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辛夷坞：写作需要共鸣和情感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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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知道赵薇导演的《致青春》中的吴欣怡。在她的笔下，有一个充满绿色、温暖和痛苦感情的整个青春世界:《应许之日》《致我们将死去的青春》《你还在这里》《山月不知我心》《我在记忆里等你》...这些故事中有许多已经搬上了银幕，为男孩女孩们赚取了足够的眼泪，还挂着吴欣怡的名字和“温伤文学”和“虐待大神”等标签。然而，现实中，吴欣怡的写作风格细腻感人，简洁直白，语速非常快，这使得生活和写作非常清晰。最近，吴欣怡接受了《中国青年作家日报》记者的独家采访，讲述了他的创作道路。

记者:《致青春我们终将逝去》走红后，有人说你是“青春暖伤文学”的代表。你觉得你的青春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什么？

吴欣怡:我对“暖伤”的理解，简而言之，就是人在多愁善感之后还能看到类似希望的东西。悲伤可以让一个故事更委婉，更值得回味，但我一直认为，好的情感作品不应该是完全冰冷绝望的，而是在触动人心的同时抚慰心灵。一提到“暖伤”，就摆脱不了。随便问几个读者，他们会告诉你他们对“辱骂性写作”的偏好。这里的“滥用文学”不一定是指“悲剧”，而是一种悲喜交集的故事线索，在最终成功之前不断地撩拨读者的情绪。这种悬而未决的恋情往往更具戏剧性，更容易让读者“上瘾”。

记者:在你的作品中，常常有从校园到社会的痛苦成长，爱情与金钱的抉择，恋人的分离。你会刻意写痛苦吗？

吴欣怡:我自己的早期作品还是温暖的，没有那么滥用。我已经给作品中的人物一个合适的结局，所以很多读者说我的作品“虐”，或者说我是“后妈”，但我还是不太认同。如果非要说早期作品悲观的话，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心里会有很多果断的想法，年轻的时候会觉得痛苦，值得珍惜。现在我也接受不了悲剧，包括看别人小说的时候，我会先看最后的结局，不是悲剧才会看。我觉得爱情本身比爱情的结局更重要。

记者:你的小说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特点，就是人物经常有关联。这本书里的一个配角可能会成为下一本书的主人公，所有的小说都串成一个故事宇宙。为什么用这种方式？

吴欣怡:我作品中的一系列人物情节让我觉得我建立了一个真实的小世界，但这个世界不是一个理想的国家。在我的写作和构思中，它与现实世界是一样的。它美，它丑，它矛盾，它解脱，它遵循世界的一切规律。它和现实世界唯一的区别在于里面的人。我塑造了他们，他们有血有肉地存在于空的小房间里。这种感觉很奇妙。其次，还有就是不愿意放弃自己书中的人物。而且很多作品中同一人物的出现，省去很多命名上的麻烦。

记者:你怎么看待青春？人生不同阶段写青春和爱情的方式有什么变化吗？

吴欣怡:当我写“所以你还在这里”的时候，我还很年轻。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的写作技巧还不够熟悉，对情感的理解和表达也有年轻人特有的方式。或许正因为如此，这个故事略显生涩，更真实纯粹。创作时被书中人物深深打动，能感受到他们的悸动，挣扎，喜悦，悲伤。我很难想象今天写这个故事会是什么样子，我也不会再试图重写了。在我看来，这个不完美的故事正适合当时与之一起哭过笑过的我，程铮和苏运金的爱情也是如此。

20岁有20岁的青春，30岁的爱情，40岁的风景。我的故事似乎随着年龄增长，更“无害”，甚至更“世俗”。但是，这可能是世界的真相，青春不可能永远保护无辜的少年。

记者:你的文字里有各种各样的爱。这些灵感和素材从何而来？作品中的人物有原型吗？

吴欣怡:我个人真的不需要你刻意去寻找灵感。我从未试图为工作收集风。一个合格的作家或创作者，除了基本的文学功底，还应该有一颗敏感的心，一双善于捕捉身边事物的眼睛。其实一件小事就能激励你。散步时遇到的陌生人和看过的电影都能给你启发。这是一个作家应该具备的敏感。

记者:你觉得故事情节和人物塑造哪个更重要？

吴欣怡:当我写一个故事时，我没有单独考虑它们。人物是在剧情中塑造的，剧情需要人物来推动。但是，只要是讲人的故事，人物塑造好了，情节自然就发生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觉得人物塑造是小说的灵魂。我会花很多精力和时间去收集灵感，构思故事，构建轮廓。80%到90%的故事结构完成，是开始写作的舒适阶段，只要能把自己的想法和想法如实表达出来。

记者:现在你离最早的网文越来越远了。你能回忆起网文对你整个写作的影响吗？

吴欣怡:对我来说，网络写作最大的影响是开放的环境没有约束和限制。我能真实的表达我想表达的，写出我想写的心情。网文，另一个特别训练作家的东西，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读者的反馈。或者赞扬，或者批评，短文的读者可以立即进行评论，通过与读者最直接的互动，人物设定或者故事发展可能会不断变化，从而找到更适合、更好的方向。这是我一直认为写作中特别重要的两点:“共鸣”和“情感寄托”。前者要求作品中必须有共情，这通常需要真实的情感贯穿故事；后者是为了给读者一个梦里的空，让他们能在现实生活之外找到慰藉，哪怕只是一点点。我觉得这可能是另一种解释，好的作品应该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记者:写作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会沉浸在工作中吗？

