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MATLAB被“断供”的第一个月，哈工大师生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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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lab软件在哈工大和哈工大被禁了近一个月。从6月6日开始，哈工大的同学逐渐发现，matlab软件好像出现了问题。第6天使用matlab时，界面会弹出停用通知。点击停用选项后可以继续使用，但第二天直接显示许可证无效，不能继续登录哈工大域名的账号。

负责技术支持的老师告诉我，因为哈工大被美国商务部列为实体，所以matlab不能正常使用。开发matlab的Mathworks公司回复说，不能继续为哈工大提供服务，因为收到了美国政府的进出口管制清单。

哈工大不是唯一不能用matlab的学校。几乎与此同时，同样的“bug”也在5公里外的哈尔滨项目中遭遇。对于实体清单上的所有企业、高校、科研机构，“工程神器”matlab都不能再用了。

“mathworks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之前华为被封杀的时候，老板在内部会议上说不同意这种做法。”mathworks美国总部的一名员工告诉《国家商报》，mathworks有军事应用产品，需要遵守美国的出口限制，所以华为和哈工大上市时，mathworks只能切断与他们的合作。

【/S2/】MATLAB供应突然中断后，寻找替代软件势在必行。在matlab的数值计算部分，有python、octave等开源产品可供选择，但几乎无法替代simulink 的仿真能力。再制造车轮似乎要在国产工业软件领域上演了。这时，国内几家软件公司站出来宣称，他们的产品完全是在对标matlab和simulink，似乎准备从“备胎”变成正面，就像华为的“海斯”一样。开发者还表示，半年内可以实现70%的matlab功能。

但是，matlab类似的软件真的能在短时间内被取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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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突如其来的打击:哈工大、哈工大残废。matlab

今年5月22日，美国商务部bis以“国家安全或外交政策利益”为由，将33家中国企事业单位列入实体名单，其中包括哈尔滨工业大学和哈尔滨工程大学。

这是美国商务部5月15日将华为及其70家关联企业列入实体名单后的第二次行动。在这个“名单”上，意味着与美国企业隔离，包括学术、销售、技术、产品、供应链，基本不可能从美国获得《出口管理条例》所列的物项和技术。

这对全球机构和组织有着深远的影响，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美国商务部会“攻击”matlab。

从6月6日开始，哈工大同学发现学校购买的校园版matlab账号无法激活登录。学生继续给哈工大技术支持部发邮件，回复是“从2020年6月开始，哈工大被列入美国商务部实体名单，影响了matlab在学校的正常使用。目前，它正在与美国的mathworks积极沟通。”

Mathworks回应称，刚刚接到通知，根据美国政府最新的进出口管制清单，该公司不再提供服务。后续请注意学校的通知。

matlab被哈工大和哈工大封禁的消息在学术界炸开了锅，大部分人都很惊讶。“天啊，这就是学术霸权。不用matlab太过分了。”“我不能没有matlab，上帝能做到这一点。”“看看我平时用的软件，adobe系列，matlab，zotero……...只有qq是中国制造的。”这样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

处于风暴中心的哈工大，有两种不同的声音。电气工程及其自动化学院的学生李莉(化名)告诉记者，【/s2/】她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其实她已经遇到过其他美国软件不允许在课堂和科研中使用的情况，只是在matlab被禁用之后，才被放到了光明的未来。“正版虽然不再授权，但还是可以用的，比如用其他学校账号下载。”

李莉的说法也是大部分学生的选择，但学校里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愤怒。“真的很难被别人卡脖子。我们不是没有能力，我们只是没有做到。”哈尔滨工业大学科技俱乐部成员张智成(化名)告诉记者，“当时我们俱乐部内部有规划，有组织的自己努力开发类似matlab的软件。既然不允许，我们自己做了一个。”

