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公主岭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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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公主的故乡

今年6月以来，与长春相邻的公主岭市被归入长春市管辖，这使得长春市向西南方向的发展增加了一个空房间。

上世纪80年代，一部名为《铃公主》的广播剧在东北广大城乡之间播出，深受听众喜爱。剧中迷人的草原是公主岭之地，动人的故事来自公主岭的历史深处。

公主岭和长春一样，也是200多年前的蒙古草原，属于哲里木盟科尔沁左翼中旗达尔汗王国，与长春所在的郭谦旗相邻。达尔汗王旗是浙蒙十旗中疆域最广的一面，它位于和苏边门(今梨树县孟家岭镇边门村)与伊通边门(今长春新立城水库)之间的柳条之外。从柳条到西北，有几百英里深。乾隆年间，由于政治联姻的需要，清廷将顾伦、靖公主(乾隆三女)嫁给达汗王旗，死后将她的衣服埋在旗内，在旗的柳条边附近形成“公主陵”。清代公主陵地虽然人烟稀少，但四季总有人守护祭祀。也正是因为这座公主陵，广播剧中的“打铃公主”的故事追求爱情，甚至为爱情而死。

郭谦旗和达汗王琦在清初都被禁止耕种，分别由吉林将军和奉天将军监管。但乾隆年间，关内流民外出谋生，两旗边界有私耕流民，两旗诸侯松口，甚至主动招耕。因此，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里凡院将达汗王旗境内南部边境的游牧商人交给奉天将军管辖下最近的开元县管理。在国庆旗一方，有3000多名难民被蒙古共工格拉卜哈坦私招。由于附近没有岷县，所以便于吉林将军在嘉庆五年(1800年)设立长春堂，并派一名主任通过判决进行管理。

随着长春馆的建立，蒙古和蒙古的旗帜开始放松。嘉庆十一年(1806年)，清廷设立昌图堂，管理科尔沁左翼后旗土地上的流民。道光元年(1821年)，在郭谦旗放出长春堂以西屯田的同时，也放出了靠近长春堂西界的大汉王旗以东的屯田，难民聚集。后来同治五年(1866年)划归昌图堂管理，成立怀德社，社内八户(今怀德镇)驻守管理治安。光绪三年(1877年)，长图堂升为衙门，以怀德社为中心设郡。县政还在八家镇，师经历了他的搬迁。县城东、东北与长春堂接壤，长达一二百里。在接下来的四五十年里，两个行政区的边界变成了柳条之外的季枫和辽吉两省的边界。

怀德县建立后，公主陵位于该县西南角，当时还人烟稀少，并不出名。直到20世纪中叶，华东铁路经过怀德县，在公主陵以南几里的围子沟设了一个大站(一级站)，才发展成以车站和铁路附属区为中心的成镇。根据旧《怀德县志》中的“镇章”记载，“公主岭驿站在城西南90里，南蛮第三站，铁开以西的主要商埠。分为南北两条街，以河流为界，南有县治，北有日本治。其站镇名称因“陵”字不好而改为“陵”，流传“公主鸣响”的传说。曾经生活在公主岭的日本人在《满洲公主岭》一书中完整地记录了这个故事:

很久以前，一位蒙古君主有一位非常美丽的公主。公主爱上了一个年轻的猎人，并决心嫁给他。然而，由于猎人的地位低下，王业坚决反对。

一天，王业打算邀请年轻的猎人去他家。他亲自给年轻的猎人倒了许多杯酒，然后让猎人上山去打虎。年轻的猎人迷迷糊糊地上山了。一到山上，一只老虎就跳了出来。年轻的猎人急忙从箭袋中拔出箭来，但箭袋已经被王子装满了铅，猎人被老虎吃掉了。

听到这个悲伤的消息后，公主疯狂地跑到山上去寻找年轻的猎人。回来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吃，也不能生病，最后死了。为了纪念公主，建造了一座公主墓。现在公主岭调离公主坟。公主墓，又称公主陵…

书中还记载，这个美丽的故事后来被刻在公主岭站附属公园的一块石碑上，成为公园里的一景。

公主岭建市埋下的历史

“先老怀尔德，后公主岭。”这句老话今天已经很少听到了。但在50年代公主岭是行政市，怀德是行政县。怀德镇被称为“老怀德”的时候，是市县人民见面时“逗弄孩子”的口头禅。这句话明确了市县关系。

怀德自建县以来，一直是东北中部的一个大县，先是隶属于奉天的昌图府(后改为辽宁省)，后隶属于奉天的陶畅路，伪满时期又划归吉林省。从1985年到1987年，怀德县是吉林省的一个农业大县，解放战争时期除外。

