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古为今用《九色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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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很多“70后”和“80后”来说，艺术片《九色鹿》是他们不可磨灭的童年记忆之一。这部动画电影是根据敦煌壁画《王陆本生》的故事改编的，该片由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于1981年制作，钱家俊和戴铁郎担任导演，潘絜兹担任编剧。这部电影以敦煌壁画的形式，以中国古代佛教绘画的风格讲述了九色鹿的故事。

构成一代人共同记忆的作品背后发生过哪些动人的故事？创作者在30多年难忘的奇幻画面背后付出了多少心血？这部艺术电影的场景设计师冯建南，后来在此基础上创作了同名漫画。他和“九色鹿”是什么关系？

用“九色鹿”做过去

把《九色鹿》拍成动画片很粗糙，也很难。当时，钱家俊、潘絜兹和一些老同志聚在一起举办了一个“诸葛亮俱乐部”，讨论避免在剧中宣传因果报应，注重真善美，增加了很多情节。比如耍蛇人带人去抓九色鹿，找了半天，假装掉进水里。九色鹿听到有人呼救，冲出去救人，但被收留了。这个情节的增加使故事升华，突出了耍蛇人的狡猾性格。包括最终去了高空奔腾的九色鹿，它也是后来添加的，这在原始壁画中是不存在的。这样，这个项目就可以成功启动。

钱家俊先生邀请我和胡永凯先生做艺术设计。胡先生做人物造型，我做场景设计，带实习生。我们五个人离开上海，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向西走。收风花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在敦煌莫高窟待了23天。

到了敦煌莫高窟，我们把行李收拾好，立刻走进山洞，和讲师一起上山。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吃早饭。吃完，我们去洞口等管理员开门。我们进去画画到中午吃午饭，休息一会儿画画到天黑。白天忙，晚上更忙。当时来敦煌的都是全国各地的美术爱好者和学生，也有外国画家。大家都很推崇敦煌艺术，晚上互相拜访，互相交流，说的时候谈了两三点。所以在敦煌的23天，每天只睡4、5个小时，回来就瘦了7斤。但我临摹了21幅彩色壁画，素描了5幅。

有一次，我和胡永凯老师拿着画夹和颜料盒四处走，从敦煌最中心的区域往北走。我们在半山腰发现了几个大洞。我们用手和脚钻进去看看。原来是明代藏族喇嘛画的密宗洞。它金碧辉煌，但有一个非常短的洞，只有两三平方米，空空.回来后我问管理员，他们告诉我那个小洞就是油漆工住的地方。第二天，我又去了山洞，在小洞里躺了一会儿，慢慢闭上了眼睛。我在和古代画家说话。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艺术是永恒的。没有那些画家的艰苦创作和绘画，就没有今天的敦煌艺术。

我来敦煌莫高窟是为了漫画《九色鹿》的造型和场景设计。《九色鹿》这部漫画是怎么拍出来的？我和胡永凯、钱家俊在敦煌莫高窟决定:以原壁画为基调，采用《鹿王出世》本身的风格。然而，壁画中有些东西过于简单，过于空洞，所以我们可以把唐、隋代壁画的表现方法混合起来。这样就确定了动画电影的整体风格，也有了更细腻的描写和描述。

虽然《九色鹿》这部动画片只有25分钟，但它有14个主要场景:戈壁沙漠、古代帝都、月光之星空等等。古代帝都是最难设计的场景。怎么画？假设只有两个拱门被粉刷过，空.如果按照北京故宫来画，繁琐而庄重，但与整体风格不协调。

上帝从不关上一扇门，但他会打开另一扇门。我们沿着丝绸之路往西走，坐火车经过嘉峪关，突然看到远处灰色的大门。我立刻兴奋起来。这就是我想象中的古代帝都，威武，简洁，强大。所以我在设计古代国家的帝都的时候，是用嘉峪关的城门来设计的。我把中国古代建筑的主要原理运用到了我的艺术创作中，嘉峪关门的古色古香启发了我。

九色鹿的住处怎么画？这也是我的一个难题。九色鹿是神鹿，所以一定是神仙。所以我先画一棵千年老树。而这棵大树的形状就是我临摹壁画洞的大树。我画这棵大树的时候，就想创造一种神奇的效果，在色彩的运用上真的动了点脑筋。一般来说，树皮是橄榄绿色或棕色的。我大胆的把树皮涂成了白色，九色鹿也是白色的，和树干的环境很协调。最后我把整幅画都画成了土背景？为什么？因为敦煌壁画的底色，用的比较多的是土红色，我也喜欢土红色，很温暖很平静。以土红色为底色后，白色的树干跳出来，变得更加显眼。在树干上，我还用中国画的死笔擦了擦，让树皮看起来很旧。

我在敦煌拼命临摹壁画，看了看材料，通过认真的研究、临摹和观察，发现了敦煌壁画的特点。敦煌壁画中的人物、树木、花草各有特色，有节奏感。这些色彩和节奏，如果不深入理解，不去揣摩，是找不到节奏的。比如土红色和土绿色的颜色不是鲜红色和绿色。它也是红色和绿色的。很平静，很简单，第一眼就有一种遥远的时代感。通过素描练习和临摹练习。我能发现它的规律性。

在创作《九色鹿》漫画时，我们用韩国纸画背景，这在中国艺术电影中是第一次。韩国纸有很多图案和纹理。用于北方粘贴窗户，性能良好。后来很多漫画也用韩国纸画背景。当时我给导演出主意。故事很简单，敦煌壁画的风格很简单，漫画叙事的声音很丰富简单。希望音乐能简单而浑厚。

后来九色鹿的音乐在很多地方借用了昆曲的曲调和音乐卡。这样，《九色鹿》在造型、艺术风格、色彩效果、音乐效果上都非常和谐。大家这么喜欢也不是没有道理。

后来在漫画的基础上创作了绘本《九色鹿》，获得了一些荣誉。日本图画书大师高亚靖子曾说:“冯建男的画提醒我们文化的来源，从而引起对它的新的尊重。《九色鹿》的色彩多么完美地把握了古典气息，绘画理念鲜明大胆！”

究其原因，是我从故事的内容、形式、风格上都触动了先人的光芒。所以从事文化艺术创作的人，一定要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才能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方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