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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伟棠凤凰网读书

北京时间10月8日,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露丝·格里克。 “她诗意的声音确实有朴素的美,所以使每个人的存在具有普遍性。 ”。 露丝·格里克是第十六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性。 他也是继鲍勃·迪伦之后本世纪第二位美国诗人。

但是对于这个名字是否与诺奖获得者充分一致有一种看法。 格里克是个优秀的诗人,但不能说是“伟大”。 评论家廖伟棠可能认为瑞典学院受当时的“发现”辛波丝卡影响很大,但他们的傲慢让他们选择了比较冷淡的美国主流诗人,在充满庸才的美国诗坛上“发现”了大诗人的能力。

同是诗人,廖伟棠坦白说:“格丽克的诗意‘无可置疑’抓不到我。”

瑞典大学宣布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了美国女诗人路易斯·格里克( louise glück )。 颁奖词说:“她毫无疑问的诗意之声,以朴素的美使个人生存具有普遍的意义。”

这确实给了所有中文作者、英语圈以外的网民一副大眼镜。 在我们的潜意识序列中,格里克是优秀的诗人,因为与我们期待的“伟大”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有相当大的距离。 “当然”这四个字有道理,好像有点胆怯的意思,“朴素的美”很有魅力。 过去一百年的获奖诗人很少用这四个字来称赞。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露丝·格里克(图片来源:诺奖官网)

这是诺贝尔文学奖这几年尝试的范式转变一样的自我定义。 选择“普遍性”的诗人,也许试图把“独立存在”赋予普遍性(那是以前哪个获奖者干的),重构当年“发现”辛波丝卡的影响很大,但瑞典学院的傲慢对他们相对冷淡的棒糖

悲惨的一年,米兰·昆德拉不能获奖。 艾略特,密尔沃什播放也不行。 伤痕累累的西方社会假装不需要那么重的东西。 格里克的大部分诗都非政治化了,也可以说是“泛政治化”,她在治疗百病。 但是,为什么她诗意的“毫无疑问”不能俘获我呢? ——这也是很多诗人和诗网民的疑问,回答它意味着格里克的诗意重新审视。

露丝·格里克

老实说,北美现代诗人,我的优先事项当然是加里·斯奈德,选择安克森。 后者有与格里克比较的可能性,她的诗作大胆,在极其简略主义的外表下有非常复杂的意识交错,具有接近悖论的魅力,可以说是专业的选择,现代诗人最近的是多伦多。

让格里克出名的是她的咏叹调诗的极端写法,她脱离主题的特质重建属性。 例如,她的名作《野鸢尾》中写着野芝麻、雪花莲。 “你知道什么是冬天吗? 他写道:“绝望应该对你有意义”,而格里克则说:“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 冬天对你来说应该很有意义”。 比较美国诗歌经典史蒂文斯的《雪人》(灵石译),“人必须凝视冬天的心境/觊觎冰霜和白雪/必须凝视松枝框架……风声/然后从这片土地的叶子声音/悲惨的境遇。

【时讯】新晋诺奖得主露易丝·格丽克与我们期许的“伟大”颇有距离

但是,《野鸢尾》中有很多第二人说的问句、虚拟反问句暴露了她真正的老师神秘主义者里克也如此热衷于与上帝对话。 在《紫罗兰》中,她终于与咏叹调诗的泰斗·里尔克汇合,接触了咏叹调的内涵——咏叹调。 园丁与造物主亲密交谈的结构也是神秘主义,确定了个人会被抛弃。 这里只有造物主的朋友。 作为“神圣的半夜祭司”的诗人。

【时讯】新晋诺奖得主露易丝·格丽克与我们期许的“伟大”颇有距离

“悲伤的时候,亲爱的

痛苦之主啊; 你

比我们更

变得更迷路……

因为你所有的伟大,一点也不

不知道灵魂的本性——

那永远不会死:可怜的悲伤之神

你没有灵魂吗?

你没有失去过灵魂吗? ”。

这种过度的父母肯定会被正统的宗教家视为亵渎神(据说当时《野鸢尾》出版后,确实给她写了抗议信)。 但是,在利亚克式宗教中,这是与上帝最恰当的关系。 她不是降低了上帝的高度,而是把人举到了上帝的近邻。 这与现代文学的人是人,神是神,互不相关的漠然不同。 像《魔女草》和《花葱》这样的诗进一步完善了这种关系,诗中那位站得笔直的女园丁公开宣布她和创造者平等,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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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弗朗西斯科修道士穿着麻布一样,神秘主义总是披着朴素的大衣,“野鸢尾”时期的格里克,还没有成为“后自白派”。 不如说她回到了利亚克以前的象征主义。 这首诗不是平民,反而是非常贵族。 其实自白派本身也不老实,他们在高度自我关心下,倾向于把自己历史的所有细节都意味深长地比喻出来——这是克里、布朗提根、布考茨基等美国非学院诗人致力于阐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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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诗人里尔克

