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布鲁门贝格》：高冷的哲学家与形而上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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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布鲁门贝格(Brumenberg)[德国]西比亚拉·列维查洛夫著，古苏译，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

西比娅·莱维查洛夫是近年来德国文学中最受关注的女性作家之一。1998年，她的小说《弹球》获得了英根贝格巴赫曼奖。2009年，她凭借小说《阿波斯托洛夫》获得莱比锡书展奖，被《世界报》誉为“当代德国文学最耀眼的文体家”。2010年，她获得柏林文学奖。上海译文出版社近期出版的另一部重要小说《布鲁姆伯格》，也一举获得了2013年碧石纳文学奖。

布鲁门伯格，以哲学家布鲁门伯格为原型，虚构了布鲁门伯格和一头狮子的故事，充满了魔力和哲理。

那是一个死寂的夜晚，一只狮子悄然出现在哲学家布鲁门伯格教授的书房里，成了他一生的灵魂伴侣。这头狮子和布鲁门伯格的哲学一样，是一个存在主义的问题:它是真实的、可触摸的还是长期的幻觉？布鲁姆伯格在课堂上讲授“人类舒适的匮乏和无能”。狮子从班里中间悄悄走来，走的方式只有他能看见，其他人都察觉不到，坐在讲台的右边。那一刻，布鲁门伯格觉得狮子太强大了，他只是一个侏儒。教授起初害怕狮子，但渐渐对它们的冷静上瘾了。他甚至对狮子缺乏野性感到有点遗憾。如果它向他扑来，他可以迫使狮子冷静下来，就像他最喜欢的文艺复兴画家墨西拿笔下的圣哲罗姆一样。不幸的是，狮子似乎已经窥视到了他的内心，根本没有给他机会展示他的口才和宗教感情。当教授想看狮子时，狮子消失了；但不经意间，就在眼前。相处久了，哲学家有触摸它的冲动，但他克制住了自己，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追求如此极端的自我占有。现象中不断增长的存在感削弱了物质现实，让他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平静。他通过内心的声音和听觉与狮子交谈。狮子沉默寡言，但端庄典雅，对一切都有洞察，保证哲学家的思想不会偏离轨道。自从狮子的陪伴，布鲁门伯格对伟大学者哈贝马斯的嫉妒消失了。它显示了力量和信念，就像一个持久的光环，让布鲁门伯格感觉自己像一个春风，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安眠药就能平静地入睡...1996年的一天，布鲁门伯格的妻子发现他已经死了，房间里有一股隐约的狮子味，几根黄毛缠绕在他的衣服上。

狮子出现后，围绕着哲学家的几个学生的故事构成了与小说中教授主线平行的叙事。小康女学生伊萨爱上了布鲁门伯格。她甚至把他们想象成爱情小说中的男女主角，但教授对此一无所知。伊萨绝望地跑到一座公路桥上自杀了。理查德想接近布鲁门伯格，希望教授能读懂他的论文，但教授对他没有印象。理查德想到教授拒绝了他，不禁心灰意冷，一个人去了南美。他陶醉在亚马逊河壮丽的自然风光和南美洲奇特的风情中，忘记了时间的存在。他爱上了玛丽亚，一个像女神一样的巴西女孩，但在和她一起游览这座城市时被两个暴徒残忍杀害。汉斯是个怪人，经常在酒吧和餐馆朗诵诗歌，曾在明斯特、苏黎世和柏林读大学，但没有毕业。他在柏林开了一家哲学咨询诊所，用他的老师Brumenberg的名言“如何做临终总结，请提前计划”，作为吸引顾客的店铺，生意却很少。一天，他在动物园火车站做了一次激进的演讲，与保安发生了冲突。他尖叫着“我就是，那个尖叫的石头”，突然倒在地上，死了；只有布鲁门伯格最忠实的弟子格哈德，在导师去世后的第二年，在一所大学获得了一个职位。然而，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发表演讲后，格哈德在学院的走廊里摔倒，由于反应热烈，突发脑溢血而死。布鲁门伯格的四个学生都没有好下场，这些学生在死后才在一个类似柏拉图的山洞里与他们敬爱的老师团聚。

虽然四个布鲁门伯格学生的经历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有伊萨“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但要深入”的悲剧情怀，理查渐行渐远的痛苦，韩熙行走在智慧与疯狂边缘的荒诞，以及格哈德循规蹈矩的黑色幽默——他们本质上是在生命之旅中寻找身份和生命的意义，表现出不可调和的存在与虚无，就像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文学中表现出来的那样，而这种哲学探索在布鲁门伯格寻找生命之路的过程中是不存在的虽然布鲁门伯格的学术地位令人钦佩，高于他人，但他一直怀疑自己思想和行动的最终价值。有一次，在和一家出版社的聪明的编辑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一种黑暗的空虚拟感觉向他袭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鸡蛋，只剩下一个空蛋壳。”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比其他人更有效率和勤奋，都是为了对抗空.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是一场他赢不了的斗争，但最多是一种防御，就像一个孩子在穿越黑暗的森林时唱歌，勇敢。虽然象征形而上智慧的狮子给了他精神上的安慰，但虚无和死亡毕竟是他不可避免的命运。

临死前，韩熙谴责世界在一个“肮脏的洞穴”里露营。布鲁门伯格在天堂遇到了四个学生，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讨论柏拉图“洞穴”理论的内涵了。根据古希腊哲学家的理论，人出生在洞穴里，被捆绑着，不能移动。后面的火把人来来往往的活动投射到洞壁上，洞穴里的囚徒以为洞壁上晃动的图像是真的。可见，再聪明的人，也因为视野的限制，看不到完整真实的世界。布卢门伯格突然意识到，老洞促成了不靠谱形象的诞生，虚假的沃土让人以为它营养丰富，而人其实生活在虚无和黑暗之中。但是，“悟过去而不谏”并不一定意味着“知者犹可追”。教授一针见血:“我们在一个新的洞穴里，在那里柏拉图的承诺和在旧洞穴里一样没有吸引力。”

世界是不是没希望了？怀疑论者、悲观主义者、乐观主义者和不可知论者有不同的答案。然而，残酷却清醒的悲观主义的智慧令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