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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蒋韵:用写作留住渐趋湮没的时代

来源:吉林福音时报作者:阙永春更新时间:2020-10-21 19:24:01 阅读:

本篇文章3982字,读完约10分钟

当我在生活中遇到几次困难时,我被写小说救了。这次写《你好安娜》也是。我不能说写完这部小说就完全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和写作状态,但我好像又回到了“世界”。

40多年前的一个夏日,一列必须在每个车站停车的绿皮火车在山西行进。船上的三位年轻女性——苏欣、安娜和三美——去看望她们在汾河畔的红山村插队的姐妹。这是一个充满青春活力和理想主义的时代,也是一个非常谨慎和禁忌的时代。三个女孩和主人公在火车上的相遇,揭开了几个角色余生的情感纠葛和命运沉浮的帷幕...这是作家姜云的新小说《你好安娜》的开始,无论剧情进展如何变化,人物的生活走向如何尴尬,它仍然笼罩在开放的氛围中。所有的意外,命运,诗歌,悲伤,即使读起来那么戏剧化,在那个时代的那些人物身上也变得合情合理。姜云和苏欣同龄。她熟悉那个时代,写作得心应手。

(文化)蒋韵:用写作留住渐趋湮没的时代

姜云的文学之路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写了这么多年的小说,有很多个人风格鲜明、情感细腻、内涵深刻的优秀作品,如《橡树的囚徒》、《秘密的花开》、《行走的时代》。她在同龄人中算不上高产作家,也比较低调,所以没有获得与作品水平相称的口碑。即使在这样的写作节奏和风格下,《你好安娜》的出版还是给人一种久违的感觉,毕竟距离她最后的特写还有很多年。其实五六年间,不止一个家庭成员生病住院,让她的生活重心集中在“医院,医院还是医院:北京和山西”。她远离写作,“那是另一个世界”,她在《你好安娜》的“后记”中写道。

(文化)蒋韵:用写作留住渐趋湮没的时代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家庭状况的稳定,尤其是出于“记忆可能先于我的身体死去”的担心,姜云重组了记忆,编织了故事,塑造了人物,并在他经历的时代留下了印记,这在他的记忆中仍然记忆犹新,但已经过去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好安娜》中的人物是作者和她那一代人的青春写照,也是他们命运的缩影,承载着他们的内心世界和精神负荷。虽然姜云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无意承担“为一代说话”的使命,但文学本身,尤其是这类时代感和时代感很强的作品,自然具有及时封存和呈现某一段历史的功能。写完这部小说,对姜云来说意味着一种情感的释放,但同时,她又对那些一生都沉浸在“罪与罚”中的人物有一种既坚定又同情的复杂感觉。她试图用文学来留住甚至放慢时代的步伐,她在这方面的责任感比年轻时更强。”看着窗外的风景和闪过的各种标志,她大声念着他们的名字并附上,在失去他们之前拥抱着他们,向他们告别。对他们说,谢谢你们给了我丰富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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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你好安娜》或多或少是你以前的小说从故事背景,到人物气质,甚至写作风格的延续。但无论是书中人物直接表达的情感,还是文字背后的情感,似乎都比你之前的作品更直接,更强烈。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姜云:强烈?是的,绝对不是你的幻觉。《你好安娜》里,我是六七十年代的证人。十几年前写《秘密绽放》的时候,没有强烈的用文学记录时代的紧迫感。现在,我65岁了。到了这个年纪,我觉得没有太大的前途,我们这一代人的所有记忆,如果不记录下来,就会被“抹去”。心里有种紧迫感。

记者:所以,你有《你好安娜》的“后记”中“记忆可能先于我的身体死去”的担心,这也是你几年后写长篇故事的动力?

姜云:是的,这是我个人的担心,但写作的意义不止于此。其实作为一个记录历史的作家是有责任感的。

在写这部小说的过程中,虽然我妈卧病在床好几年了,但她还活着。只是当时她是植物人,还活着,但我觉得她的记忆和灵魂早在她的身体之前就已经走了。后来我在修改写《后记》的时候,我妈走了。我真的觉得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个人身上,也发生在我们经历过的时代。我来自那个时代。在我看来,单纯用文字写时代,是一种很外在的做法。在任何时代背景下,我们不都是关心人的吗?我们不都是关注人心的吗?所以你会觉得《你好安娜》和《秘密绽放》是一脉相承的,之所以《你好安娜》表达的如此激烈,更加关注人物的内心世界,我想是因为现在我有了更迫切的内心需求去记录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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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这几年,你家人发生的一些变化,对你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思考和写作的时间变得非常有限,你的情绪也会被触动。现在回头看对你的写作有什么意义?

