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春节礼俗及其文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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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作为中华民族的一个重要传统节日，一直备受关注，其研究成果丰富。有的描述其过程，有的介绍其礼仪，有的讨论其影响，角度不同，内容多样。这些都拓展了人们的视野，为更全面地了解春节提供了帮助。然而，春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它是如何演变的？应该如何把握其文化精神？这些问题还需要深入探讨。

“春节”一词最早见于汉代杨雄《太》卷一“穷”的注释，金代王凡对此作了注释。其微云:行属火，更差则举行春节...当然，《太玄经》中所谓的春节，并不是以今天为一年的正月初一，而是二十四节气中的节气“立春”。因为这个节气标志着阳气由弱转强、由衰转盛的转折点，古人对其特别重视，然后逐渐引申，形成了系统的历法礼仪。

关于“对月”问题，历史上有不同的描述。《汉书·孔安国传》和《唐书·孔注》记载了三国时期王肃的观点:“殷、周改正，易为百姓所见所闻，自夏以来，皆以为正。”意思是尹和周换历法只是为了刷新人们的耳目。其实殷建于夏朝前一个月。王肃称夏朝之前，能推到什么时代？孔等经济学家推至尧舜；但司马迁《五帝史记》中说:黄帝是“天地之纪”，而《史记》正义又进一步说“天地阴阳之纪”。根据《尚书·洪范》的解释，“历”就是历法，具体来说，就是计算人老了节气的顺序。怎么算？从现有的史料来看，就是通过天干地支的组合来标注年、月、日。张守杰《史记正义》里还说“黄帝受神影响？，谁挠了贾一把，让进一个日历里”。由此可见，以天干地支为组合元素的历法模式诞生于黄帝时代。这种情况下，会有一年一度的“元日”或“岁丹”。虽然现在很难知道黄帝时期的年初是怎么命名的，但那个时期创造的历法模式为后来的春节礼仪奠定了基础。

关于春节的礼仪习俗，无论是经典文献还是地方志，都有大量的记载。例如《吕氏春秋》卷一《孟·季春》说:立春之日，率领三公、九卿、王侯、大夫在东郊迎春；也是对朝鲜王子、王侯、博士的奖赏；人生如布德、凌，庆福降。庆祝并付出，没有任何错误。就是命太师守典为法，天、日、月、星，远离忒，不亏经纪，以初为初。也是月，元日天子为谷祈福；是陈元的选择，天子亲自携带雷洛采取措施，并参与解宝的御房；率三公、九卿、王侯、大夫。帝故土，帝三推，三公五推，卿、臣、医九推。反子爵于太之寝，三公、九清、王侯、大夫，皆命饮酒。

上面这段话主要讲了三件事:一、立春节气，皇帝亲自带领朝廷官员到北京东郊举行春节。东郊祭祀结束后，皇帝奖励参加祭祀仪式的官员，发布含有美德和温柔精神的指示，并广泛给予他们，以造福人民。第二，他命令泰·保存文献典籍，并制作历法。泰要求仰望天空，了解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使历法公式化准确，并使星象位置和运行周期的记录在未来得以遵循。第三，正月初一，春季举行“祭天”仪式。它的目的是祈祷天上有丰富的收成。“祭天”仪式结束后，田字带领众人回到太池祠堂，并赐酒给所有官员尽情饮酒。从叙事语境来看，春天的开始可能是前一年的12月。从那天到正月初一，朝廷举行了一系列的仪式。

鲁的《春秋》记载了先秦时期的情况，反映了古代社会对农耕的重视。秦汉以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变化，古代的“祭天”仪式逐渐淡化，而“年旦”日的礼仪不断增添新的内容。尤其是自汉代以来，除夕逐渐体现出道教的文化色彩。南北朝时，宗宗写的《荆楚隋史记》提到正月初一，有“鞭炮”、“桃板”、“门神”等。唐代韩娥《四季编》卷一也有类似记载，其中所谓“鞭炮”最早见于《玄幻经》。这本书的旧书名是东方朔写的，这个人被道教列入了神仙谱。《列仙传》和《真身真路镜》都有东方朔的传记，所以他书中提到的“鞭炮”应该来自道教。道教的符涛逐渐演变成写祝福语的对联，并成为祖先在春节期间避免灾难和迎接幸福的象征。在桃符、鞭炮声盛行的过程中，道教继承了古代的灶神信仰、玉帝信仰和体现“天、地、水”崇拜的“三吏信仰”，也在民间扎下了根。新年前的“送灶神”、新年后的“迎灶神”、“接财神”、正月初九的“天宫节”、正月十五的“元宵节”，都承载着道家文化的烙印。自汉代以来，“灶神”被道教尊为“灶王”，掌管着家家户户的生活，生死攸关；道教的玉帝在正月初九的“天宫节”仪式上成为主要的崇拜对象；元宵节是春节仪式的结束，也是道教崇拜“三皇”的上元节。

如何看待春节的礼仪习俗？从不同的角度和立场，人会有不同的认知。当我们回顾历史时，会发现古代春节礼仪不仅经历了漫长的过程，而且蕴含着深厚的文化精神，对于当代社会人格的完善和国家治理仍然具有现实意义。综上所述，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感恩。古代皇帝为什么带领官员下乡祭天拜地？因为天地供养万物，万物供养父母衣食，人靠万物吸取养料而生存，这是根本。《吕氏春秋本生》说:“皇帝之运动，亦因天也。”意思是皇帝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保存各种自然生物，包括动植物。从这个角度来说，在古代，念叨城郊节的意思就是天子以身作则，报答天地之恩，就像子女报答父母之恩一样。其实也是生态保护的宣言，象征性的符号。

祝福。从生存的角度来说，和平与健康是人类的第一需求，我们的祖先不仅对此有足够的认识，而且付诸行动。鲁《春秋》所言的“不亏经纪人，总有始”，就是通过观察，了解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和四季变化的节奏，从而遵循它们，安全健康地生活。燃放鞭炮、设置桃符、画门神、贴春联的习俗，也是人们渴望安全、健康、幸福生活的延续。

自省。自古以来形成的祭祀礼俗，都伴随着先民的自我反思。古人在祭祀的时候，要检讨自己过去的行为，如果有错误，一定要改正，从皇帝到百姓。比如《太尚领宝不谢早王经》说四明早君“知世间事，每月告月，记人为善恶，记其功过，三更戏神曹，定其书”，意思就是:早王时刻监视着一个家庭生活的善恶行动，所以献灶就是要懂得忏悔，明白是非，多行善事，不做坏事。这在目前仍有借鉴和教育意义。

(作者是四川大学首席专家、教授，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百年道教与道教研究著作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