而这个计划一直没有得到老师的支持。老师告诉他们，matlab的代码和编程其实都是很低级的东西，基本功能实现起来并不难。难的是几十年使用过程中的积累和迭代。这些东西不用几十个学生代码就能编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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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matlab的替代和研发，哈工大学生面临的更现实的问题是，matlab和simulink的数据结果在以后的论文中还能再次引用吗？哈工大的一位老师告诉国家商报，学校其实是去年才和matlab签约的，到现在才实施了一半。matlab于今年6月6日停止激活其服务。到了明年6月6日，理论上所有学校都用的是正版，这段时间引用matlab的数据结果都没问题。

“学校一直在与mathworks的美国总部沟通。现在大家都比较看好美国的政策可能在11月大选后有所改变，所以以后还能不能继续使用就不好说了。”上面的老师说。

无奈:mathworks没有发言权

Mathworks从未就此事发表公开声明。作为一家美国企业，特别是参与一些军事应用产品的生产和供应，mathworks一直受美国出口管理条例(以下简称ear)的管制。

《环境保护法》第744.11(b)条规定:"根据具体和明确的事实，如果(国际清算银行)有理由相信一个实体已经参与、正在参与或有重大风险参与或从事违背美国国家安全或外交政策利益的活动，(国际清算银行)可根据本条的规定，将该实体和代表该实体行事的实体列入实体名单

对于与上市实体有贸易关系的非上市实体，在按照出口许可证的规定获得出口许可证之前，不得与上市实体进行出口许可证管制物项的贸易，不得为其非法获取出口许可证管制物项提供任何协助或便利。否则，也将构成对ear的侵犯，并可能承担严重的行政甚至刑事责任。

“这是美国现行法律，mathworks并不大。自然不可能违抗，只能执行。”mathworks美国总部员工亚伦(化名)告诉《国家商业日报》记者，“所以在解除禁令或扩大禁令范围后，mathworks就没有发言权了。”

就我国而言，目前还没有完全禁止matlab。aaron告诉记者“只有实体名单上的哈工大、哈工大、华为这样的机构是不能卖的，其他大部分高校和企业的业务还是正常的。”

亚伦认为，禁止出售matlab对高校科研的影响会小一些，因为主要依靠matlab和simulink寻找替代产品的是行业。

“这次哈工大热度这么高。事实上，我没想到学生们在网上的声音可能会更大。”他说:“去年华为被封杀的时候，关注mathworks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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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龙看来，很多人误解了哈工大被禁止matlab的事实。“国内好像没有这样的软件，受制于人是可悲的”。他可以理解这种情绪，但同时他也认为应该注意一些客观环境。“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其实美国以外的其他国家也一样，就是错过了软件开发的蛮荒期，所以失去了先发优势。”他告诉记者。

另外，他觉得mathworks并不想从道德和科研纯度的角度去禁止或者禁止买卖。“之前华为被封杀的时候，老板在公司内部会议上表示不同意。这一次哈工大等学校的事情对mathworks影响不大。目前公司没有声明，估计也不会有明确的声明。”亚伦告诉记者。

对于mathworks来说，被禁止向哈工大等学校销售软件，对利润影响不大。一方面，高校利润不多，利润主要来自行业，现在中国高校被封杀的只有少数；另一方面，中国市场给mathworks带来的利润也很少，aaron估计这个比例应该不到5%。但由于mathworks不是上市公司，无法实际了解其盈利能力，因此无法确定被禁实体名单上的企业对其有多大影响。

应急响应:寻找替代方案

程序员圈里有句话叫“不要反复做轮子”。字面意思是轮子已经发明了，使用上没有任何缺陷。再次发明轮子是没有意义的。在计算机领域，打包的组件和库被称为轮子，因为它们可以直接使用，并且可以直接插入到项目中实现相应的功能。

更形象地说，意味着1+1已经被证明和接受等于2，所以可以作为成立的事实直接应用。在此之前，大家都是这样认可matlab的。matlab作为一个方便的工具，一个先进的计算器和一个仿真系统，在现有软件中取得了最好的性能。对于这样一个合适的“轮子”，很多人认为没有必要重复发明制造，因为没人付钱。然而，当这个车轮被拆下时，它所承载的车身失去了支撑，很难继续行驶。

