫情时代的转型，下午的讨论一直围绕转型展开。前几年的两个“忙人”，现在有时间边喝茶边聊天了。

在闽南，“厝”的意思是家，“齐”的意思是平地，所以曾厝庵村的本意是曾家的聚集地。这座闽南渔村代表了闽南文化的特色，近年来成为厦门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之一。

曾厝安村图片来源:每个记者赵立安照片

但相比往年，今年国庆长假的曾厝庵村要热得多。

10月2日下午，记者来到曾厝庵村，一路上没有经历往年的堵车。曾厝庵村的小巷里，没有出现“人山人海，肩并肩”的情况，游客数量较往年有一定程度的减少。

图为曾厝庵村门口三家店铺关门。来源:记者赵立安摄

在曾厝庵村的一条步行街入口处，记者看到有三家店铺紧密相连，处于人们去空家的状态，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在不到1平方公里的景区内，曾厝庵村有300多家民宿。马克是“马克客栈”的创始人。自从十年前来到这里，他就开始经营自己的B&B，他是曾厝庵村的B&B老兵。

马克的茶馆靠近曾厝庵村的街道。在采访过程中，记者仍然听到游客询问马克客栈是否在这里，但马克并没有被感动。对他来说，他的马克客栈似乎已经成为过去。

“曾厝庵村有300多户民宿。今年国庆不全，往年几乎不可能。”马克告诉记者。

“我是09年来厦门的。来的时候不想再离开了，因为当时就离开了it行业。为了找到心中的乌托邦，却没有找到，我想在曾厝庵村建一个乌托邦，一个被院子包围的乌托邦。把过去和墙隔离开来。”马克说。

马克最初是一名it从业者。他喜欢去世界上20多个国家和地区旅行，但真正让他投身旅游业的是厦门这个闪亮城市的魅力。

“09年来曾厝庵村，这里没有民宿，我是第一个做的。B&B在中国最早起源于云南。去了大理之后，看到B&B .我就想去做，我就来了(曾厝庵村)。”马克告诉记者。

也许这个假期是马克在过去十年中度过的最“轻松”和“沉重”的假期。这一年，马克在客栈里没有往年那么忙碌，而是整个下午都有时间和记者们一起泡茶。

马克目前的办公室照片来源:每个记者赵立安的照片

“2015年之前，酒店业非常好。2013年我们完全收回投资，然后开始赚钱。但2016年以来，酒店行业吸引了大量资本进入，导致行业竞争激烈。”马克说。

“很多人看到赚钱就进来了。一方面是争取价格，抢客户，但另一方面是‘抢地’。你告诉房东三万个月，他告诉房东五万个月，人工成本也在上涨，导致民宿成本。越来越高。”马克告诉记者。

今年2月，马克彻底关闭了他的马克客栈。

图为马克客栈原址，已被他人接管，正在装修施工。截至10月2日，记者尚未开通

图片来源:记者赵立安每张照片

“我彻底放弃了，不想投资装修。当时也请了律师和房东交涉。”马克说。

谈到关闭客栈的原因，马克告诉《国商报》记者，疫情只是导火索，根本原因是曾厝庵村的客栈已经处于红海作战阶段，这不是他一开始想要的乌托邦。

“某某某(胡润富豪榜上的一个富豪)来找我，我一进门就要求脱鞋穿拖鞋。因为你穿上拖鞋，你的态度就会不一样。我们不仅仅是民宿，更是一种生活态度。我一进院子，就希望客人能把过去留在墙后，等到你离开。”马克说。

马克的客栈也创造了一个模式，就是志愿者。马克为全国各地的驴友提供住宿，驴友为马克客栈提供劳务。马克客栈的很多设施其实都是在驴友的参与下完成的。现在，这些都不见了。

马克的朋友，一个在厦门经营旅行社20多年的旅行社总裁，也在“泡茶交流”之列。今年他没有往年那么忙，也面临转型的问题。

“我听说过的最高的‘赌团’比成本价低2100元。”旅行社总裁告诉记者。

“赌博集团”，即A地旅行社向B、C、D地旅行社购买“人头”...地区，比如一个人1900元，但实际上按照成本计算，这些旅游团去A地旅游的人均成本是4000块，中间差价2100元/人，这就是“赌博”

因为A区的旅行社从接待那一刻起就亏了2100元/人，这笔钱需要通过游客购物赚回来。在这个前提下，导游和游客之间的冲突是难以避免的。

“我们从来不这样做，因为我们的良心过不去，但不排除市场上有人这样做。最后，劣币驱逐良币。我们的地接业务之前可以排在厦门旅行社前十，但是是从几年前开始的。慢慢就不做了。”总统告诉记者。

总统提到的“地面连接业务”是指厦门当地旅行社与全国其他地区旅行社之间的合作业务。其他地区的旅行社会直接把旅游团送到厦门当地旅行社接待，业内称之为“地接”。

正是因为“赌博集团”的存在，正规的“地接”业务才逐渐淡出市场，因为“赌博集团”的价格在消费者看到的价格上远低于正规集团，这也是这几年旅行社行业“劣币驱逐良币”的最重要原因。

“现在又提到旅行社在屠宰和购物，时间浪费在公交车上。这恰恰是因为这些‘赌博集团’。”总统说。

然而，总统告诉记者，“赌博集团”目前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许多“赌博集团”失败了，最后在此之前逃跑了。“一个团完了，就可以赚钱分钱了。失去太多，就会跑。”另外，“赌博集团”之所以无法持续，是因为整个“行业”无法持续盈利。比如你住的酒店，其实一晚只拿50块钱，还要打理早餐和服务，根本无法覆盖成本。最后赌输了，买了“头”的人就跑了，最终所有人都要承担损失，于是“赌团”就不再可持续。

“我们也在寻求转型。现在我们专营5-6人的私人团体。我们有责任提供良好的服务，建立良好的品牌。这一块还是有需求的。”总统说。

马克关闭了他的客栈，但没有放弃他的乌托邦。他开始思考下一条出路。

“旅行最有趣的是人文学科，与当地人的接触，这是最有趣的地方。”马克说。

目前，马克正在用他的新想法规划客栈。“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退休后去中国各地，在各地生活一段时间。这个梦想很难实现。接下来我会这么做。”马克告诉记者。

标记自己形象来源:受访者提供

接下来，马克想做的是选择一个远离城市的地方，一个他可以实现“走遍中国”梦想的地方，然后复制到全国。

“我想要的是让游客深入体验当地的人文和文化，而不是标准化和高周转率，这背离了我最初的目的。无论我走到哪里，最喜欢的三个地方是菜市场、大学和博物馆。因为这三个地方能接触到当地文化，所以旅游的本质就是这个。”马克告诉记者。

“我想为客户提供退休后在中国生活的服务。这才是真正的民宿。民宿不仅仅是提供一张床，而是给顾客一种体验，实现他们的梦想。”马克说。

“你不做这些事，你不记得了，我做民宿十年了，我折腾十年了，我装修十年了，别的民宿不会这样的。我们需要深入，但我们现在做的并不深入。消费者在消费过程中的体验非常重要。我要做的就是让消费者体验生活。吃一顿饭需要很长时间。一起吃一顿饭很难。不像旅行社，让游客马上吃饭，然后赶下一个景点。你不叫吃。你叫它喂。”马克说。

“它(生活在中国各地)是一个生命体，顾客应该成为这个生命体中的一个角色。我们希望他扮演的角色是琼瑶所描述的那种，一个每天只玩不工作的角色。他每天做的就是接触当地人文。我把这叫做人生旅行，多做人文，少做硬件。”马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