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叶赫双城的兴衰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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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噶尔丹叛乱平息,边疆稳定,国家统一,康熙决定第三次东巡“祭祖坟”。路过冶河、惠法等古城,写了两首关于走动的诗。其中一个是:“袁弘的废墟还在山中,城市稍微受到保护,不受地球的影响。打扫灰尘和沙子不容易,呆在云层里也很难。”诗后有小纸条写道:“我途经会法、叶赫、哈达的地方,都是先人所创,遗存已有。”为了表达对祖先武功的赞美。多少年过去了,叶河古城被努尔哈赤“城微守”的画面是怎样的?盛夏时节,作者来到四平市叶河满族镇,参观400多年前的古城遗迹,寻找埋藏在岁月尘埃中的兴衰往事。
一个
叶赫布(东城)的城市遗址隐藏在叶赫镇以西不到2公里的一片农田里。站在杂草树木掩埋的古城墙上,古城遗址尽收眼底。残墙四五米高,呈圆形向两边延伸,远处的边缘隐约可见。“城”是开阔平坦的,低矮的庄稼都被农民耕种过。地上有几个土堆,上面稀疏地生长着几棵老树。
城墙旁边有石碑。据碑文记载,叶河东城,原名“太柱村”,又名“大城池”或“新城”,是叶河酋长朱孔格的长子太柱(又名举杵或太初)和次子太坦珠居住的地方。建于明嘉靖二十五年(1546年),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毁。
根据文献记载,东城可以分为内城和外城。城墙是土石方,城内地势平坦。内城建在中间一座凸起的平顶山上,平面呈椭圆形。城墙沿崖边而建,西侧有两扇门。有两个门,向内。用厚木板包裹,用大铁门钉死,故称“石城铁门”。城中有八角楼、贝勒府、点将台。站在外城的城墙上,看着“内城”,地上的几个土墩应该是八角明楼或点将台等遗址。
现在这片土地除了庄稼什么都没有。没有城墙旁刻有“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人们很难想到这里曾经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当时,在长城以外的这个伟大的城镇,有许多大厅、官邸、房屋和作坊,士兵拿着剑和箭在城墙上巡逻。这座城市雄伟壮观,坚不可摧。
万历十六年(1588年)三月,明朝辽东连长李率军攻打野河,损失惨重。据《万历武功志》记载,“(东城)大城外有石头,石城外有木栅栏,城内有木城。城内城外有三条大壕,其中坚是一座特殊的山,凿山而坐是使之完整的途径,石城则是建立在此之上。其中控制弦的有几万人,有胃的有几千人,剑很厉害。在我们进攻的第二天,我们撤去了它的外门,打碎了它的城池的第二层,其中那一层坚固得无法打碎。然而,我们的士兵袭击了第一个攀登的人,他们死在了大石头滚木里。将军紧急下令撤军。”这说明东城的坚固。
但从古至今,铁郭金城和坚不可摧的城市一直被攻破。
