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交控科技董事长郜春海：新事物开始就有50%的人认可，那可能不够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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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联上市公司:交空科技(688015，sh)

■市值:72亿元(截至7月23日)

■核心竞争力:率先打破城市轨道交通信号系统龙头国外cbtc垄断，市场份额连续两年位居行业第一

■组织眼中的公司:cbtc是自主性的先锋，受益于“新基础设施”红利

一个三人创业团队，几万个项目起步，2009年成立公司，在第一批科技创新板上市。李春海为首的交叉控制技术(688015，sh)已经走了十年。

2019年7月22日，当汇控科技上市的钟声敲响时，高春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十年前，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当时我是大学的副教授，没想过公司要多大。我想都没想过要进入资本市场。我主要是想帮助我的教育事业。其实说白了，当时教书的大部分人对企业和资本都不是很了解。”

通信控制技术列入科技创新板块(左起第四位是通信控制技术董事长齐春海)。来源:图片由公司提供

如今，曾经对资本不甚了解的李春海，正在努力学习如何经营一家上市公司。“在成为上市公司后，我们需要满足并考虑各方的需求，尤其是投资者的需求。上市带给我的直观感受是，你可以放心创新。如果你看看我们募资做过的项目，如果单纯依靠原始积累，特别是研发初期，是很难做成的。”李春海说。

在科技创新板市场开放一周年之际，《第三季董事长访谈录》进入国内城市轨道交通信号系统“领跑者”，董事长高春海接受了国家商报记者的专访。采访将展示一位学术工作者的经营理念，以及他对技术创新和行业未来发展趋势的看法。

谈股价:“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股价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能做的就是做好企业和业绩，把公司的科技属性越来越完整的展现出来。”-李春海对公司股价的看法

科技创新板作为注册制度改革的试点和资本市场基本制度改革的“试验田”，自去年7月开放以来，备受市场关注。

作为科技创新板块首批25家上市公司之一，交空科技上市当日收盘价为37.9元/股，较发行价上涨134.24%。此后，公司股价普遍上涨。风能数据显示，截至7月23日收盘，该公司股价在过去一年中上涨了19.30%。在141家科技创新板上市公司中，交空科技股价涨幅排名第47位。

事实上，在科技创新板这个火热的市场中，这样的股价表现并不突出。安恒信息、金山办公室等公司最新收盘价均较上市首日股价上涨200%以上，排名靠前的石硕生物涨幅超过600%。

但在科技创新板块的轨道设备公司中，华侨城的股价表现无疑是领先的。风数据显示，同属于运输设备行业的中国郝彤和天一尚佳，截至7月23日，与上市首日股价相比，分别下跌44.85%和43.11%。

但李春海对公司股价的态度却很冷漠。他认为股价必然会有投机，这是他无法控制的。“国内资本市场的股价有一个阶段。去年科技创新板刚开盘的时候，出现了一波新动向。比如今年3月份的新基础设施概念就很热，但是这些热点过去之后，就会进入调整期，所以我觉得有跌有涨是正常的。”

“其实上市后的那一年，我并没有去看公司的股价，所以我对股价并没有什么满意或者不满。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能做的就是做好企业和业绩。公司的科技属性越来越全。”李春海说。

李春海之所以不看好股价，是因为他认为现在还不是科技创新板块判断企业价值的时候。“既然是科技创新板企业，就意味着企业的真正价值在这个阶段没有体现出来，这其实和其他行业是不一样的。现在科技创新板有很多无利可图的企业，需要长期投资才能看到企业的真正价值。投资者要探索一个企业是否有足够的科研能力和创新后劲，一个能够持续创新的企业在未来会有指数级的爆炸式增长，这是科技型企业的特点。"

交空科技上市，就成了李春海处理与投资人关系要做的事情。“所以上市后，我们会感受到更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既然投资者愿意为你的创新买单，我们也需要提升公司的影响力和业绩，进而为投资者带来更多回报。”李春海说。

【/s2/】谈创业: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的产品安全可靠？

“当时最大的痛点就是大家都说你们国外大公司也在做这个产品，人家做的安全可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也是安全可靠的？”——李春海回忆十年创业之路

