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朱燕玲:它是年轻的,勇敢的,也是理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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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是一种精神气质
贺平:广东是新时期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花城是改革开放的产物。《花城》出版之初,其“以省为本,放眼全国,兼顾海外”的方针,显示了它的开放与包容。《花城》获得第一名。改革开放给了“花城”什么样的精神气质?
朱燕玲:“花城”诞生于一个不可复制的时代。在那个时代,每个人都充满了激情,他们的创造力得到了极大的激发。广东人思想开放,历史上有革命传统。此时,他们被指定为改革的前沿试点地区,成为世界第一的勇气更加突出。由于广东在地理上毗邻港澳,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获取海外信息的便利性比内地强得多,这使得成立于创刊初期的华城有可能设立这么多专栏,打破常规,迫不及待地向读者介绍国际文坛的作品和思想。40年后再看,依然能感觉到海风吹在脸上。可以说,《花城》诞生于思想解放的大环境,根植于沿海之地,生来就有开放的基因和进取的精神。
何平:《花城》有很多有影响力的栏目,如1983年的《作品争鸣》、1994年的《新小说》、1999年的《实验文本》、2004年的《花城出发》、2016年的《新媒体文学前沿讨论》、2017年的《花城关注》...事实上,在中国当代文学语境中,“先锋”具有复杂性和流动性。作为花城“先锋转型”的参与者,你对此必须有自己的理解。可以详细说说吗?
朱燕玲:在我看来,一切都是自然的。《作品与争鸣》这一栏目,来源于出版初期打破禁区的强烈愿望。“新小说”专栏成立后,小说家韩栋和新人朱文、李枫的引入,可以说是抓住了90年代先锋小说“忍耐力”远征的契机。为什么经常说花城是先锋文学的摇篮或者先锋文学的重镇?我觉得是因为《花城》在90年代就开始大量发表先锋派作家的作品,虽然比《收获》稍晚,但却保持了更长时间的先锋派姿态,而这些在《花城》中成长起来的先锋派作家也更加坚持和鲜明地保持着他们的先锋派个性,直到今天。我觉得,狭隘地不理解先锋。先锋应该是一种精神气质,年轻,勇敢,理性。它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表现。只说技巧,它已经不自觉地融入到今天几乎所有作家的写作中。也许这就是你所说的“复杂性和移动性”。
重视青年作家的培养和发现
何平:《花城》40年来,不仅追求先锋和实验。我的阅读感悟表明,《花城》也是改革开放时期现实主义文学的重镇。你对现实主义文学的理解是什么?
朱燕玲:这里的先锋和实验指的是文本意义。而我更愿意把先锋拓展到精神层面。有了这个认识,就可以看出花城已经经营了40年。其实一直有一条线贯穿其中:40年来,虽然走过了很多编辑,但风格和侧重点都不一样,从写实和报告文学到实验色彩,鼓励文本创新,以及文学策展人和品牌运营,都保持着强烈的人文关怀和独立承担责任的勇气。每一个编辑都珍惜这个纸墨园。
贺平:印象中毕飞宇、李二、韩栋、北村、吕新、陈然、林白、艾薇、东西、杨璐、朱文都可以长期上市。当时青年作家最重要的小说几乎都是在花城出版的。他们的青春精神推动了整个中国当代文学,不亚于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黄金时代。花城今天依然重视青年作家的培养和发现。你觉得现在的青年作家群体和当年有什么区别吗?
朱燕玲:是的,现在,这个阵容非常强大。但也是脚踏实地的一个个走出来的。现在最大的“90后”都快30岁了,当年的作家,在这个年纪,都有自己非常出色的表现。虽然“90后”群体的关注点是空,但个体是模糊的,很难看到聚集现象。暂时看不到后续会像八九十年代那样爆发。他们是自由而分散的。从一个社会来讲,这不是一件坏事。现代社会应该是多元的、多维的。今天,交流的方式和渠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利益分化是必然的结果。但从文学内部来说,我们并不满足。我们期待看到更有个性的作家一个个脱颖而出,产生具有高度概括能力的作品。花城一直在不懈努力寻找这样的新人。
贺平:《花城》的诗栏对中国诗歌尤其是长诗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从第三代早期朦胧诗人到现在,几乎所有重要诗人都在花城发表过诗歌。花城有自己的评选标准和规模吗?