离开东城后,笔者边走边打听西城的位置。1862年春,康熙第二次东游路过冶河,翰林学士高士奇一路跟随其后。他在《胡从东巡日录》中记载:“夜黑之城,在河之阳,一在山之南,顶上有副城,尚有庙垒,已无一人。”这里的“夜黑之城”是冶河东西两个城市。两年后,学者杨斌去宁古塔看望流亡在外的父亲杨玥,路过叶赫时给叶和兴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到“空城没有两株荒草,一株在山腰,一株在水边”。东城上的碑文还写道:“叶河东西城,东西相望,隔河相望,都是明代海西女真叶河部的望城。”
据多方资料,作者渡过了冶河,经过一个村庄,步行约3公里,便来到了位于一座山上的“冶河埠城址(西城)”。
走进古城荒芜的废墟,山上长满了挺拔的松树和榆树,以及高低不一、生长无序的杨树和柳树。这个城市到处都是峡谷和杂草。当年,那些亭台楼阁、茅屋草屋,纵横交错的建筑,早已被努尔哈赤的一场大火所毁,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被深埋在尘埃之下。偶尔有几块砖瓦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仿佛拿了几百年。人们不禁想起叶的战争与和平、繁荣与灭亡的故事。
两个
“叶赫”有很多名字。清代学者杨斌在《刘辩简史》(卷三)中记载:“还有,一部作品也是合编的,也叫叶赫,也是野黑。”这些都是满语的音译,在今天的文史资料中统一写成“叶赫”。明朝1420年左右,女真朱孔格带领部落到了冶河一带。看到山川秀美,水肥草美,野生动物多,她就定居在这里,以河流的名字命名部落为“冶河部”。
定居后,朱孔格率领部落的军队,兼并了他周围的一些小部落,扩大了地盘,“扩大地盘,处处传来军队的声音,四方越来越心惊胆战。”当我祝愿孔哥的两个孙子清嘉努和杨为领袖时,他们是胡伦四部(叶赫、乌拉、惠发和哈达)的领袖。当时冶河部的活动范围是“在奉天街,南临哈达,西接威远堡,北接科尔沁和郭尔罗斯,东临伊通河”。有十五个部门,十二个最受欢迎的名字,二十八个城市和村庄。
1534年,朱孔阁在冶河西岸的小山上建城,所以城比东城建得早,故称“古城”或“西城”,又称“夜黑村”。祝孔哥和他的儿子孙清久、卜彦家住在西城。
据记载,西城也分为外城和内城。外城三面山,一面水,平面呈椭圆形,依山势而建。周长2800多米,城墙堆土堆石,东西门。东墙和南墙沿着陡峭的悬崖边缘建造,而西墙和北墙建造在平坦的地面上。城市地势平坦,建在外城东南角一座凸起的小山上,周长850多米。贝勒府建在城里。如今的城墙、角楼、马面、瓮门都化为尘土,只有当年的城墙还三四米高,默默诉说着四百多年前的往事。
也许是一山不容二虎,或者是战略原因。西城建成后不久,他们决定再建一座城市,位于叶河东岸。这里是东城。东西两座城市,隔河相望,互相形成犄角之势,平时互相沟通,战时互相扶持。
作者站在西城东南角的一个关口,环顾四周。云雾缭绕,山脚下的冶河从东向西静静流淌。远处,东城的轮廓和城墙上的树木像海市蜃楼一样虚幻。
下山去看望附近村子里的老人,其中一个人对作者说:“这里发生了一场战斗。十几年前我们挖沟的时候,挖出了很多刀剑箭和人骨。”至于细节,老人摇摇头。当他提到这座山的名字时,他说村民们称它为“西团子山”。
古城长,多少历史埋在杂草下,多少故事埋在尘埃里。康熙皇帝第二次东游,早春来到了冶河古城,带来了一首名为《冶河废城》的诗:
新的草长出来的时候,基地被破坏了,空市的野花开了。
翠花今天很幸运,谷口在唱歌。
曾经繁华的城市已成过去,眼前破碎的基地被新草覆盖。这个城市到处都是空野花。那么冶河东西双城是怎么被摧毁的呢?