【/s2/】现在已经确认不能再用了，能不能找一个不那么圆的“轮子”，让整车继续行驶？哈工大的老师都在考虑。一位老师告诉《国家商报》记者:“加拿大有一种枫树反对matlab。学生们报告说maple可以使用，但总的来说，它的工具箱不如matlab完整。好的一点是，有些接口可以引用自matlab。我们现在一直在犹豫是否购买枫木。”

“另外，还有一家法国公司也很好用，叫scilab。同学们推荐，这是一款无需授权就可以使用的免费软件，scilab和matlab很像，大多数情况下可以无缝连接。”上面老师说。

学生们还通过网络平台收集了一系列类似matlab的产品，包括gnu octave、julia、freemat和sagemath。

“一般来说，matlab的集成度是最高的。这些备选软件有的这个功能比较强，有的那个功能比较强。matlab的90多个工具箱涵盖了航空航天、机电等领域，甚至生命科学。可以用。”老师告诉记者。

实际上，matlab和simulink的功能替代分为两个方面，一是数值计算，二是仿真。Aaron告诉记者，前者的替代品很多，python的很多包都有，octave等开源产品也有，而后者的替代品很少，尤其是系统化的产品。

他认为，matlab的核心竞争力，也就是不可替代性，是matlab和simulink是一个大而全的生态，用不同的产品替代一些功能是可以的，但是很难替代整个生态。

具体来说，用户可以使用simulink建模进行仿真，这与其他软件是可行的，matlab的数值计算部分也可以使用其他软件。而matlab和simulink的生态优势在于，可以直接从建立的模型中生成C代码，用于后续的测试和硬件部署。此外，建模和硬件测试功能也是simulink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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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maple与matlab相比较，maple被称为“matlab的轻量版”，也就是说它可以完成一些基本的计算和仿真功能，但是它的专业库比较小，对于一些专业性要求比较高的系统仿真建模，maple暂时无法实现。

【/s2/】除了国外类似软件，人们更关注类似华为海思的本地化替代。[/s2/]

哈工大被禁matlab的消息传出后，国内一个叫truffer的软件在知乎上掀起了热议。Truffer表示，半年内可以实现70%的matlab科学计算和图形显示；1年内100%变现；完成simulink的实现；3年内；100%独立源代码，没有opengl和其他组件支持的3D和4D图形显示。短期来看，在全面性(需要积累)、高性能并行计算(需要厂商支持)、专业扩展工具箱(第三方支持，大家一起努力)等方面会略显落后，但足以满足90%的日常科研需求。Truffer承诺至少有10%的函数比matlab更好，更容易使用。

一石激起千层浪。Truffer的第一反应不仅满足了大家对matlab本地化的期望，也让更多的专业人士质疑其说法的真实性。Truffer在Zhihu上的回答获得了9000多赞和3000多条评论，其中一条关于质疑truffer源代码专业性的回答也获得了1000多赞。

truffer负责人6月30日接受《国家商报》采访时表示，truffer专注于数值计算和三维图形，现有功能完全无法与matlab相比。

但他认为，虽然matlab是主导者，但并不完美，matlab的三维图形和一些数值计算的缺陷也很明显。他希望truffer能在本地超越matlab，并以易用自制的特点慢慢被用户认可。

特鲁弗不是唯一一个试图抓住这个机会的人。一个叫mworks的国产软件在其微信官方账号上表示，可以展示benchmarking simulink在控制系统设计和仿真方面的能力，以及大量的工程工具箱和matlab的模型库。上面写着，“理工科计算，不仅是matlab，还有mworks！”

据介绍，mworks是苏州童渊软控制信息技术有限公司自主开发的系统设计与仿真平台，是亚洲唯一的modelica(面向对象编程语言)系统建模与仿真软件，也是国际modelica六大核心之一，被多个重大模型项目选为指定的数字参考与仿真平台。

“相比于matlab等工业软件巨头数十年来在全球市场的深度积累，mworks仍然缺乏科学计算模型库、工具箱、代码生成等资源和功能，距离国际领先能力还有一定的距离。”

而这就是业界对中国工业软件发展的共识，“路漫漫其修远兮，行来也”。

来源：吉林福音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