时针转回2009年12月4日，李春海和他的团队决定走出实验室成立公司。

外界不知道的是，李春海创业的起点相当理想化。十几年前，国内轨道交通建设发展加速，但轨道交通信号系统核心技术基本采用了西门子、阿尔斯通等国外大型企业的技术，产品被国外垄断，价格越来越贵。高春海告诉记者，“当时我每天给学生讲课，讲外国人的技术。但是外国公司为了保护专利，很多涉及核心技术的东西都没有参考资料。我们讲课只讲了国外产品的规格。当时觉得很丢人。作为一名大学老师，我只能用入门系统的手册作为教材。后来我想如果我能做一个系统，告诉学生会更生动。"

最初的团队只有三个人。和创业团队商量决定后，李春海花了一年时间去做，有效果的话继续做。如果没起作用，“每个人都会被分开，所以做你该做的”。团队一开始是实验室几万个项目，后来成立了公司。三个人从实验室搬到福海大厦，实验场地扩大到100多平方米。李春海回忆说，“搬完实验室后，我们带了一群兄弟一起做研究。那时候我还小，差不多在公司吃饭生活。如果我工作到很晚，我会在水房洗澡，困了直接在公司睡。那段时间是最简单最快乐的时光，大家聚在一起共同完成一件事。”

不难看出李春海是个学术派。1970年出生，1993年毕业于北京交通大学总控系，后留校任教。即使在通信和控制技术建立之后，学校的教学仍然是其工作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高春海坦言，刚开始他很难成立公司，经营企业。

说起创业初期的经历，齐春海有些哭笑不得。“其实直到2009年公司成立，我才意识到，当初开公司是要交税的。当时完全不懂业务操作，包括iso质量体系认证。我心想。如果自己的系统好，为什么还要去认证？”

齐春海与同事交流工作。来源:图片由公司提供

后来李春海才知道，对于一个没人在乎的创业公司来说，开拓市场是没有用的。“以我们的第三代信号系统产品CBTC(基于通信的列车控制)为例。当时最大的痛点就是大家都说你的产品是国外大公司做的，还有人说安全可靠。你能证明你的也是安全可靠的吗？所以后来我们花了很大力气引进国际第三方安全评估标准和系统。这是通信和控制技术的第一个门槛。一个创业公司很难引进国际安全评估认证，但我们引进后，确实能证明我们和国际巨头处于同一水平，用户放心了。”

关于创新:50%的人一开始就认可，说明创新不够

“当你想推一个新东西的时候，如果一开始就有50%的人认可，那就可能不够创新。”-李春海谈技术创新

2010年，北京亦庄线成功开通基础cbtc系统，首款通信控制技术自主创新系统产品也登陆。随后，通信控制技术并未停止，而是成功开发了基于cbtc的I-cbtc(基于互联的cbtc系统)和fao(自动运营系统)等新一代轨道交通信号系统。

齐春海回忆说，fao系统的通信控制技术是当时国内第一个无人信号系统，但在实施中遭到了极大的抵制。“因为像无人驾驶这样的新技术会带来一个根本问题，就是打破轨道交通原有的运营模式和管理模式，需要调整人员结构。要说服现有生产关系的管理者做出这样的改变并不容易。因此，

通信控制技术董事长齐春海图片来源:图片由公司提供

为了促进粮农组织系统的落地，2015年至2017年间，浑春海没有错过任何推广机会。“你没有别的办法，就是参加各种论坛和会议。你真的抓住机会谈论粮农组织系统，并不断向相关部门报告。这个过程是为了让业界和政府不断了解粮农组织。”【/S2/】2017年底，粮农组织空调技术系统在京盐放线应用，成为中国首个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粮农组织生产线。

fao系统在北京燕坊线的应用图片来源:图片由企业提供

李春海对创新有自己的看法，“当你想推一个新东西的时候，如果有10%的人认可就好了。如果一开始有50%的人赞成，可能因为大家都看到了它的必要性，所以不够创新，但是如果有10%的人赞成，90%的人反对，我

李春海把这种创新描述为“自己搭建厨房的过程”，说“其实，创新就是你要‘自己搭建厨房’，你要自己切菜，自己炒菜，自己维护。在‘造厨房’的过程中，你需要投入很多，承担很多风险，但是当你造了厨房，开始对外卖东西的时候，你就乐在其中了科技创新板之所以支持无利可图的企业上市，就是为了支持这些企业‘造厨房’，让这些企业在五年、十年后可以对外卖东西。因此，对于交空科技来说，科技创新板上市后，我们更有继续创新的能力。”

