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成仿吾：黑土地上高等师范教育的开拓者

本篇文章4187字，读完约10分钟

在东北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广场上，有一尊像。作为我国著名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文学家和教育家，他的红色教育足迹可以追溯到1931年的鄂豫皖根据地。之后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在延安创办陕西公学。解放后的1952年，来到东北师范大学，成为黑土地高等教育的先驱。

新中国成立初期，程于1952年至1958年任东北师范大学校长、党委书记。他是中央政府为吉林省提供的少数长征干部之一。要了解程对东施的贡献，需要了解他之前在教育方面的贡献。

●在鄂豫皖根据地建立多所学校

程教育的起点可以追溯到大革命时期国共合作的1924年。留日归来的程曾被任命为广东大学理学院物理学和德语教授，后来又在黄埔军校担任政治辅导员。他之所以教文理科双飞，是因为他在程留学的专业是枪械制造，他在留学期间还掌握了四门外语。

大革命失败后，程·赴欧洲，在法国加入中国共产党。1931年9月，根据党的指示回到上海，被中央派往鄂豫皖苏区，担任中共鄂豫皖省委宣传部长、省苏维埃政府文化委员会主席。

鄂豫皖革命根据地位于鄂豫皖交界的大别山区，是中国共产党在土地革命时期建立的第二大根据地。在鼎盛时期，他们统治着20多个县，人口超过350万。苏区普遍建立了苏维埃政府或革命委员会、工会、共产主义青年团、贫农团体和其他群众组织，以及工厂和银行。程在这里创办了列宁师范学校和几所列宁小学，为苏区扫除文盲、宣传革命原理、提高人民文化水平做出了贡献。

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成受省委书记沈泽民的委托，前往中央苏区，向中央汇报鄂豫皖形势。然后在中苏工农兵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政府委员、教育委员会委员。不久被调到中央马克思主义学校(中央党校的前身)，代表中宣部部长潘汉年给宋任穷等高年级学生讲授《共产党宣言》等课程。之后他以此地为起点，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

●在延安陕北公学被称为“妈妈校长”

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很快又恢复了中央党校，程任学术负责人。Xi事变后，特别是全面抗战爆发后，大批有志青年涌向延安，寻找抗日救国之路。为了满足这种需求，抗日军政大学曾经专门招收国控区和沦陷区的学生。然而，这种做法仍然不能满足学生的井喷式增长，所以中央政府决定成立陕北公学，并任命程为校长。在筹建的时候，学校一度被命名为陕北大学，但蒋介石肆意干涉，说“陕北已经有了很大的阻力，不可能有大学”。

陕北公学成立后，两个月招生近600人。他们来自包括台湾在内的29个省市，学生来自南洋、越南和韩国。同时，公派还抽调干部和教师，布置校舍和配套生活设施，编写急需的教材，其中一部分由程直接写信给解决。

在管理干部和教师来源方面，接到程的报告后，立即将邵世平、周春平、袁福清、(聂夫人)等人从抗日军政大学等单位调至公办学校，分别担任教务处处长和总务处长。与此同时，艾思奇、何甘之、周扬、李被白区地下党秘密派往延安，使陕西公众成为著名的文化教育家，极大地提高了学校的知名度和教学质量。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1937年11月1日举行了开学典礼(后来成为中国人民大学成立纪念日之一)。开幕式上，主持仪式并致辞。随后，毛泽东发表了题为《当前形势与政策》的演讲，该演讲后来被收入《毛泽东文选》第二卷。

陕北公学成立后，党中央对其教学十分重视。毛泽东建议所有政治局委员都应该在这里讲课。、朱德、董、张闻天、任、王若飞等都在学校作了演讲或专题报告。毛泽东树立了榜样，几乎成了这里的兼职教师。1938年3月3日，《陕北公学毕业生告别辞》等演讲稿后来被收入《毛泽东选集》或《毛泽东选集》。

在管理陕北公学期间，程始终工作在教学的第一线。除了备课和讲课，他还经常深入师生了解情况，征求他们对教学工作的意见。毛泽东等中央领导同志来学校讲课时，总是和全校师生员工一起听课，然后组织讨论。据陕北公学的老同学介绍，程几乎每天早上都出现在操场上，和师生过着军事化的生活。当学员下课打球、拔河时，他们站在体育场外为大家加油。

当时日本飞机经常轰炸延安。一次，周恩来正在做报告，突然传来空.的警报周恩来和程吴芳站在高处，平静地命令大家撤离并隐蔽起来，直到师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他们才进入空洞。

同学们觉得程既是领导，又是亲人。有一天，他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是我们的妈妈。”纸条内容传开后，“校长妈妈”成了程的外号，陪他从延安到北京，喊了几十年。

1939年，陕北公学与鲁迅艺术学院合并，形成华北联合大学。在自主办学的两年时间里，陕北公学培养了6000多名抗日战争干部，吸收了3000多人入党，造就了一大批高素质的革命人才。像种子一样在华北敌后战场广泛传播，为敌后抗日根据地的建立做出了贡献。华北联合大学成立后，程仍担任校长。他带领全校3000多名师生冲破日寇的封锁。行军三千里，终于到达山西、察冀、河北敌后根据地。随后的六年中，华北联合大学师生边与敌打游击战边进行教学，先后有8000多名学生毕业，其中近20人、1000多人在联合国大会文艺学院戏剧社受训。此外，还培养了2000多名教育干部和3000或4000名行政干部，为共产党在华北敌后的抗日战争不断注入新鲜血液。