朱燕玲:花城一直很重视诗词栏目。华城之所以坚持出版组诗和长诗,是因为推出一个诗人需要有足够的说服力。组诗或长诗可以充分反映一个诗人的风格和面貌。我认为一首好诗,和其他文学形式一样,应该有崇高的精神力量,感受众生,慈悲为怀。我不反对写日常小事,但是反对写口水诗。我也认为所有的好词都应该是诗意的——小说,散文,甚至评论。优秀的诗词是有价值的,所以诗词不能沦为空白。
希望既有思想性又有可读性
贺平:《花城》是一本重视文学文化批评的文学杂志。有“花城论坛”、“现代流”、“无尽思考”等栏目。在过去的两年里,出现了“域外视角”,如陈晓明、程光炜、谢有顺、王一川、陶东风、南帆、王岳川。人们在《花城》上发表了批评文章。《花城》的文学文化批评更注重什么?
朱燕玲:花城的栏目名称是可变的。《现代流动》专栏发表了大量优秀学者的文章,既有学术上的,也有思想上的。《无尽的思考》专栏,可以看作是“花城论坛”和“现代流向”的结合。与《花城关怀》栏目中的评论部分一起,在每一期都形成了某种程度上的综合效应,反映了对当下文坛的观察和对文学文化走向的判断。“域外视角”关注的是海外信息,我发现海外对同一问题的解读可能会提供截然不同的视角,这在思维方式上会给我们很大的启发。与北大网络文学研究所的合作源于我的一个想法:研究青年写作,必须研究青年兴趣,青年亚文化是一个很重要的领域。本专栏从北大师生的角度介绍对前沿文化的观察和思考。原创文学期刊中的文学文化批评往往是点睛之笔,应该反映出版者的观点、视野和兴趣。《花城》首先把学术论文排除在太原学派之外,更注重发现和表达,希望既有思想性又有可读性,其实更接近于学术论文。
何平:2017年开始在“花城关注”栏目与华成合作。你的期待是“将花城品牌栏目中“花城离别”的青春与“实验文本”的实验性融为一体”。今天,这个专栏已经坚持了将近三年。不知道这个专栏是否达到了你的预期。
朱燕玲:这个栏目的效果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成为了我们的王牌栏目,在全国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我最初的想法是做一个能及时反映文坛,尤其是年轻人的写作状态的专栏,相当于一个文学观察者。这个观察者在研究上不可能是批评家,但必须有庞大的阅读量和前沿的学术思想为基础,非常关注年轻作家并经常互动,既敏锐又有上进心。“花城关注”栏目除了访谈,还增加了一般性评论,突出问题意识。
何平:《花城》以“独立精神、人文立场、前沿命题”为宗旨。面对当下的文学生态和文学现状,经营花城的理念会如何调整以适应新时代的文学现实?
朱燕玲:载体的改变肯定会影响对内容的需求,但如果内容为王也不会过时,我们还是有关系的。相反,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出现了传播纯文学的新方式。我们应该利用好这些渠道。虽然纯文学是小众是不争的事实,但多元社会提供了拓展文学边界的机会。只有跨界、跨阶级、跨时代、不断创新的文学才会有生命力,开放与融合才会促进社会发展。当初办刊的方针依然适用,这是我们追求的精神高度,也是花城的品牌价值。我们将进一步尝试构建以纸质出版物为核心的多元化文化交流平台。简而言之,我们所做的是灵魂的事业。
标题:(文化)朱燕玲:它是年轻的,勇敢的,也是理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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