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李鸣生:见自己 见天地 见众生
本篇文章3060字,读完约8分钟
李1956年生于四川简阳。他是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报告文学委员会委员。著有《航天七大系列》《中国863》《国家大事》《全球寻找北京人》《与贤人聊天》《震中在人心》《绝地重生》《后地震时代》《德行无限》《敢为天下先》等20余部长篇纪实文学。值此新中国成立70周年之际,本报记者采访了李。在回顾自己的创作过程时,他说:“我的创作可能是一个看到自己,看到世界,看到众生的过程。”
【/s2/】记住:1973年底,你作为文艺骨干被招入西昌发射基地。你是如何从这里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的?
李:在西昌发射基地的十几年里,我的创作道路非常艰难曲折。当时西昌发射场还是一片与世隔绝的不毛之地。唯一能看到的读物是《解放军文艺》和《解放军日报》,完全不能满足我的求知欲。在精神的孤独和压抑中,我不得不仰望天空,把天空空变成灵魂的居所和窥视世界的窗口。虽然我在这段时间里精神和身体都遭受了磨难,但我的生活已经成为我创作的财富。
不久,我被调到部队宣传队参加文艺节目的创作,同时在乐队做音乐人。1977年,宣传队解散。由于现实原因,我烧掉了所有的手稿,放弃了当作家的梦想,转而开始学习科学。就在我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计算机专家的时候,也许是命运的捉弄,我被组织请去做文化干事,于是我又开始了一个作家梦。1981年8月,我发表了我的第一首诗《梁山文艺的春天》,在漆黑的夜里,我仿佛看到了文学的曙光。
【/s2/】记录员:1982年,你以年轻诗人的身份进入文坛,但1984年,你告别了诗歌,投身于报告文学写作。为什么?
李:从1982年到1983年,我连续两年获得全国诗歌创作大赛冠军,这使我对写诗充满信心。但1984年秋天,我参加山西青年举办的中秋诗社时,第一次见到了当时很多著名诗人,让我看到了诗的海洋,觉得自己渺小。从杭州回来后,我决定不写诗,改写小说。1984年4月8日晚,我在西昌发射场第一次目睹了中国第一颗同步通信卫星的发射全过程。长征三号火箭起飞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强烈震撼,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人类智慧和力量的伟大。在这个狂欢节之夜,面对浩瀚的星空空,我发誓:我必须写一本书。于是我决定放弃小说创作,重写报告文学。其实我当时是满腔热情,搞不清什么是报告文学。
1984年,我发表了我的报告文学处女作《用生命写节目的人》,后来又发表了我的中篇小说《今夜火箭起飞》和我的报告文学《月亮城的风格》。1988年,四川巴金文学院收我为“创作者”。这时,虽然我发表了几十万篇短篇小说,但我仍然感到不知所措。直到长篇报告文学《飞台空港》出版,我们才找到了自己的创作方向。
【/s2/这部作品是怎么诞生的?为什么人的阅读在27年后还能再高潮?
李明升:飞往台湾空香港的创作有些偶然。1989年,我考上了军事文艺系。三月的一天,我偶然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说中国长征火箭要在西昌基地发射美国卫星。那天晚上我睡不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闪电,感觉心里诞生了一部好作品。于是我请了一周的假,连夜赶回西昌基地面试,并在三个月内写下了25万字的《飞向空港》。稿子出来后,送相关部门审核,却被说不能发表。但是,我还是顶住了压力,坚持不改,坚持出版。我当时承担的压力和风险可想而知。二十七年过去了。说实话,我差点忘了这本书。没想到今天会被大家光顾。主要原因可能是这部作品主题独特,思想超前,思维方式有些不同。当然,能够经得起几十年的考验,也说明作品有一定的生命力。
记录员:在过去的20年里,你用“太空三部曲”书写了中国人创造空文明的历史。你当时为什么选择空间主题?
