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桥》:新中国电影的开山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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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桥的剧照。这组图片是由王庭筠提供的
【/s2/】导演王斌。
2011年秋天,已经使用了70多年的常颖写字楼再次拔地而起。看着空空摇摆的建筑,让人想起1946年4月的大撤退。两者的区别是撤退是战争的原因,但这次是转型的需要。腾空后的常颖大厦被改建为常颖美术馆。在展出《长影》优秀作品的美术馆里,故事片《桥》自然名列第一。如果把常颖的创作历史比作一条湍急的河流,大桥无疑是它们之间的桥梁。“桥”是一座无论如何都不能绕过的桥,用来理解常颖的创作过程。
导演王斌编剧于敏
电影《桥》的导演王斌和编剧于敏是同乡好友。于敏出生于山东潍县(今潍坊市),少年时代在烟台度过。小学毕业后,父亲把他送到教会办的海外贸易学院学习英语,并结识了同样在烟台华政英语学院学习英语的王斌。于敏比王斌小两岁,两人一拍即合。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于敏到武汉寻求抗日救国之路,意外遇到王彬。他们大吃一惊,去了革命圣地延安。在延安,他们先在陕北公学学习了一段时间,然后从不同单位来到陆毅实验剧团。
1940年元旦,艺鹭在大操场上上演了大型话剧《日出》,震惊了延安。在此之前,条件很有限的延安,从来没有演过这么大的戏,第一次是第一次。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能把花样表演的这么好,把服装、化妆、布景做的这么好,真的是难能可贵。每个人都很兴奋,称赞导演的才华。这部剧的导演是王斌。
那年夏天,王彬在陆毅剧团排练了苏剧《雷雨》,邀请了音乐系的姑娘李莫愁来演卡特琳娜。李莫愁很奇怪。她从来没演过剧,更别说外国剧了。导演为什么选择她来演?但是,在迷茫之后,她同意了导演的要求,参加了彩排。李莫愁注意到王斌的下巴有问题,好像做了手术,有点缺失。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也没多问,想好好演一场。就在演员们开始排台词的时候,上级要求停止演《雷雨》。然而,导演没有让李莫愁回去,而是让她出演《房客》。《房客》是为了纪念艺鹭建国两周年而排演的。余兰在剧中扮演金童,而李莫愁则扮演一个村姑。在音乐系的三四十名学生中,李莫愁是一个突出的例子。她五官端正,皮肤白皙。她是一个处处引人注目的女孩,身边有很多追求者。显然,王斌导演也爱上了她。玩完《房客》,他们结婚了。
抗日战争胜利后,王彬和李莫愁第一个离开延安。当时中央组织部向全国派出干部。第一批40人,包括艺鹭、康达和陕北公学,落户山东临沂。当时临沂是解放区的首府。王斌被分配到军委文化体育委员会。不久之后,他接到了在大连买电影放映机的任务。
在大连买电影放映机的时候,王斌找了个日本牙医,看了看脸。日本医生认为从腿骨上切一小块,在颚骨上做手术就足够了。王斌向组织做了汇报,组织同意让他做手术。
王斌买了电影放映机回到临沂后,国民党进攻烟台,组织决定把他们撤到莱阳。1946年6月,王斌夫妇装扮成商人和妻子,从烟台乘船返回大连。他们坐在一艘小船上,男人坐在甲板上,而女人和孩子藏在底部的船舱里。船颠簸得厉害,李莫愁不停地呕吐,担心会遇到国民党的船只。幸运的是,他们成功逃脱了危险,安全到达大连。据说他们后面还有一艘离开香港的小船被国民党的船撞了,此后再无消息。
在东影相遇
王斌在大连做了一个手术,李莫愁被安排和另一个人组成了一个县艺术团。在大连,王斌和陈强认识了。原来陈强在阜平华北联合大学艺术团当演员。文艺部主任沙可夫要求他在联合国大会上教授表演课。陈强不想当老师,想去东北当电影演员。他从阜平来到山东临沂,然后乘船来到大连。他没想到会在大连遇到王斌导演。后来他们一起从大连出发,先乘苏联的船去朝鲜,然后渡河到图们市,再经过哈尔滨、佳木斯几次,最后到达兴山(今黑龙江鹤岗)。
王斌、陈强来到兴山后,东营(常颖的前身)艺术系主任陈波儿牵着手,开心地说:“你来了,这次导演和演员都有了,你可以拍电影了。”当时延安电影团、东北文工团都加入了东营,但真正懂电影的人并不多。王斌不仅是演员,还是现场记录、观众坐席、编剧、导演。他是一个全面的电影人才。所以到了兴山之后,他自然成了创作骨干,成了重要导演。李莫愁也来到了兴山。她曾经是工会的播音员。陈波儿说她有一副好嗓子,并请她为艺术电影配音。
袁、、为了培养人才,为了以后的电影制作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他们让已经有工作经验的解放区的人去学拍电影,比如让殷诚拍《东影幼儿园》,让林逸拍《让他去打老蒋》,让袁乃琛拍科教片《鼠疫的预防》,然后让他翻译等等。后来,这些人成为新中国电影制作的重要力量。
