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巴黎评论》:文学表演者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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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评论作家访谈3,巴黎评论编辑部编,杨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18年1月,49 .00元。
现在大量写作教程大行其道,平庸之辈打着教文学的幌子兜售所谓的成功秘诀。《巴黎评论》堪称写作圈的良心。《巴黎评论》作为一份老式的文学期刊,从来不以谈论作家的世界地位和个人幸福为重心,也无意盲目神化回答者。吸引他们的永远是那些经得起时间考验,带来自己辉煌的作品。就像一个一生只做一件事的工匠,从1953年创立至今,不知疲倦地工作了60多年。无论世界如何变化,他从来没有偏离过最初的方向:从“小说的艺术”到“诗歌的艺术”,再到“批评的艺术”,已经超出了一个期刊的容量。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3延续了前两卷的实力。十五位著名的欧美作家和诗人入选,从26岁就获得普利策奖的威廉·斯泰伦到新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石黑一雄。名作荟萃,这是一场极端的文学盛宴。仿佛是预设好的程序,只要吱嘎一声录音机响起,大家就进入角色。金斯伯格与布莱克和禅宗、瑜伽、顿悟共舞交谈,交谈时似乎把话筒牢牢握在手里;奈保尔一路冷着脸,时不时抛出一系列反问,把简单的问答环节变成一步一步的提问;艾略特很放松,抱着“有朋自远方来”的态度,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说,笑个没完,几次打断面试过程...
很难说这种对话是爆发了,还是太深了,不容易摆脱。或者,姑且说是一场完整的演出。但是你表演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真知识,不是平平淡淡,就够了。别忘了菲利普.罗斯的话,作家是表演者,角色是他的面具。无论是本色还是“戏剧”,永远是作家的想象。毕竟文学不是选美。我们看重的不是价值,而是内涵。这种内涵来源于作者在角色扮演之外添加到故事中的“说服力和冒险精神”。
谈文学无非是为什么,写什么,怎么写,巴黎评论也不例外。通俗的观点告诉我们,作家写作往往是为了抵制什么东西,具体原因有很多,可以上升到思想层面:要么抵制平庸的入侵,要么拒绝主流的分类,这样就可以尽量在不同的领域挖掘。其实不是。至少在艾略特的情况下,写作并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它只是老天桥上的杂耍,被贴上了自以为是的花头的标签。我们知道,他是一个真正的斜杠青年,在诗歌,戏剧,文学理论方面无所不知。我们不知道的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在声震诗歌方面,有时候是靠不住的。他曾经为《妖猫》做过一个适当的分配。四夸脱怎么样?不要感谢艾略特,要感谢希特勒。如果1939年的战争没有打乱他的创作节奏,天知道世界上还会剩下多少无味不幸的鸡肋。
再看看怎么写。大家都知道,文学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当然,没有人愿意暴露他创作中的不足,用虚构的小说来复制他活生生的自己:脆弱、孤独、幼稚、愚蠢。但是,这种粗暴的做法并不是文学的虚伪。金斯伯格的话似乎唤醒了所有装睡的人:“写作,就像你我存在一样。”说明文学和现实没有区别。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有什么样的作品;无论你出生在哪里,都有故事陪伴着你。“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他的存在和其他任何题材一样好。”。
仿佛他已经感受到了诗人的呼唤,作家们做出了自己的回应。比如托尼莫里森。比起不想被贴上标签的同龄人,她更愿意接受“黑人女作家”这个称号。如果她不得不问吉德,为什么她穿越空时没有屈尊写黑人,也许她宁愿像福克纳一样呆在她出生的南方,写她的约克纳帕塔法血统。因为写作不是别的,首先要和她的非裔美国人气质无限兼容,其次可以谈一谈什么叫做“文学传统”。
同样,富恩特斯也在守护着他的精神家园。他的每一个新动作都是通过继续他旧作品中未完成的工作来完成同一本书。你绝不能指望从他身上看到“侯爵夫人下午五点出门”这样的句子。因为在富恩特斯这里,小说是一面魔镜。在一个个还原镜子里的风景的同时,还要一砖一瓦的制作放大现实。他很清楚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从来没有对家乡感到不安。他与马尔克斯、科塔扎尔和卡彭迪埃有着密切的血缘关系。毫无疑问,他们都写过同一部小说,叫做《拉丁美洲》。
纵观全书,无论肤色、性别、国籍的不同,无论是习惯于手写还是打字,一笔一画地描绘现实,还是天马行空的空,作家们的写作观终究还是一样的。约翰欧文不介意他的作品被称为“灾难小说”。因为编剧毕竟不是吵闹的喜鹊,他们只报好消息不报坏消息。他的创作是“寻找受害者”,写得越多,他的灾难就越集中。狄更斯、格拉斯和冯内古特教会了他如何成为一名好作家。“吸引我的是让他们愤怒、激情、愤慨、欣赏的东西,让他们同情人的东西,让他们讨厌人的东西。”。
愤怒、热情、同情、仇恨也是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关键词。这位加拿大女作家从不回避暴力。小说既是自我表现的展示,也是窥视世界的窗口。人在社会上永远是动物。既然现实引导她拿起笔,就应该让笔尖停留在现实中。她自称从小没有暴力,但不代表她的世界没有波澜。另外,如果你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有什么理由把土地画成监狱,把自己活活困在奥斯汀?很快,随着阅历的增加,现实主义来到了我的面前: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压抑,战争、谋杀、阴谋无时无刻都在玩“人身伤害”。谁能置身事外,假装视而不见,谈什么你好了,我就好了?
说了这么多,还能指望文学课吗?《苏菲的选择》的作者斯泰伦不喜欢写作课。他称之为“破坏民生”。不是吗?几个本该“被逼死”的老师以为可以把学生带进著名作家的阵营,却不知道自己错了,“用最恶心的方式愚弄那些看不到任何才华的可怜作家”。相反,从《巴黎评论》上读出一些“写作秘诀”当然不难。但是,如果你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光读书成功是不够的。你必须抛开一切,静下心来,实实在在地去写,哪怕只是抽屉文学,哪怕你是唯一的读者。但毕竟是我写的。毕竟写出来才是永恒的。
标题:(文化)《巴黎评论》:文学表演者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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