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长春的三处线性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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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长春市今年以来将新建11个公园的消息受到广泛关注。其中，将在九台区建设的六条边生态文化公园将利用六条边遗址的遗迹保护历史文化遗产，造福民生。目前我市线性文化遗产有三处，包括清代柳条新边，另外两处是唐代旧边墙和中东铁路。

什么是线性文化遗产？

线状文化遗产是一种新的遗产保护理念，主要是指具有特殊文化资源的线状或带状区域内的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群体，运河、公路、铁路等都是重要的表现形式。

线性文化遗产来源于文化线。2003年，世界遗产委员会在《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保护公约实施操作指南》修订草案中增加了文化路线的内容，将其与文化景观、历史城镇和遗产运河一起列为文化遗产的特殊类别。200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召开的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第16届大会通过了《文化线路宪章》，这是国际文化线路遗产保护的基本文件。

长春目前有三处线性文化遗产:唐代的旧边桩土墙、清代的新柳条边塞和中东铁路。这三种线性文化遗产按其功能可分为两类。第一种包括唐代旧边长城和清代柳条新边，是古代政权的边界或具有一定防御功能的城墙；第二条是中东铁路，这是现代帝国主义列强殖民统治和侵略的产物。

过去和变迁

三条路线跨越一千多年

1.唐代老边港土墙

唐代旧边防哨所土墙，俗称旧边防哨所长城，是从古代文献记载中发现的。据《旧唐书》记载，“贞观二年(628年)，突厥李珏可汗破，建武派使者祝贺，封图。五年(631年)上书广州郡太守司马孙昌大师，拼骨灭朝鲜所定的京观。建武怕伐国建长城。东北是扶余市，西南是大海，一千多里。”《新唐书》曰:“太宗已擒突厥黎杰，建武遣使臣贺之，封域图。皇帝召集广州司马孙昌去见隋军，破坏朝鲜建立的北京观。恐建武，乃筑长城千里，首在东北，海在西南。”《三国志》中也有记载:“雍十四年(631年)，唐派广州司马昌之孙，祭祀隋兵之骨，破坏了当时建立的北京观。春二月，王筑长城，东北起扶余城，东至大海(应是西海)，南至大海，绵延千余里。”同书云:“公元25年(642年)春正月，奉差进贡唐朝。王令西凉都督守长城。”

近代以来，我国有关文献中有许多关于老边岗长城的记载:“老边，奉化县东北土墩，蜿蜒自怀德县西南入小城子，经龙王庙至老好屯，长数十里，高数十里，故名老边岗。”《奉天县志》载:“怀德县边岗古堡垒遗址，南面东辽河与梨树县老边岗相连，倾斜70余里。”1929年的《怀德县志》记载:(老边岗)“四区入齐子街西南，五区入大青山长春界，境内斜跨七十余里，境内以边柱小边著称。”

为了确认唐代旧边防哨所土墙与高句丽长城的关系，吉林省文物工作者对旧边防哨所土墙进行了多次实地考察，吉林、辽代文物工作者在此基础上发表了多篇论文，认为旧边防哨所土墙是高句丽长城。

2.清代柳条新边

清朝将统治中心迁到关内后，东北原满族地区人口大幅减少，经济萧条。当时，汉族居民经常进入这一地区从事挖人参、采集蜂蜜、开垦荒地、狩猎等活动。清朝贵族为了垄断东北丰富的自然资源，保留了满族骑射武术的习俗，防止满族汉化，即以保护满族发祥地为名，采取严格的封禁政策，修建柳条边，并将边(柳条边以东)列为禁区，禁止汉族等民族进入。

柳条有旧面也有新面。建于清初，老边位于辽宁省，全长1000公里，被称为“盛京边墙”。新边建于1670年至1681年(康熙9至20年)。从开元威远堡出发，经过四平、伊通、长春郊区，经过双阳边界的九台，到达吉林市舒兰的命运亮子山，全长350公里。新侧有4个侧门，从西南到东北依次为:博尔陶侧门(四平市以东)、赫苏侧门(怀德县以南)、伊通侧门(长春市以南)、法塔侧门(舒兰县以西)。每扇侧门配有一名联防员和一名便签员，俗称“文武二章”。还有一个领导和20个士兵，负责检查行人的出入。除了侧门，还有侧桌。新边有28个边桌，每个边桌有3名员工和150到200名员工。乾隆后期，因贫穷所迫，关内汉人涌入关内，边禁受到冲击，逐渐放松。1792年(乾隆五十七年)，清政府明确放松对穷人出关的禁令，大批移民涌入东北。1800年(嘉庆五年)，清政府在长春堡设立长春堂，管理境内流民。后来柳条封疆禁令渐渐失去了效力。