公主岭市与怀德县相比，诞生于60多年后，诞生后数次被撤销。

追根溯源，公主岭市诞生于怀德县，是由铁路公主岭站及其附属地，加上清末怀德县车站周围设立的公主岭镇发展而来。

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俄国人在东北修建了中东铁路(哈尔滨至大连)南支线，设有辽阳、瓦房店、公主岭三个一级站。公主岭站附属用地面积最大，达6.6平方公里。俄罗斯人想在公主岭站建立中东铁路南支线维修中心，所以站内有可容纳22辆机车的车库和机械修理店，还有影剧院、学校、医院、教堂、营房等。日俄战争后，公主岭站属于日本的“满洲铁路”。虽然车站地位降低(车库和修理厂相继搬迁)，但由于日本人有计划的建设和随后繁忙的交通，很快被带动成为怀德县的交通中心和经济中心。1932年伪满洲国成立后，怀德县的伪政权——县府不在后来民国县政府所在地怀德镇，而在公主岭，成为伪怀德县的行政中心。

伪满洲国成立后，东北行政城市很少，伪省会多驻县。于是，伪满洲国政府制定并公布了设立城市的“城市制度”，开始在省会和繁华城镇设立与县同级的行政城市。当时吉林省最早设立吉林市，是在1936年4月1日伪“市制”正式实行时设立的。

伪满洲国政府宣布实施“城市制度”的时候，正是日本政府废除伪满洲国治外法权的前夕。为了维护铁路沿线的繁荣，“满铁”在1937年底铁路沿线行政权力移交前与伪满洲国政府谈判，开始推动铁路沿线城市的建立。当时抚顺、鞍山、辽阳、四平、铁岭、公主岭、本溪湖等附属地被列为城市。

在这些城市中，公主岭是后来建立的，1942年1月1日建立。叫公主岭市，当时属于伪吉林省。

公主岭原属怀德县。此时与怀德县分离，分别与怀德县共存，成为当时的小轰动。当时《满洲新闻》报道:“吉林省怀德县公主岭，随着其重要地位的不断提高，于1942年1月1日，康德九年，昭和十七年，决定升级为市制。”

当时公主岭市是个小镇，叫“街”。建市的时候，把北面附近的六坊子和南面附近的大柳树的一些部分合并，会比一般的小镇大。新成立的公主岭市虽然规模不大，但繁荣程度仅次于当时吉林省省会吉林市。当时吉林省辖吉林市、长春县、杨桐县、德惠县、九台县、农安县、蛟河县、敦化县、桦甸县、磐石县、舒兰县、永济县、玉树县、富裕县、甘安县、怀德县、郭谦旗。公主岭升格为市后，成为吉林省第二个行政城市。当时《满洲新闻》报道:“公主岭市仅次于吉林市，为吉林省第一市，是一个交通便利的大型农产品集散地，形成了西部地区最大的交易市场。另外，随着四平省的发展，与周边省份交流广泛，地位越来越重要。”

现在很多人都没听说过公主岭在伪满洲国后期建城，已经成为一部湮没的历史。在查阅了大量文字资料后，笔者还特意看了一下伪满后期的吉林省地图，里面确实有公主岭市。

1945年东北光复后，国民党政府按照东北沦陷前怀德县的行政体制，接纳怀德县和公主岭市，公主岭市体制自然被废除。此后，在解放战争中，怀德县和公主岭市的行政区划和隶属关系随着战争的变化，交替属于国共两党。

1947年10月怀德县被解放，归共产党领导的辽北省管辖。辽北也设立公主岭办事处，隶属原公主岭市。之后随着长春周边解放，公主岭于1949年3月重新建立，第二次与怀德县并存，行政关系仍属辽北。4、5月，辽北建制取消，公主岭市划归怀德县管辖，与怀德县一并划归吉林省。公主岭市本来划归怀德县，实际上已经恢复了成镇，但仍叫“城”和“镇”，界线很不清。报纸上有“怀德县公主岭市”和“怀德县公主岭镇”的报道。

新中国成立初期，省政府按规定应该对市、州、县有直接管辖权。但由于当时通讯落后，行政管辖不足，一般直接去市州，而不是县。大部分省县采用省政府派出机构派出专员管理同类地区县的方式。在这种背景下，公主岭市成为特区居民，成为吉林省的新星。

吉林省自1954年7月起设立特区，1966年起在白城、通化、公主岭、四平、德惠、永济等地设立6个特区。公主岭特区成立于1956年7月，称“怀德特区”，专员公署驻公主岭镇，辖怀德、榆树、扶余、梨树、九台、德惠、农安、双阳、伊通、东辽等县。由于这种设置与名称和地点不符，并人为降低了原公主岭市的作用，实施起来并不顺利。同年10月怀德特区更名为“公主岭特区”，地名与地名关系理顺。然后公主岭镇定为市(县级)，公主岭市成为覆盖周边十县的行政中心。所以不是大城市的公主岭市，一次聚集了三个政府机构:怀德县政府，伪满洲国以来就在这里建立；省政府派出的公主岭专员公署；和新近恢复的公主岭市政府。公主岭市第三次与怀德县共存。

1958年10月23日，国务院批准取消公主岭特区，特区下辖的县划归长春、四平托管，其中靠近长春的玉树、九台、德惠、农安、双阳五县划归长春市托管。在公主岭特区撤销的同时，设立了四平特区。公主岭市和怀德、东辽、梨树、伊通等县改为四平特区，后撤销四平特区，公主岭市仍由四平市管理。