根据交空科技的招股说明书，公司拟将IPO募集的全部资金在扣除发行费用后用于与公司主营业务相关的项目，并补充营运资金。其中，轨道交通列控系统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建设项目融资2.5亿元，新一代轨道交通列控系统研发应用项目融资9000万元，列车智能网络控制与健康管理信息系统建设应用项目融资6000万元。三个募集项目预计投资时间均为2年。

三个募资项目映射了通信控制技术的布局逻辑:轨道交通列控系统高科技产业园建设项目通过产业园的建设，极大地提升了公司的设备产能、测试条件和验证环境；新一代轨道交通列车控制系统，即vbtc(Vehicle-Vehicle Communication System)，通过车辆和信号的一体化设计，实现车辆的精细化控制和全方位遥控，是信号系统的进一步升级迭代；列车智能网络控制与健康管理信息系统建设与应用项目是车辆与信号系统、运维等核心技术相结合的重要产物，标志着公司有意拓展和延伸业务。

谈竞争:只要是良性市场，大家就应该共存

“护城河很难形成，未来将是技术竞争。企业只有不断发展，不断向前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李春海谈企业经营理念

虽然李春海有国内换人的理想，但生意毕竟是残酷的战场。

交叉控制技术诞生之前，国内轨道交通信号系统采用国外技术，交叉控制技术之后，国内轨道交通信号系统逐渐起步。然而，【/s2/】短短十年间，中国诞生了12家城市轨道交通信号系统总承包商。截至2018年底，除了移交控制技术外，国内已有6家公司实现了独立cbtc技术的工程应用，另有3家公司实现了i-cbtc技术的工程应用。

交空科技在招股说明书中表示，该公司可能面临市场竞争加剧的风险。如果公司不能保持市场领先地位，会给公司的业务发展和效益带来一些不利影响。李春海也告诉记者，整体情况并不乐观。“虽然这几年通信控制技术的市场份额在国内排名第一，但也就30%左右。加上其他几个分散的国内系统，整个国内轨道交通信号系统实现完全自治的比例仍然不到50%，仍然是国外系统的一大部分。”

通信控制技术信号系统控制台图片来源:图片由企业提供

但李春海认为，轨道交通信号系统国内团队会越来越大。它说:“这并不是说中国应该完全取代进口。其实抛开国际形势，只要是良性的市场，我觉得大家都应该共存，因为中国市场占全球市场的80%以上，地铁和铁路不一样。国内铁路建设比较封闭，需要行政许可，而地铁行业完全可以竞争。在这样的市场竞争下，我相信通信控制技术并不比国外品牌差。”

目前国外厂商中，阿尔斯通参与了巴黎地铁的互联建设，西门子和Terez参与了纽约地铁的互联建设。此外，西门子、阿尔斯通、Terez和庞巴迪等国际制造商已经完成了fao的工程应用。国内厂商中，郝彤国铁、华铁科技、中和科技、交空科技作为四条线路的信号系统总承包商，分别进行了重庆轨道交通互联示范工程的建设，同时各厂商也在引进或自主研发fao产品。

据李春海介绍，【/s2/】轨道交通信号系统下一轨将重点关注vbtc技术[/s2/】。目前通信控制技术与国外企业处于同步研究阶段，vbtc也是公司三大投资项目之一。李春海说:“大家总是问‘护城河’的问题。其实，【/s2/】我觉得未来社会很难形成护城河。没有人能在同一条护城河旁边停下来。未来将是一场技术竞争。企业只有不断发展，不断向前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看行业:未来的新基础设施是叠加5g、ai和大数据

“接下来的十到十五年将是黄金时期。如何在现有基础设施项目中加入5g、ai、大数据等高附加值产品，是未来新基础设施的起点。”-李春海谈行业发展趋势

李春海对与国外品牌的竞争有信心，但不得不承认国内的轨道交通信号还是很难走出去。据齐春海介绍，该公司的主要项目目前在中国。“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下，我们在越南采取了一条路线，现在出去不是很顺利。不过国际市场比国内小。”