但在我看来,《野鸢尾》最有魅力的诗正是不里克和史蒂文斯的,我两者都喜欢,但史蒂文斯和美国元素的结合显然是自然的。 格里克的《普雷瓦尔》说。 “在每个生命中,都有一两个瞬间。 在各自的生命中。 哪里,海边,山里有房间。 桌子上有一盘杏盘。 白色烟灰缸里的果实核。 ”。 不是像史蒂文斯的诗吗? 轻和重的配合通常像钢琴演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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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第二本诗集《草场》中,在那首非常典型的自白派诗《礼仪》(关于夫妇不和)中,她终于提到了史蒂文斯,支持这个老男人讽刺她前夫男性的顽固。 诗是蒜皮,但也是史蒂文斯式感兴趣的蒜皮。

“断绝吃菊芋的喜好,不再吃的时候

黄油。 茴香酒

我从来不喜欢。

……。

我们星期二吃鱼。

因为星期二的鱼很新鲜。 如果我能开车的话

我们可以改天吃鱼。

如果你很想的话

找个先例想想

史蒂文斯。 史蒂文斯

决不旅行; 那个不显示。

他不擅长享受。

享受,也许,但不是

喜悦。 如果你做菊芋

做自己吧。 ”。

而且,在这本诗集中,可以说许多古希腊神话的典故代替了以前的圣经指涉,从一神论回到了泛神论的世界。 泛神论世界对应的是世俗的古希腊,杨看到女诗人的解放,她的嬉皮士不再是想象中的园丁(诗人的特权身份)和创造者,而是在人类中、女性和男性之间执行。 这使她很容易亲近,但让她更琐碎。

露丝·格里克

但是随着经验的增长,她的诗进一步打开,就像上世纪末写的奶酪一样:

“多条支流流入大河:我在。

多个生命。 在这个暂时的世界里

我站在有果实的地方,

一盒樱桃、柑橘、

海丽花店的花束下面。

我有多条命。 注入。

一条河,一条河

注入一片大海。 如果自己

看不见就会消失吗?

我会成长的。 我还活着

我不完全孤独,我孤独

但是,并不完全。 陌生人

在我周围起伏。

这就是海洋的地方

我们存在于秘密之中。

至今为止有好几次生命,有很多花。

各有花茎……”

以前院子里的花结了果,果不忘曾经的花是诗人对成长的理解。 她依然像许多从大学诗歌创作班培养出来的美国诗歌一样,既自恋又健谈,热衷于认真的分析,但我们可以想象她由此分析一切。 但是,在去2001年的“七个时期”这一成熟作品时,她依然拘泥于自白派的心理分析、童年的影子、身份认可等,我找到了厌倦她的原因。

露丝·格里克

由此可见,《野鸢尾花》以其独特独立一人的非美国性反而成为先锋诗歌,与美国家庭主题也步调一致的《七时期》的一部分诗歌看起来非常保守。 《古代文案》中的她才是《野鸢尾》中的通灵者。

“我是喜欢长翅膀的人,是被月光照亮的翅膀

纸。 我几乎没有生活在男人和女人之间

我只告诉天使。 多么幸运,我的天

多么电话有意义,哪个晚上连续的沉默和倒霉。 ”。

据报道,2001年美国发生911恐怖事件后,格里克为此在2004年发表了长诗《十月》。 这首诗分为六个部分,用古希腊神话探讨了创伤和痛苦的各个层面。 这首长诗收录在中译《直到世界反映灵魂最深的需求》中,在我看来是格里克后期最重要的作品,全诗充满了圣经约伯式的疑问:混合恐慌、愤怒、绝望。 因此,它具有魔法的治愈力,和扎加耶夫斯基有名的“试图赞美这个破损的世界”没有很大差别。

【时讯】新晋诺奖得主露易丝·格丽克与我们期许的“伟大”颇有距离

“直到世界反映灵魂最深的需求”,露丝·格里克

迄今为止和之后,不是自白派继续发掘自己伤口的诗,而是关于所有人的伤口,能看到雄辩明确、公开和命运对话的声音。 这确实在倒霉的现代诗中很少见。

“我朋友的大地很悲伤我想

太阳背叛了她。

痛苦还是厌倦了,这个不太好说。

她自己和太阳之间

事情结束了。

现在她想一个人待着。

我想我必须放弃。

要求她作证。

在地里空,

在农家的屋顶上空,

那道光使所有的生命都成为可能。

现在成了寒冷的群星。

安静地躺下注意:

他们没有给,没有要求。

来自大地

耻辱,寒冷荒凉的内部

我朋友的月亮升起来了:

她今晚很美,什么时候不美? ”。

这首诗,她确实值得这首小诺奖。

注:文中选的露丝·格里克的诗,都是柳阳所译本。

【作者介绍】

廖伟棠,香港作家,现代派诗人,摄影师,自由撰稿人。

编辑|巴巴多斯

主编|魏冰心

图像|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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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吉林福音时报

标题:【时讯】新晋诺奖得主露易丝·格丽克与我们期许的“伟大”颇有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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