1960年左右，国民经济处于困难时期，很多行政区退化。1960年1月公主岭市也废了，再一次降为镇，回到怀德县。公主岭被撤市25年。1985年，公主岭重新设市。一是设立地级市(1985年2月4日设立)，废除怀德县，设立公主岭市。它有两个区(公主岭区、怀德区)，一个县(伊通县)，属于省直辖市；后来改为县级市(1986年1月20日变更)，不分区县，由四平市管理。因为公主岭市是从怀德县建立的，所以很多人把它作为公主岭市建立的起点。比如新修订的《公主岭市志》是这样记载的，当然是正确的。但是，从以公主岭名义设市的角度来看，以1942年为起点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不懂行政，所以不评判。这里只描述史实，以丰富公主岭市的历史，避免失传。

怀尔德和长春交界处的村庄

长春自东向西与怀德相邻，边界以两旗之间的地属划分。一开始因为边界基本没人，两旗挖壕沟作为边界，间隔封桩。并非每个部分都划分得很清楚。因为界限不清，当时大屯山附近的村民也附上了一个关于大屯山山顶两个旗人和王公界限的故事。

长春建馆之初，除伊通侧门至大屯山一段以达汗王琦为界外，大殿西面主要以新开河为界，其余均在郭谦旗内。道光年间，郭谦旗继续解荒，长春堂西界跨过新开河向西北纵深扩展，完全与达汗王琦之地相接。在光绪二年(1876年)绘制的《长春堂全图》中，长春堂西南边界的实线是与达汗王琦的边界，由南向北标有六个地名:长岭子、扶风山、大岭、万生殿、八保户、米脂场。在绘制《长春堂地全图》时，长春堂以西的达汗·王琦的土地已经属于长图堂怀德社，随着长图堂的推广，很快就会建立一个县，人口和村庄都相当可观。

今天，六个地名中有三个非常明确，分别是长岭子、扶风山和大岭。长岭子是朝阳区永春镇的长岭子村，200年来地名和方位没变；扶风山在朝阳区扶风街；大岭现在是公主岭市大岭镇。

扶风山和大岭山在当时非常有名。扶风山被称为“巴彦淖尔克山”，嘉庆年间编纂的《吉林方志》记载四至长春堂，称长春堂“西至巴彦淖尔克山，与离堂四十里的科尔沁王达汗相会”。“巴彦吉鲁克”在蒙古语中是“富贵山”的意思，“巴彦吉尔克山”直译为“富贵山”，后来因为山脚下有一个大屯而改名为“大屯山”。大屯山位于朝阳区扶风街以西。原山不高，已被采石破坏。山根的遗迹依然存在。大岭是长春西商业路上的一个重要城镇。根据旧《怀德县志》，其镇为“怀德与长春之间的互市，以界东为界”。

今天剩下的三个地名在哪里？很多人已经不知道了。经查阅历史文献和历史地图，笔者确认“秘厂”和“八保”均在长岭县，万盛店仍在公主岭市。

“秘密工厂”和“八保”是当时怀德县东北边的村落。“米子厂”是“米子厂”的谐音，属长岭县东陵乡，仍称米子厂。“八保”，原名“八宝湖”，改为“八宝户”，在《长春堂地全图》中误写为“八保”，现属长岭县前进乡，名为魏延头村。这两个地方建于道光二年(1822年)，在过去的一百年里，当常怀县的区划发生变化时，被划入长岭县。

万盛店，由清末长春府地图确定，应位于公主岭市双城堡镇南。地图上叫万盛店，至今犹存。这是镇下的一个村庄。

在今天的地图上，连接这六个位置表明长春堂的西北面是广阔的。

八宝湖当时很有名，因为村里有一种可以烧管子的粘土。道光二年，魏兄弟在此开垦土地，以制管为生，故名。

魏延头村为什么叫八宝湖？起源于村里的泉水。据《东三省文物》记载，“怀德西北角，有个村子叫八宝湖，当地人叫八宝户。事实上，附近有八个水泉，都不远。因为流水变成了泊位，所以叫湖，然后叫村。村里有一段地，挖出的土红黄相间，细腻异常，粘性极佳，堪比普通粘土。但只有几丈之内，别处没有。常见的烟头，刻着‘八宝湖’二字，是这里的特产。生产出来的烟斗全国闻名，所有索要的吸烟者都津津乐道。到现在，塬依然存在，长约七尺，宽约三尺，深约两三尺。原生云:坑里的土当管子用，但不知道管子做了几个耳朵。”

《东三省文物》写的时候是怀德县管辖的，后来因为行政区域的变动，转移到了长岭，所以魏管屯就是原来的八宝湖。

光绪十五年(1889年)，长春廷圣府划分农安县时，县界东部以伊通河划分，西部(西部有废之地)以此八宝湖划分。

八宝湖从农安县分出后，长期以来一直是长春、农安、怀德的交汇点。清末民初的长春地图是蝴蝶状的，左翼顶端就是这个八宝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