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新闻}农民工田友来讨薪追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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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日报李海涛李慧斌实习生刘杰

随着春节的临近，许多农民工正在回家乡的路上，准备与家人团聚。32岁的田有来和几个工人在北京昌平区北郊农场家属院的锅炉房住了四天。

在这四天里，他和他的同事们白天到处寻求帮助，并在这个锅炉房过夜。近几天北京气温降到冰点以下，北京北郊晚上比市区低两三摄氏度。几天无果的工资要求，让田有来心里蒙上了一层霜。

1月14日，我在北郊农场家属院门口遇到了田有来等人。他们一见面，田有来就告诉他们，“我是河北省大明县的农民。我家靠我和我哥养家。哥哥前不久车祸受伤，现在急需用钱。这笔钱已经给我们耽搁了，真的没有办法找到你。”

去年6月，田有来等人参与了北郊农场家庭大院和汇华苑小区的二次供暖线路和管道改造工程。10月份项目竣工时，田有来共收到工资27600元，尚欠13000元。“项目完成后，我去接其他工作。没想到剩下的钱还拖了好几个月。”对于田友来说，直到前几天，项目中还有21名农民工没有拿到工资，总计超过10万元。

小区里，田有来指着脚下的水泥地面说:“这是我们夏天盖的地方。当我们从这里走到尽头的时候，我们挖了出来，换了暖气管道。当时我们一群人在夏天高温下进了地下翻新暖气管，但即使这样，我还是把工作做好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工作完成后我拿不到我应得的钱？”

之后，他走到旁边的一个井盖前，试图打开井盖，露出施工时换过的阀门。"这是供热管道的节点阀."田友说。

这时，一位60岁的阿姨走过来，问他们在干什么。田有来上前解释:“我们是夏天供暖施工的工人，还没拿到钱。”大妈站在那里想:“我想起来了，你看着眼熟。”

“装修后你家暖和吗？”田有来问。

“家里暖和多了。”阿姨笑着说。

“小区里的居民很温暖，我们却不温暖。”田有来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火车票。“这是我从老家到北京的火车票。看，我跑了很多次才拿到这些工资。我折腾不起。”

为了追回工资，田有来与承包人张及江苏某建筑公司负责人进行了沟通。该承包商的一名项目经理说:"张没有给出详细的雇佣情况，我们也不能给出进度款。"张说:“公司根本不想给钱，举报几次都太不合格了。”

面对艰难的僵局，田有来等人也求助于相关机构。“我们在北京打了一条热线。他们回复说你没有签劳动合同。如果发生这样的纠纷，你需要去公司注册地解决。”田佑说:“我们又打电话给江苏，那边回复说这件事要按领土管理，在北京解决。”之后，田有来一行前往回龙观劳动和社会保障所劳动监察室求助，对方称无法通过他们提供的电话联系到公司相关负责人。

当被问及张为什么不付给田有来等人时，张说:“江苏一家建筑公司给了我32万元，我已经发给工人了。但其余的余额支付公司一直拖着，不做决算。直到去年12月20日，公司才最终支付了42万元。但是，决算出来后，我不能同意公司关于施工过程中造成的损失要扣除费用的说法。因此，农民工的工资一直难以发放。”

1月14日下午，田有来一行和承包人张再次来到回龙观劳动监察所求助。工作人员看到田有来表明意图后，赶紧拿出一张表格放在桌子上，表示知道此事:“我们没有联系你上次提供的电话。”此时，张提供了江苏某建筑公司经理陆的电话号码。工作人员拨通了两次电话，接通了陆的电话。

卢说，他们在拖欠农民工工资方面也有困难。他说:“这次事件中的矛盾就是工程质量不合格引发的纠纷。企业有理由扣除工程质量造成的损失，但承包商不承认。在工资支付方面，由于工人流动性比较大，承包商很难掌握工人名单，必须统一向承包商支付工资，让他统筹分配。”后来他说需要组长确认才能马上结账。在劳动监察所的调解下，张与陆当晚达成和解，似乎有所进展。

1月15日，田有来告诉他，他知道陆与张已达成共识，愿意一次性结清21名工人的工资，但扣除了误工费1.76万元。张大概要承担15000元，而他和另一个工人还要承担2000元。田有来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意，但他决定放弃挽回这段失去的时间。“算了，真的买不起。”得到承诺后，田有来坐火车回家，赶回家照顾生病的弟弟。

1月16日，据悉，21名农民工陆续收到了拖欠的工资。

对于田友来说，这件事之后，他要小心，要和对方签订劳动合同，保护自己的利益。但是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签合同。“我们致力于信誉。大家都是熟人。不会有问题的。”田友道:“这么多年没遇到什么事了。”

在采访中了解到，农民工往往成为风险承担者的一部分，因为承包商和承包商转嫁风险或在施工质量上有争议。此外，熟人的雇佣关系和口头协议也导致他们遇到拖欠工资时证据不足。

最近，国务院发布的《农民工工资支付保障条例》提高了拖欠工资的违法成本，有利于明确支付主体，规范支付行为，营造不能拖欠的制度环境。在拖欠农民工工资相对集中的工程建设领域，《条例》还设立了专门章节，做出了“专项资金专项使用”、“支付总承包”、“实名制”、“工资保障”等一系列规定。

“工资是农民工及其家庭生活最重要的来源，也是他们最基本的权益。农民工工资拖欠问题复杂，必须综合治理。”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王先勇表示，工程建设领域拖欠工资现象频频发生，背后存在工程资金拖欠、“三包一靠”、用工主体无力负责等深层次问题。《条例》从资金来源、市场规范、用工管理等源头问题入手，在实践中立法确认有效的制度措施，旨在有效解决工程建设领域的“没钱送”、“给谁送”、“怎么送”等拖欠工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