事实上，即使只在国内市场上行得通，在国内还是面临着能否完全替代的问题。高春海坦言告诉《国家商报》记者，“我们一直在讲全球化，更强调国际合作，但现在看来，一旦国际形势发生变化，整个产业链都将面临挑战，尤其是‘卡脖子’这一核心技术。我国的辅助技术其实做的很好，但是在核心技术上还是需要改进的，通信控制技术其实是不受外界影响的。【/s2/】因为核心技术，不过芯片还是进口的，我们就不做芯片了。在芯片方面，我国也在做相关研究，看能否做到完全自主可控。如果现有的芯片无法供应，我们也有替代品。"

业绩方面，公司2019年实现营业收入16.52亿元，同比增长42.09%，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27亿元，同比增长91.72%，主要是公司2019年实施的项目比上年增加。这是否意味着公司的业绩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实施项目的集合？

事实上，公司2019年度报告中提到，随着公司承担和实施的项目的增加，公司的应收账款余额可能会保持较大。如果宏观经济下行，大额应收账款无法收回或拖延，会增加公司的财务压力，对公司的财务状况和生产经营产生不利影响。

高春海说，轨道交通是投资项目。修建一条地铁线路的项目周期大约是五年，但在这五年期间，进度会有所变化，有些项目的周期可能相差正负一年，所以业绩波动相对正常。总的来说，这个行业的表现肯定是良性的。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受疫情影响，全年经济增长压力较大，“新基础设施”成为拉动投资、扩大需求的方向。对此，高春海认为，新的基础设施与传统基础设施相对应。“我们原有的传统基础设施，如‘钢铁和公基’，这些传统基础设施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边际效益实际上正在逐渐降低，这对国民经济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和困难。现在的新基础设施是指如何在传统基础设施的基础上，让5g、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发挥更多的作用。事实上，【/s2/】接下来的十到十五年将是黄金时期。如何在此期间将5g、ai、大数据等高附加值产品堆叠到现有基础设施项目中，将是未来新基础设施的起点。"

高春海进一步表示:“在此期间，CCCC将致力于采用5g+aicde(人工智能、物联网、云平台、大数据、边缘计算)等新技术，为轨道交通赋能，为智能轨道交通系统提供高效、安全、可持续、高质量发展的解决方案。利用目前新基础设施的政策优势，我们将继续进行技术迭代，将中国城市轨道交通信号系统的技术从一代升级到两代，引领国际市场。”

记者笔记|李春海经营理念:在迭代创新的道路上奔跑前行[/s2/]

在准备采访李春海的时候，就在“三文鱼事件”发酵之际，北京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响应级别从三级调整为二级，而交接控制技术所在的丰台区被列为高危区域，所以采访不得不以网络视频的形式进行。

好在李春海为人随和，健谈。在约定的面试时间，他被准时接上了视频。照片中，他正坐在家里，穿着一件海鸥t恤，面前放着一本半读的书。采访中，他从十年前的创业经历谈起了轨道交通信号行业的现状。不难发现，从国外企业对国内轨道交通信号的垄断，到国内自主替代的逐步实现，李春海就是这个过程的见证人和推动者。

创业十几年，李春海依然无法掩饰自己的理想主义。他把目前的工作视为自己的职业和使命。他在采访中多次提到，轨道交通信号是一项“卡脖子”技术，实现这项技术的独立性很重要。同时，他还强调，“自主性”并不是把引进国外技术当成简单的“本土化”。“在中国，“新把戏，吃遍天下”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靠信息不对称和行业垄断是不可能赚钱的。当前的时代必须是开放共享，强调持续创新。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采访李春海了。在去年的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李春海告诉国家商报，在轨道交通信号领域，与国外企业相比，本土企业正在逐步从技术走向领先。

李春海不喜欢原地踏步，不相信护城河。他一直向前跑。十年前，中国第一个信号系统产品cbtc落地后，交流控制技术迅速投入下一代信号系统的研发；十年后的今天，AC&C Technology的fao在国内领先，但李春海并没有止步，而是带领AC&C Technology一头扎进了vbtc的研发。在他看来，vbtc将是追赶国外技术的关键轨道，他会一直跑下去。

记者:张

编辑:吴永久

愿景:邹丽

排版:吴永久马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