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青绿山水画传统 如何成时代表达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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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王希孟的11.9米长的《千里河山图》是中国古代绿色山水画的经典之作,“近在咫尺,千里有趣”,色彩浓绿。当它于2017年9月出现在故宫博物院时,引起了观众对中国绿色山水画之美的“震惊”。这是一种“绿闪,艳金色”,是惊艳的绿色,就像蓝宝石一样。这种光芒已经跨越了千年,激励着今天的观众去探索和兴趣中国的绿色景观,去探索和热爱中国的传统文化。
一个
中国山水画起源于魏晋,其表现形式最初是绿色和彩色的。但是水墨山水画起步较晚,应该说是从盛唐开始的。五代时期,有两种画风,一种是描绘北方山水的巨作,另一种是代表江南趣味的南方山水画。宋代山水画的传统主要表现在水墨风格的地位上。随着宋元文人画的兴起受到朝廷的重视,水墨山水逐渐取代了绿色,引领了画坛。绿色景观逐渐退出主流画坛,失去宫廷支持,走向民间。
在这种背景下,绿色山水画在中国山水画的发展中处于弱势,其研究也相对简略。然而,在当代艺术语境中,绿色景观这一表现性绘画形式也受到了冷遇,其学术研究也很缺乏。20世纪70年代末,艺术史研究迎来了新的高潮。这体现在:对中国山水画的一些早期作品的重新评价和深入探讨。但大多以个案研究的形式出现,如老一辈专家对宋代绿色山水画的分析研究,包括《千里河山》的论述。直到20世纪末21世纪初,《千里河山》随着众多美术鉴赏词典的出版而流行,成为美术教材中的名作,其艺术风格和审美价值不断得到阐释。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中国重彩画的复兴,专业人士又一次从直观体验和创作实践中进入了“绿色”的传统。他们对绿色景观的形式、材料和历史演变进行了彻底的梳理和拓展。他们在各自的研究中分析了色彩,以及中唐时期色彩逐渐边缘化的背景和原因,呼吁重视绿色山水画的创作,宣传中国画色彩对现代中国画的意义。如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会主办的“山水自然——中国当代绿色山水画学术邀请展”,为观众呈现了中国当代绿色景观的新探索、新风貌。绿色景观不仅塑造了中国山水画的当代表达,也实现了中国山水画的回归:回归到真正的多彩自然,回归到真正的中国画传统。
在阐述青山绿水的现代表达主题时,要把对《千里江山》艺术风格的探讨和研究纳入历史和文化史的背景,这涉及到历史学、文化史、社会学等多个学科。比如“绿色景观”概念的历史演变;从绿色景观的发展等方面探索时代风格和个人创新的特点。其中,一些专著提出了“蓄色体”和“施色体”的概念,从色彩的角度对中国画的历史进行了重新梳理,从理论上论证了《千里河山》是一部经典的蓄色杰作。
《千里河山》中色彩的厚涂所产生的强烈视觉效果是高度主观的。这种色彩的主观渲染是一种由它的观念、情感、意识交织而成的心像色彩。中国画的传统色彩观也是自然演变的结果。在古代先民的生活中,由“五德总说”主导思想形成的“青、红、黄、白、黑”五色,成为正统的色彩理论观,进而形成“五色之变,无敌观”的视觉审美体系。
中国人的色彩感大多源于东南地区,因为该地区植被丰富,丘陵水网湖泊多样,但黄河流域中原地区色彩正统定型。古人很少关注色彩的个性,只关注色彩的“类型”。而且颜色是有区别的,颜色明亮纯净。
从早期绿色山水画的色彩结构和表现形式来看,在五色的运用上,体现在对“随类着色”的色彩认知和选择上,比如“类色”,一般是用一定的固有色彩来表现自然色彩。比如山是青色或绿色,山脚下裸露的土壤是赭色,叶树是深绿色。五色虽然有很强的主观观念,但它们的出现也是一切自然事物进化的结果。青山绿水不仅仅是对应该是象形的事物的选择,更代表了自然事物的一种“恒常属性”,所以不会因时间和偶然因素而改变。
《千里河山》最惊艳的一个特点就是,明亮而美丽。其设色手法以一种超然的心态向盛唐灿烂的“绿”致敬。在宋徽宗的指导和指引下,颂扬了“天下为王之地”的世界理念和国泰民安的乐土理想。所以长卷采用全景构图,详细描绘了大宋帝国的壮丽景观。
同时,《千里河山》吸收了很多江南景观的元素。这些元素代表了山水画中的一种“江南味”。就绘画而言,“江南如画”表达了一种审美视野,也是“江南如画”的一种选择。