1945年，回到延安出席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这时，抗日战争的胜利指日可待。问程获胜后是做行政工作还是继续从事教育工作。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教育。

解放战争时期，华北联合大学与北方大学合并成立华北大学。吴和程分别担任副总裁。1949年3月，大学随中共中央进入北平。

同年9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次全体会议在北平举行。教育总代表程在会上发言，表示完全支持《共同纲领》规定的新中国教育方针和任务。在几天后举行的开国大典上，他登上天安门广场，见证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这一激动人心的历史时刻。

1949年12月16日，根据中共中央政治局的建议，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通过了《关于建立中国人民大学的决定》。1950年10月3日，以华北大学为基础的中国人民大学举行开学典礼，成为新中国成立的第一所正式的新大学，吴、、程仍任副校长。

●黑土地高等师范教育先驱

程1952年10月来到东北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是中国共产党在东北创办的第一所综合性大学。原称“东北公学”，后改为“东北大学”。时任东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的张学思也担任了校长，其校园位于辽宁省本溪市。后来根据解放战争的情况，校园搬了几次，有一次搬到中苏边境的佳木斯，最后在1949年7月定居长春。次年4月更名为教育部直属东北师范大学，成为以培养新中学教师为目标的高等师范院校。

从东北师范大学的简史可以看出，程来到东师大时，东北师范大学与国内一些名校差距很大。首先，学校是在战争年代建立的。虽然经过战争的洗礼，教职员工在革命意志和工作作风上具有独特的优势，但在办学上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不足。程上台后，经过几个月的考察，他清楚地看到了这个问题与学校发展的关系，于是在1953年3月，他创造性地针对“向新型正规化大学发展缓慢”的现状提出了改革措施。

在改革之初，程遇到了一个老问题，就是如何借鉴苏联的办学经验。50年代初，各行各业都在照搬苏联的管理模式。对此，有自己的见解，主张既要认真学习苏联先进的教学理论，又要具体分析。他坚持“学习苏联经验时，必须结合中国实际”，在强调“建设正规化大学”时，充分利用了苏联的经验教训。在具体的教学工作中，他根据中国的实际情况，不断探索新的教育模式和教学方法。

东北师范大学教师撰文指出，程是高等师范教育的积极开拓者，程当年的学校改革有五个方面，认为“新中国未来的人民教师首先要学习马列主义，懂得革命，做革命，为人民服务。所以一定要解决人生观、世界观的问题。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也是办学最基本的经验。

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东北师范大学在全国开设了《中国革命史》、《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政治经济学》、《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等四门政治理论课。为了保证这些课程的教学质量，对组织机构和教学内容进行了调整，使东北师范大学本科生政治课的教学时间比例从10%提高到14%，并向社会输送了合格的人民教师。

1956年，学校接到上级关于取消师范院校政治教育系的通知。程认为高校马列主义理论教育不能削弱，于是向中央报告了自己的思想。很快，有关部门就纠正了这个决定。

由于程的坚持，东北师范大学在“存”与“退”政治部问题上，较之同类学校走了许多弯路，从而使东师大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得到了快速健康的发展。如今，东北师范大学经过几年的风风雨雨，依托最早的四个教研室，建成了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地，在国内处于领先地位。

●继承有序惠及后辈的教学理念

2018年11月，原东北师范大学副校长、博士生导师、全国著名中共党史学家、毛泽东思想专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开拓者和奠基人郑德荣入选改革开放100位杰出贡献者。2018年12月18日，党中央、国务院授予郑德荣同志改革先锋称号，授予改革先锋奖章，授予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研究推动者称号。

郑德荣的荣誉是几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所以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学科的创始人。在东师2016年举办的“程与马克思主义理论教学思想”研讨会上，郑德荣说:我从教65年，正是按照他当时的要求，我的思想印象非常深刻。我还是奉行当年那种变老的教学理念，我觉得还是适用的，实用的，不落伍的。"

在宣扬郑德荣事迹的纪录片《情与信的不朽》中，人们很高兴听到程的名字。程在担任东师校长、党委书记期间，也为现在和将来做出了几项贡献:通过建立研究生部，一批青年教师脱颖而出，为新中国培养了许多优秀教师；根据中国人民大学开展函授教育的经验和东北地区中学教师的实际情况，建立了合理有序的函授机制，提高了东北地区数千名教师的教学能力，为整个地区教师水平的快速转变走了一条捷径。1986年和2004年，东北师范大学在校园里树立雕像，供师生瞻仰。可以说，程为东北师范大学的办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六年后，程成为山东大学的校长和党委书记。1978年，中国人民大学复学，程回到他创办的学校担任校长兼党委书记。到目前为止，程自1931年进入鄂豫皖根据地创办列宁师范学校、列宁小学以来，为新中国的教育事业奋斗了半个世纪，培养了无数优秀人才，其中不乏党和国家的高级干部。因此，成为当之无愧的无产阶级教育家和新中国的一代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