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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和远方,是连接人的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从古至今的两极。古代文人积极的人生态度和“修齐治平”的人生规划,使古代文人更加漂泊不定;几千年来,传统农耕社会主导的价值观积累了强烈的乡土观念,让古代的游子们产生了思乡之情。无论旅行者身在何处,出于何种目的,家乡永远是他们的精神家园。
对于远行的人来说,古代为官员送文书、运官用品、供给住宿的驿站,是文人墨客和官员去考、去第一地、去官邸、迁居驿站的必经之地;在漫长的道路上,为旅行者提供住宿的招待所和商店也欢迎商人和平民。无论是官驿还是民间店铺,对于旅行者来说,短暂的休息之后,都会引起深深的乡愁。熟悉文墨的文人墨客以诗的形式表达这种感情,并镌刻在驿馆的墙壁和横梁上。这是驿馆壁诗。
唐朝以长安、洛阳为中心,有四通八达的交通网,可谓“夷骑千里,天书九曲”。著名诗人岑参的诗“一个又一个帖子,帖子像一颗星星。“平明咸阳,穆法明龙山头”是唐代发达驿道的写照。此外,唐代诗歌创作达到顶峰,大部分著名诗人和公务员都有资格使用驿馆。因此,始于汉代的题壁诗在唐宋时期非常流行。唐代,端州驿站、临江驿站、大禹驿站通岭南,宝成驿站、嘉陵驿站、培碧驿站通四川,潼关驿站、长安附近的马尾驿站,都留下了大量的诗文。唐代许多驿馆还专门设立诗板,供过往旅客写诗。乡愁的表达是许多驿馆壁诗中最突出的主题。
节日期间对乡愁的区域性怀念
故乡梦幽幽;每一年,世界都在想家。唐代诗人方干在《思江南》中写道:“昨日草枯,今日绿,羁绊人,唤起乡情。有一个晚上回家的梦,到桐庐也不清楚。”离家多年的人,在驿馆过夜又一次萌发了乡愁,终于想在睡梦中回家。然而,在他们的家到来之前,他们的梦醒了。梦与现实的对比生动地描绘了诗人的情感。故乡梦是流浪乡愁的镜子。它的美丽在生活中引发了许多无奈。
在旅途中,节日无疑会唤起诗人强烈的情感,使原本的乡愁更加伤感,从而激发强烈的创作意志。在这种情况下,天生的驿馆壁诗自然缺乏优秀的作品。河北省官员白居易,冬至晚上住邯郸驿,思念家乡。他想,这时候他的家人一定坐在灯前很久了。他讲了自己是长途旅行者,于是开始写《邯郸冬至夜禅修家》:“邯郸每年冬至,夷灯前有影相伴。如果你想深夜坐在家里,也要说说远行的人。”除夕夜渐行渐远的戴书伦在《除了留在石头岗》中写道,“寒光对酒店里的任何人来说都是珍贵的。一年终夜,万里不归他人”,描绘了流浪流浪者的孤独心情和对家乡亲人的思念。前往灵石的李商隐因病被拘留在冷泉驿,赶上了寒食节。她写道:“去邮局的路还在节前,她住在北四的家里。夜深了,空的《庭院里的一株树花》,描绘了一个人在驿馆里孤独生活的意义。这些怀乡诗承载着旅行者强烈的情感,以其独特的审美意蕴温暖着古今众多旅行者的心灵。
双重含义乡愁
自汉武帝以来,儒家积极入世的价值观受到统治者和古代文人的高度推崇,他们在人生规划中注重“修身、齐家、平天下”。隋唐以来,科举成为朝廷选拔官员的主要方式。不管是贵族文人还是穷人子弟,“学习笔武”自然需要“货和帝王之家”,这就注定了成千上万的文人要在仕途上辛劳奔波。诗人胡璋的《题益阳亭》表达了古代许多游子的心声:“一叶飘洒益阳,余晖昏黄苍茫。吴希曼熄了剑,却是一阵鼾声。“游子独自徘徊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诗人的乡愁被猿哭的声音唤醒。
在很多贬谪者的古诗中,昔日的功名成为了他们内心的寄托,他们在贬谪路上的乡愁也由此而生。唐代诗人宋是较早离开《易壁》的人,这与他的经历有关。他历经武侯、中宗、宗瑞三代,出身贫寒。进入科举后,获得极大宠爱,数次降职。从熙熙攘攘的首都,他来到了南方偏远的地方,如龙州、岳州。透过帖子,在孤独大厅冰冷的窗下,引发了诗人的乡愁。他在大禹以北的一家客栈的墙上写道:“他们说,雁南飞,就在这个月,在这里折回。我想知道,我自己的南下之旅会不会被折回?...”南北迁徙的鹅是乡愁诗中最常见的意象之一。诗人用南飞的大雁“回到现在的北方”,反映了他们对自己处境的悲伤和对家乡的渴望。
在宋心中,乡愁不仅是对亲人和故土的眷恋,更是对庙堂仕途的眷恋。他在另一首名为《路上的冷食:黄梅临江帖送崔蓉》的歌中表达了这种感觉,歌中写道:“马上吃冷食,已是春末。可怜江浦王,无洛阳人。北极记主,南风为臣。旧园破,柳条日夜新。”怀旧有双重含义,包括对名望和家庭的渴望。诗中的“北极”是诗人心中的宫殿、寺庙、故乡;而“南营”是迁徙,是漂泊,是异乡。于在《文化之旅》中说:“中国文化中极其耀眼的一部分可以称为‘官贬文化’”,“官贬”创作了大量反映贬谪期间生活经历和个人抱负的壮丽诗篇,其中一些写在驿馆的墙上。
家园同构的文化乡愁
与唐代驿站墙上的诗相比,宋代的诗更具有家国同构、乡愁与爱国相融合的文化传统。结束宋朝统治的都是北方草原民族。特殊的时代背景使宋代诗歌中的乡愁充满了失望和失落的情绪。流浪者心中的故土,是原故国的宫廷,故国的风俗,灵魂的文化家园。
南北朝皇室亡国后被掳到北方。落寞的北方驿馆里,曾经的雍容皇帝宋徽宗·赵霁,不忍怀恨故国,在驿馆的墙上写道:“西风摇门扇通宵,郁孤于夷灯。”。回望嘉善三千里,只见南天无雁飞。这首流传至今的《北墙上》,写的是宋徽宗亡国之痛和故国之思。南宋末年,宋朝皇室再次被掳到北方。途中,曾经是宋度宗赵翼的王清辉在帖子的墙上写下了《红河》。“永恒的仇恨,谁说的?面对破碎的山河,我只能仰望天空哭泣,血泪泪。招待所夜惊尘梦,车晓宫碾过关山月”,表达了他对故国的充分仇恨和向往。这种情况和100多年前的宋徽宗差不多!
像皇室一样,宋代士大夫也赋予乡愁诗更多的政治意义。陆游是一个“不畏艰险,忧国忧民”的小人物,他一生都没能等到“王师北定中原日”。无法回国,他只能哀叹“我很难过,每年都想起家乡”。经历过时代苦风苦雨的文天祥,把自己的出洋思乡的思想写进了诗里。他在《玉屋》中写道“江湖游之梦,风雨中故乡之感”。他们的乡愁超越了自己的故土思想和个人亲情,具有更为广阔的政治意义和家国情怀。
来源:吉林福音时报
标题:(文化)题写在驿壁上的羁旅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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