吴欣怡:写作是我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但它不是我的全部，不是我的梦想，不是我的信仰，也不是能给我带来良好经济效益的爱好。我老公曾经半开玩笑的问我:“写作圈有那么多作家抑郁，为什么你从来不抑郁？”我想可能是我可以把生活和写作分开，这样就不会陷入自己的桎梏了。

一部作品完成后，我真的会在角色里沉浸一段时间，但仅此而已。我会一直努力把自己拉出来。对于作家来说，敏感的内心感受很重要，但我的敏感仅限于小说的世界。我会捕捉人与人之间情感的细微变化，但不会用在自己的生活中。我还是挺会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的。

记者:我开始写作已经13年了。你遇到过写作瓶颈吗？

吴欣怡:我的写作习惯是不能长时间写作，但一旦我开始写书，我会尽力不打断它。我喜欢先把脑子里的一篇文章和提纲理顺再写，所以写作过程中几乎没有什么大的瓶颈；情节小的情况下，放慢速度，边思考边写，能写多少写多少，但永远不要停。有时候坐在电脑前七八个小时只写几百个字很正常。不要太担心，这个阶段很快就过去了。阶段性写作任务完成后，如果真的没有特别的写作冲动，我会暂时停止写作。但是当写作的欲望再来的时候，就不可能再等了。

记者:有读者认为你的作品开始从现代浪漫主义创作向古代文学创作转型。有哪些机会？

吴欣怡:我只是觉得我写了很多现代题材的小说。至少现阶段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写的都市爱情故事，也没有必要“为写而写”。让我们把它们放在一边，写一些我喜欢和感兴趣的其他主题。在我自己看来，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并没有刻意去改造。甚至在我写傅生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这部小说的主题。只是我目前想讲的一个故事，刚好这个故事有幻想和童话的成分。你可能没有接触过我创作的这类作品，但其实我创作的初衷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记者:你的很多作品都被成功拍成电影或者卖了版权。你觉得ip怎么样？你认为一部作品能否被拍成电影或电视是衡量其质量的标准吗？

吴欣怡:ip电影改编已经成为一个有争议的话题。目前的知识产权热恰恰说明了影视方对内容的追求和热衷，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无论是小说、游戏还是动画，原创ip作品都经受住了市场的考验，拥有一批与生俱来的受众。我不认为一部作品能否拍成电影或电视是衡量其质量的标准。许多优秀的文学作品被改编成电影或电视后，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好评。优美的文字节奏，精妙的叙事风格，生动的人物内心描写，未必能在大大小小的屏幕上如实呈现。相反，一些情节独特的作品，即使文笔平平无奇，也有很好的改编条件。其实原著及其影视产品是两个相关但不同的作品，这是原著作者、影视行业从业者、读者和观众都需要适应的事实。

记者:你做过编剧。你认为编剧的经历对你的小说创作有什么影响？

吴欣怡:许多像我这样从作家变成编剧的作家可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小说毕竟是存在于想象中的，很多东西是可以靠脑子来补充的，比如男生长什么样，女生长什么样。我会在里面放一张我喜欢的人的脸，这样就行了。

但是剧本是很具体的东西。我为影视拍摄和剧组服务整个剧本，所以很多地方要做一些妥协。我要学会倾听不同的声音，然后做出不同的修改，这也为写小说提供了另一个视角，也让我知道什么作品更容易影视。

记者:有人认为“好看”的品质在当代小说创作中越来越难得。如何写出一部让读者喜欢并且“好看”的小说？你觉得小说好看的标准是什么？

吴欣怡:小说“好看”似乎很简单。其实它至少需要流畅的文字，丰满诱人的情节，生动的人物，如果有发人深省的想法就更好了。如何写好一部小说，其实就是围绕着这几点。当然天赋也很重要，但是多看多思考多写也是提高写作能力的关键。

圆桌会谈

@李国静:信达的书我都看了，我们是最给我力量的一个。不仅仅是因为新大作品中的爱情是伤害和温暖的，更是因为她的故事总能唤醒我们每个人独有的记忆，也是因为还有一个人性和命运的迷宫，吸引着你去探索，然后你总能找到让你灵魂颤抖的真相！

@豆瓣网友不欠凤姐:她的文笔很好。她没有太多感伤的语言。她直白直白，但人可以一下子进入故事。我特别喜欢这种风格。

@豆瓣网友深夜想吃火锅:新大经常有这本书里的人物在下本书里客串，仿佛世界是真实的。我也体会到了一个道理，就是不要以为你是配角，在你的世界里，你也是主角。

@网友韩文畅所欲言:看吴欣怡的小说，可以看出她在勾勒年轻人形象方面下了很大功夫。她更喜欢写一些青春的文字。在她的爱情小说中，爱情不是一个很重要的主题，而是通过爱情揭示爱情的真谛，这是吴欣怡小说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