李: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一个作家想写什么,能写什么,并不完全取决于作家本人。似乎有一种所谓的“天意”在控制着你,甚至支配着你。本来选择写空间题材的,现在觉得好像是命运的安排。当然也有现实原因。我当兵的时候在西昌发射场,在那里度过了15年的青春。这段生活已经融进我的血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如果不表达出来,我为那些默默工作,在原来的沟壑里奉献一生的同志感到惋惜。另外,我认为任何一个民族的历史,如果是被创造出来的,都必须被记录下来。中国的航天史是人类历史上一部神圣、伟大而又惊心动魄的历史,毫无疑问应该有人来记录,否则就是空小白。我是一个从发射现场走出来的作家,我写下这段历史。我感到有点历史使命和责任。经过多年的走访,我深深地感受到,中国的航天领域有一种精神,那就是航天精神。航天精神的核心是讲真话,办实事,无惧强权,坚持真理,尊重客观规律,实事求是,不违天理,不欺民。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科学精神,我想通过写作来呼唤这种精神。从文学创作的角度来看,文学需要不断探索新的领域,拓展新的创作空空间。自1957年以来,人类进入了太空时代,但关于人类创造的陆地文明史的文学作品很多,而关于人类创造的文明史的却很少。中国的航天史不仅是中国的空文明史,也是人类的空文明史。因此,当我写“太空七大系列”时,我实际上写的是中华民族创造空文明的历史;同时也试图为中国文学开辟新的领域,打开新的文学天窗。
【/s2/】记者:从《空间七系》到《震中在人心》,有评论说你从天上回到人间,你的作品从“见天地”变成了“见众生”。是什么促使你的创作发生这样的变化?
李:2008年汶川大地震来得很突然。我事先没有任何写作准备。事后我六次去灾区,甚至住在灾民家里,和灾民一起吃饭睡觉。在我访问灾区期间,我经历了山体滑坡、滚石、泥石流和数千次余震的威胁。有时候为了躲避余震,不得不半夜起来,匆匆忙忙的搬地址。有一次因为温度高达42℃,过度劳累,在帐篷里生病了。我花了一周时间静脉滴注。在血淋淋的废墟上,我既看到了生命的脆弱,也看到了生命无比的强大,所以我不得不关注底层的生活,面对残酷的现实。过了几个月,不经意间,我心中众生的重量似乎渐渐超过天地。因为天堂里的东西很重要,但世界上还有更紧迫的问题。就我现阶段而言,这些问题可能需要更多的关注、反思、写作和解决。于是我用三年时间完成了《地震三部曲》《震中在人心》《绝地重生》《后地震时代》。我把第一本书命名为《震中在人民心中》,就是要让“震中”的地理概念超越空,超越时间,成为一起经历那场重大灾难和悲剧的所有人心中的记忆“墓碑”,让“众生”成为作品的主角和核心。其实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见过众生”了。没想到,写完《震中在人心》后身体发出预警,不得不吃了80多副中药,留下了病根。另外,之后我又跟进调查了国内几起重大冤假错案和600万尘肺病患者的现状,又过了五年,结果因为过度劳累,写作中断。这时候我才真正“看见”了自己,开始重新认识自己,审视自己。
【/s2/】记录员:前几天你的长篇报告文学《敢为天下先》出来了,让“航展”这个看似平淡难懂的题材变得有趣而感人。你是怎么做到的?[/s2/]
李:从文学的角度来说,中国航展的主题真的很无聊,很无聊,很不愉快,很难写好。也许,会顺从现有的思维定势和习惯,陷入概念写作的刻板印象。十几年前,我提出一个观点:反对概念写作。因为题材相似,中国作家大多做概念写作几十年,蒸蒸日上,轰轰烈烈。这是报告文学把读者推开的重要原因。像航展这样的主题很容易陷入概念写作模式,但如果摆脱“航展”这个概念,从航展的角度进入,用一种轻松的方式去写航展辉煌背后的艰辛曲折的历史,航展对城市的改变,对世界的影响,珠海城市的人文气质和开拓精神,坚持以真为先的创作原则,也许会更有意思。可惜由于历史的局限和现实的一些局限,这本书有很多遗憾。
标题:(文化)李鸣生:见自己 见天地 见众生
地址:http://www.huarenwang.vip/new/20181024/11.html
免责声明:吉林福音时报致力于让您的生活多姿多彩,为广大用户提供丰富的吉林今日头条新闻,部分内容来自于网络,不为其真实性负责,只为传播网络信息为目的,非商业用途,如有异议请及时联系btr2031@163.com,吉林福音时报的小编将予以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