姜云:这些经历肯定对我的写作有影响。但是,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应该变得更理解,更透彻。其实我没有这种感觉。在这些事情之后我并没有比以前活得更清楚,仿佛看透了生死。完全没有,只是我比较迷茫。但是遇到麻烦的时候,我想的比以前少了,因为我没有时间多想。但是,这些日子并没有虚度,它带给我的收获可能并没有那么清晰具体,而是无形的。所以《你好安娜》在精神气质上并没有那么超脱,写的时候也没有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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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你好,安娜》写道,年轻时叛逆的丽莎,历经沧桑回到了母亲身边。当她满脑子想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妈妈生病了,不能和她交流。这个情节让我想起了你在后记里提到的,你的一些父母因为生病无法和你沟通。应该说是你把自己的人生写得那么残酷,或者说写得“艰难”。

姜云:这个残酷的情节不是我特别刻意的预设,但是当我在那里写作的时候,我觉得故事应该这样继续下去。在李锐(姜云的丈夫,著名作家)生病之前,我写了一部中篇小说叫《晚祷》。从那以后,我就有意识地认为,这几年我的写作一直以“罪与罚”为主题,你好安娜也是。

除了你说的丽莎,书里的女主角苏欣年轻的时候做错了什么,但她不是年轻就是不年轻。毕竟因为她的所作所为,有人给了她生命,这应该叫“罪”,我让她承受了一辈子。为什么会这样写?这些年来,我见过太多的人,他们似乎生活得没有心和精神,这不能简单地用缺乏信仰来解释。在此之前,当我们阅读前人的一些作品时,会感受到他们的承诺和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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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有的作家在写作时比较冷静,以“创作者”的姿态设计情节,影响作品中人物的命运,有的则比较情绪化,在写作时带入个人感情,甚至和作品中的人物一起哭笑不得。你属于后者吗?

姜云:我是后者。我写小说的时候,往往只有一个大概的情节走向。至于故事怎么推进,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在写这个长篇故事的过程中,每天早上只有三个小时,但是只用了三个月就写完了,而且很顺利。可能是这么多年没写了,积累够了吧。当时觉得不写就完了。其实我心里很心疼《你好安娜》里的这些人物。本来以为这种长篇大论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但是在我写完初稿后,我对这些人物感到特别惋惜,血压突然变得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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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你好安娜》里的人物都是你的同龄人,写他们的青春,对你来说就像是某种意义上的自我检讨和梳理。这样写是不是更得心应手,尤其是在时代场景甚至细节上?

姜云:是这样的。比如书开头写的火车上几个人的场景,就是我当时生活中真实发生的事情——几个年轻人坐在特别慢的火车上,看远处插队的朋友。当年火车沿线的经历和风景就像是刻在我的脑海里,现在还能闻到当年火车的味道。书中有一章讲的是两个女孩,苏欣和三美,她们去了五台山,迷路了,去了公社大院。那是我年轻时的亲身经历。所以写起来特别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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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你提到两个女孩去五台山的“圣山”那一章是我在书中最喜欢的部分。它年轻、浪漫、温暖,尤其具有象征意义。描述了那个时代人性的闪光。这也是你对人性乃至世界的善良和乐观。为什么要以“间歇期”的结构来处理这一章?

姜云:狄安(姜云的女儿,一位年轻的作家)也说过,她最喜欢的是书中的这一章。至于小说结构,我一开始并不想写这段经历,但是写到那里的时候,就觉得一定有这么一章,是被作品推到那里的。当时我们三个姑娘对未来都有很多想法,每个人都有一点青春的忧伤,都想去五台山看看。我们在路中间真的走错了路。我们一步一步的去了一个公社,他们收留了我们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给我们指路。记得下火车的第一天走路,在公社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晚上我们步行去五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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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这部小说分为两部分:《天堂的葡萄园》和《法力》。这两部分的标题都是书中两个人物写的字的标题。这种待遇的目的是什么?

姜云:这是一个警示故事。为什么有的人会内疚一辈子?其实我也有类似的感觉。比如我错过了一件事,可能是我胡乱做的,但后来我发现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甚至真的能影响我的一生。我相信有相当一部分人和我有相似的感觉,人不可能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活着,所以我的书就是为这些人写的。我特别不喜欢被读者质疑为什么我笔下的人物不能轻易说出“表白”这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太重了,不好说。道歉有错能放下心理负担吗?有些人要背负一生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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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作为一个作家,你也是妻子和母亲,你的丈夫和女儿也是作家。这是否意味着你要在创意投入和能量分配上做出更多的牺牲?

姜云:2014年我家人生病后,我已经快三年没写过一个字了。我曾经想过,我一定离不开文学,文学是我的生命,不是功利的需要。然而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文学离我很远。与我家人的健康和生活相比,文学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后来,当我的家庭变得更好的时候,我在心里感受到了空。当时我并不觉得说文学就是生活太夸张。后来,我写了一部中篇小说。那时候有一段时间我大概很久没有和外界接触了,特别不想见人。我怀疑我有点抑郁。幸好写小说救了我。当我在生活中遇到几次困难时,写小说救了我。这次也写了《你好安娜》。感觉特别想写,就写了。我不能说写完这部小说就完全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和写作状态,但我好像又回到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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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写了这么多关于回忆和过去几年的作品,你有没有考虑过写现在和你生活的北京?

姜云:说到写礼物,其实我心里已经想过了,想试一试。但想了想,总觉得写礼物可能没那么得心应手,不知道写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当然也没有特别强烈的写作冲动,还是要不断的酝酿。

比起写现在,我更想把时间写在《你好安娜》里。第一,对于那个时代,我还有很多话要说。第二,不写第二遍有违我的责任感。总得有人去记录正在消逝的时代,这远远不够作家写的。而且我想写的不仅仅是那个时代,还有人性中的黑暗时刻,黑暗时刻中的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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