3.中东铁路

中东铁路，原名“董卿铁路”和“中国东方省铁路”，最初是俄国侵华和扩张势力修建的。建于1897年，1903年竣工。

19世纪末，沙皇俄国被限制在黑海口。为了与欧洲列强争夺势力范围，建立远东之口，1891年3月修建了西伯利亚大铁路。通往海参崴港的铁路需要沿中国东北边境绕行，铁路线长度将大幅增加。为了减少道路建设和资本投入的长度，俄罗斯政府试图向清政府借地，通过东北直接修建通往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道路，使铁路长度减少一半，其影响可以深入东北腹地。甲午战争后，日本入侵辽东半岛，对俄国在远东的扩张极为不利。1896年6月(光绪二十二年)，俄国趁中国在甲午战争中战败，引诱清政府签订了《中俄互敌互助条约》，又称《防卫同盟条约》，或称《中俄秘密条约》。第四款规定，中国允许俄罗斯在中国境内修建从赤塔经黑龙江、吉林的铁路，铁路附属建筑物和经营权由中国道生银行统一承担。然后，1896年9月，中俄联合东铁公司合同宪章在柏林签订，即“中东铁路合同”，俄罗斯决定成立中东铁路公司，负责道路建设。1897年(光绪二十三年)，中俄签订《东方省铁路支线更新合同》，规定哈尔滨应修建一条南支线，直达鲁大地区。修建南支线的初衷是为了获得旅大的不冻海港，同时让中东铁路和南支线遍布东北。

中东铁路干线从满洲里经齐齐哈尔、哈尔滨、牡丹江到海参崴，横贯吉林、黑龙江两省，全长1700多公里。南支线北起哈尔滨，经长春、奉天(今沈阳)，直达旅大，形成一条长2400多公里、横跨东北三省的“T”形铁路。中东铁路也是东北三省第一条铁路客货线。根据规定，这条铁路自通车之日起，俄罗斯有权使用80年。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俄罗斯单方面公布了《中东铁路下属地区民政组织大纲》，称沿线铁路土地为“铁路下属地区”，声称“其领土主权属于中国，俄罗斯在铁路下属地区享有行政权、司法权、警察权、驻军权、采矿建厂权和领事裁判权，一切违法行为由俄罗斯领事自行处理，中国政府无权干涉”。

这条铁路的原名是“董卿铁路”，但在1911年革命后改名为“中东铁路”。中东铁路不同于中国大多数铁路。它的名字并不是来源于道路两端的地名，而是指它位于中国东北三省。

1904年(光绪三十年)，日俄战争爆发，这场争夺东北和朝鲜殖民特权的战争以失败告终。日本获得了俄罗斯在东北南部的利益，其利益的深度线是中东铁路的长大段，后来称为“南蛮铁路”。日本为了维持和扩大在中国的殖民势力，成立了南满铁路有限公司，简称“满铁”。“满洲里铁路”建立后，铁路沿线城市土地被各种方式掠夺，建立了一个类似租界的具有殖民性质的特殊区域——满洲里铁路附属地。

功能和价值

面积广，研究价值大

长春的三大线性文化遗产都横跨多个省市，可谓跨度大、路线长。唐代旧边港土墙起于长春地区的德惠市，经过四平地区的农安县和公主岭市、梨树县和铁西区，进入辽宁省西南部的昌图县，直接到达营口；清代柳条新边，起于辽宁开元威远堡，经吉林四平、伊通、长春郊区，经双阳界九台，至吉林市舒兰命运亮子山。中东铁路干线从内蒙古自治区满洲里市经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哈尔滨、牡丹江至海参崴，横贯吉林、黑龙江两省，南支线从北方哈尔滨出发，经长春、沈阳，直达鲁大地区。

同时，这三种线性文化遗产代表了不同时期和不同类型的遗产特征，具有重要的历史、艺术和研究价值。老边涂刚长城对研究唐代高句丽时期的政治、军事、经济及其与中原政权的关系具有重要意义。柳条新边对研究清代政治、经济、边疆政策和民族民俗具有现实意义。中东铁路是东北帝国主义列强经济侵略和资源掠夺的产物，对研究东北沦陷史具有重要价值，对东北现代经济政治格局的建立和发展也具有里程碑意义。

保护和利用

民生最大化

唐代旧边墙和清代柳条新边这两种线状文化遗产，由于长期的自然和人文因素，普遍得以保存，现代农业生产和生活进一步加剧了对它们的破坏。除公主岭和农安部分地段外，旧边岗土墙保存完好。除了伊通和九台的一些通道，柳条的新边保存条件很差，甚至有很大一部分消失了。中东铁路已有100多年的历史。由于铁路本身的发展和铁路沿线附属建筑所有权的变化，线性文化遗产的保护面临着复杂的局面。

近年来，国家越来越重视线状文化遗产的保护，线状文化遗产所在的国家、省市也为线状文化遗产的保护进行了很多有益的探索。然而，中国的线性文化遗产保护仍然面临许多问题和压力。针对现有的线状文化遗产现状，笔者认为需要在协调相关省市的统一保护管理、出台相关法律法规、以“点带面”的保护效果推进整体保护等方面做出更大努力。

任何遗产的保护都是为了更好的利用，线性文化遗产也不例外。在充分挖掘其历史文化内涵的基础上，重点建设文化景观和遗产廊道，大力发展旅游、文化等相关产业，使保护成果对民生的效益最大化。

(作者王以学，长春博物馆研究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