令王斌高兴的是,他的好朋友于敏也调到了东营。
王斌和于敏就像一个人的两条胳膊,经常在身体两侧,但也有握手的时候。他们时不时的在一起,时不时的,但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抗战胜利后,他们从不同的地方去了同一个单位——东营。
深入生活
为了创作电影剧本,于敏来到哈尔滨机车车辆厂深度生活。第一次进入大工厂的于敏,看到火车头驶进工厂大楼,起重机像龙一样在空飞翔,机器像巨人一样站立着。即使是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他也觉得像音乐一样美妙。他在工厂经历了三个多月的生活,火热的生活给了他丰富的灵感。他住招待所写剧,单间住满了就住多间。在招待所大厅的圆形椅子上,他用膝盖当写字台,开始写剧本《桥》。
与此同时,王斌也走上了深入生活的前线。刚被创作出来的董莺,暂时没有拍电影的能力,创作人员都被安排去农村参加土改,去部队打仗,体验生活,积累素材。王斌像一个服从命令的士兵,参加了四平战役,甚至到达了战斗的前线。
于敏的剧本《桥》写完后,陈波儿给徐克看,但从未当过导演的徐克三思而后行。他没有信心把这部电影拍好。就在王斌从前线回来的时候,陈波儿把剧本交给了王斌。王斌看到的时候非常激动。他立即组织了一个电影摄制组。摄影师是,艺术家是刘,演员是陈强、、、。
王斌带领创作人员去哈尔滨的工厂深入生活。成立摄制组的传统,也就是深入生活,成为一个长长的影子,延续了几十年。杨宇原来是一名“满盈”演员。董莺退出长春后,像演员朴克一样留了下来。然而,三天后,东映未能按计划派人来接他们并撤离,因此已婚并有子女的朴克不得不等待,而17岁的杨宇则迈着两条腿踏上了寻找北方的道路。他去南方旅行,一边走一边打听,像个乞丐,一路上乞讨食物,一路走到兴山,在那里找到了东营。
在《桥》中,杨宇扮演一名年轻工人。王斌导演要求演员在生活中一个一个寻找角色的对象,然后和“对象”做朋友,打成一片,观察他们的言行。还提供了找到一个年轻工人作为“对象”。他穿着军装,王斌让他用“对象”换衣服。工人的衣服从来不洗,缝里有虱子和蟋蟀,所以杨宇并不讨厌它们,所以他用火烤后穿上它们。演员按照导演的要求体验生活,每晚向导演汇报自己的所见所闻。心里有底,才会真实生动。
硬射
初期,董莺的条件特别艰苦。我虽然拍过新闻片,短故事片,艺术片,但是长故事片我没试过,连拍的片子很少,只有一个东西是再生的。所谓回收膜,就是把旧膜经过特殊工艺处理,去掉上面的图片,再涂上新的感光药水。
为了不浪费影片,也为了让摄制组对影片有更多的了解,王斌在拍摄前就给大家讲了“影片”,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讲。像一节课,墙上挂着一块黑板。每一个角色,每一个场景,漂亮衣服的视频,甚至效果,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剧组做什么,怎么做,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要当场恐慌。可以说,王斌把摄制组当成了一个小电影学校。
今年10月,正片《桥》开拍。这部戏很难拍。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拍电影,设备和各种条件极差。可以说他们根本不具备拍电影的条件,但还是坚持拍电影,坚持了一年多。
录音过程中录音棚起火,王斌冒着烟火冲进去抢救影片和录音磁带。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在预定时间内完成了这部电影,并于1949年5月1日之前上映。
开创性工作[/s2/]
《桥》在新解放的南京首映,23个单位的2000多名职工代表走上街头举行盛大游行,庆祝“我们有自己的电影”。
北京举行了第一届全国文学大会,代表们也观看了这部电影。上海代表提出了很多意见,说灯光不好,演员不像产业工人。陈强也参加了文艺代会,听到讨论的内容,觉得有些紧张。出席会议后,周恩来向每一位代表打招呼。当我看到陈强时,周恩来说:“我看了你的电影。”陈强说不太好。周恩来说:“很好,工人们登上了银幕,成了大师。这是第一个!”陈强向王斌转达了这一点。王斌释然道:“这句话就行了。”
当时解放战争还在进行,这部电影是跟着解放军走的。每次一个城市解放,就在一个城市上映,每次上映都引起强烈反响。
《桥》是新中国电影的开山之作。直到今天,电影学院的学生在学习中国电影史的同时,必须观看这部电影。
(作者是长影院艺术系主任,原吉林省电影协会秘书长)
标题:(文化)《桥》:新中国电影的开山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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