江南不仅仅是一个地域概念,更是一个文化概念。这是经过长时间孕育出来的文化类型。“江南”作为一种文化符号,是古诗词的发源地,是春雨含蓄哺育的书画。无论墨色是淡是艳,在画家的笔下总是温暖、柔和、宁静。江南名作蕴含着中国山水画的精神内核,在中国绘画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中国诗画中形成的“诗情”山水和“画意”山水有着一定的自然呼应。王维之所以受到历代学者的高度赞扬,是因为他的山水意象和诗歌中蕴含着诗情画意,说明“诗”是一种境界,是一种表现方法。从董源到巨然到赵孟頫,再到元四家的作品,可以说是中国古代画家对山水表达最富诗意的作品,因为这些杰作不再是自然山水的写实,而是情感山水的写意。
两个
作为一名致力于继承和探索中国山水画的画家,我近年来进行了一系列的思考和创作实践。
中国东海岸是一把张力极大的弓,长江是离弦的箭,上海是箭。时代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时代汹涌的浪潮下,长江日新月异,焕发着时代特有的光彩。如何用传统的绿色来表达时代的宏大主题?其中《千里河山》是我的作品之一,供参考。
这部经典之作有冷艳内敛的鲜艳和浓郁的绿色气质,所以高调的蓝绿色与温暖柔和的色彩表达明显不同。在敦煌壁画中,我们可以看到矿物颜料耀眼的光彩。这些靛蓝和石绿色不是艺术家创造的,而是取自自然,回归自然。绿色和绿色显然摆脱了《千里河山》中传统“绿绿”色彩的客观性。作者在丝绸的底部涂上厚厚的颜色,并把它们叠得很厚。丝绸水墨画是用粗细变化很大的毛笔笔画着色的,层次丰富多样。在淡墨的背景下,绿色在丝绸背景上明亮而动人,就像充满活力的重金属音乐,非常耀眼。
绿色的奇异光彩,虽然在中国绘画史上只是短暂的一闪而过,却在今天的视觉艺术界引起了惊人的冲击波。所以我认为,时代的锦绣山河,需要用这样饱满的色彩来表达。
在中国艺术宫“时代风格——上海写实艺术展”上展出的绿色风景画《春江入海》,是我绿色山水画创作的代表作。经过多次构思和速写,我最终决定以长江为纽带,以大江沿岸的山川和历史遗迹为艺术元素来表现新时代,用浪漫的创作手法把长江一线的山川概括为“U”形回路的抽象符号。从外部看,生动地展现了长江自西向东的地理特征;从内部分析,长江曲折的形象凸显了其河流永远流淌的精神。
在我的创作中,我采用了大绿景观的形式,以石头、青石和绿色为主色调,色彩强烈。绿色就像一张展示壮丽景观的纸条,奏响了时代的强音。我还打破了传统的绿松石设色和用勾号填充颜色的方法,介绍了泼墨色、水洗色和厚薄涂色的对比技巧。在绿松石与水墨的交融中,我采用了“色墨”的写意手法,使高强度饱和色彩的“肥气”得以缓释,增强了色彩的厚薄和灵动意味,强化了作品的磅礴气质。这种新的尝试让作品充满了活力,展现了大江的敏捷与活力。同时也说明了传统的设色施色形式在表达时代风格上也是游刃有余的。
《春江入海》这幅画不仅表现了滔滔江水的气势,还详细描绘了现代城市。高楼小桥穿插,现代城市的标志点缀在与现实对比的时代画面上,是现代文明在青山绿水之间的闪耀。实践告诉我们,传统艺术手法在表现新时代的多彩山水时,有着自己灵活的应对方式和独特的艺术魅力。
在西方绘画中,很难展现手和脚。在西方绘画中,我们经常使用焦点透视法,这要求严格地用固定的视点来表现风景。写实主义绘画要求客观景物的选择要根据物体、光源、环境和视点的固定方式,不能移动视点,从而科学准确地再现三维空.之间的视觉世界那么,为什么我们能在短距离内看到世界的无限空空间呢?经典的《千里河山》长卷,以全景空的形式,给人以启示:用中国的“旅游观”来移动视点,这些长物的天气是可以合理处理的。中国山水画的视点是灵活的,不注重聚焦透视的方法,不会受到观物视点的限制。由于视点可控运动的理性转换,尊重了主体的感受,画面要求改变了两次,而不是三度空;不谈海量描述,只谈大纲。尊重主观感受,摆脱万物意象的羁绊,合理提取画面主要形态的开合。
中国画的聚焦方法是既看整体又看细节,从而达到所谓的“循序渐进,全面观”的效果。中国古代绘画中没有系统的透视法,但早在1000多年前,宗炳在《画山水序》中就解释了远近景物按比例摆放的规律,说明山川以寸尺千里,突破了个人视野局限于焦点的想象。因此,中国的风景画家们常常采用缩小土地的方法,缩小距离,用大视野和小视野的概念来移动土地,这样整个大河就可以被包容在芥子里,以极大的自由和宏大的视野,在长长的空房间里展示“千里之外”的全景
“春江入海”,以其绵长而全景的构图,有效地解决了空.问题它以长江流域的山川河流为主要表现内容,覆盖长江经济带的主要省市;为了突出长江美丽壮丽的地貌特征,庐山是画面山的主体部分,既适合传统景观手法的发展,又以庐山的崇高之美作为新时代大气候的隐喻。河流流经之处,有重庆朝天门码头的详细描述,代表了长江上游建筑繁华、城市繁华的特点;黄鹤楼、王腾亭、鄱阳湖等古迹穿插其中,武汉、九江等城市区别对待...顺流而下,从河流浩浩荡荡奔腾的气势到河口,上海是家,海是江河,绵延千里,由现实转向空虚,契合了《春江入海》这幅画的宏大主题,力求给人更多的遐想。
标题:(文化)青绿山水画传统 如何成时代表达的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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