三
说起叶赫双城,清朝的缔造者努尔哈赤是不可或缺的。叶赫隶属海西女真,努尔哈赤部落隶属建州女真。随着叶赫部的崛起,努尔哈赤正在逐步统一建州女真。努尔哈赤刚出军的时候实力还很弱,但是叶赫首领杨见努尔哈赤不是个闲人,就想娶他的女儿孟家哲为妻。然而,万历十一年(1583年),叶赫的两个首领,青加奴和杨,在开元附近被明军杀死,他们的儿子卜赛和纳林布鲁继承了贝勒的东西部。万历十六年(1588年),努尔哈赤迎娶孟家哲哲,两部关系相当融洽。
但努尔哈赤稳定建州女真后,逐渐将触角延伸到海西女真各地,叶赫一直想成为海西女真的领袖,于是想办法对付他。从此两个部门开始无休止的争斗,从结婚到战争,你抢了我一块地,我一个人掠夺你,恩怨情仇不断,防备算计,争斗不休。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叶赫计划联络海西女真呼伦四部、蒙古三部、长白山二部进攻建州。努尔哈赤运筹帷幄,出兵,在古乐山杀了叶河部布塞首领,捉了乌拉部贝勒之弟卜占泰、纳林布禄等各部首领,逃跑了。建州军大获全胜,冶河部被削弱。
战后纳林布鲁索要布赛尸体,余怒杰出的努尔哈赤将布赛尸体砍成两半,还给了叶河一半。如此巨大的耻辱让叶赫人充满仇恨,纳林布鲁忧郁而死。卜赛之子卜扬古在西城继位贝勒后,在无法缓和与努尔哈赤关系的情况下,想到媾和,想娶满洲第一美女姐姐“东哥”。然而倔强的“东哥”发誓不嫁给杀死自己父亲的仇人,发誓要嫁给任何能杀死努尔哈赤的人!补阳谷把“东哥”许配给了准备进攻努尔哈赤的哈达、回发、乌拉等首领,但还没结婚,这些人就被努尔哈赤消灭了。“东哥”三十多岁才嫁给蒙古贵族。
据《大清实录》记载,努尔哈赤听说叶赫把“东哥”改为蒙古,顿时感到屈辱,大骂:“哈达、回发、乌拉,都是互相争斗,相继灭亡的女子。就是这个女人呼吁亡国...得到这个女人是不祥之兆,也就是属于别人,永远不会长久。我知道这个女流灾难已经精疲力竭了。
让努尔哈赤对叶赫充满仇恨的是孟家哲之死。孟家哲哲嫁给努尔哈赤的时候才14岁。从那以后,他生了孩子,四处跟着他。努尔哈赤很爱她。1603年,孟家哲病危,临终时想再见母亲一面。努尔哈赤派人到叶赫来迎接,但补阳谷拒绝了。孟家哲死后第二年,努尔哈赤一怒之下攻打叶河,攻占了叶河的七个村庄,带着两千人回国。
之后努尔哈赤几次进攻叶赫,都因明军阻挠而失败。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努尔哈赤灭哈达、回发、乌拉,东北基本统一。他告诉世人要做好大规模进攻明朝的准备。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七大恨”,其中“四大恨”与叶赫有关:明朝“兵过边境,守叶赫,恨二人”;“明以兵助叶赫,把我所雇的女儿给我,改投蒙古,而恨之四”;“叶赫在边境外,在天庭被判有罪,明偏对他言,特使、遗书、霸道、恨六”;"...明天谴助叶赫,抗拒天意,颠倒是非,莽撞斩断,恨七”。为了拔出钉在东北腹地的一颗钉子叶赫,解决西进明朝的后顾之忧。他发誓:“不怪叶赫,发誓不回李。”。
万历四十七年(公元1619年),努尔哈赤率领四贝勒八大臣,取全国之力,分两路进攻叶赫。经过苦战,东城被攻破。贝勒金泰石看到内城被攻陷,就带着家人来到紫禁城八角楼。他未能自焚,被抓获并勒死。
西城贝勒补阳眼见东城沦陷,明知西城难以坚持,以“不杀”为条件投降。步阳谷被领到努尔哈赤,但他没有跪下。努尔哈赤把盛满酒的杯子递给古代的补阳,补阳却傲然挺立,不肯接。他只是低头用嘴唇碰了碰杯子。努尔哈赤派人连夜用绳子勒死,理由是补阳谷对自己不尊重,不肯屈服。补阳谷非常反感。临死前,他发誓说:“虽然我的儿孙里有个女人,但我要覆盖满洲!”
努尔哈赤攻破东西城,烧毁建筑,破坏城墙,把叶赫人迁到建州。从此叶河双城荒芜,直到清军入关,盛京围场设在此。
曾经驰骋草原,威武赫赫的叶赫部落,血战猛冲。关外北部的两大重镇冶河东西城,在一片火海中化为灰烬,只留下一些残破的砖瓦供后人凭吊。
清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著名诗人叶赫的后代纳兰性德跟随康熙第二次东巡回到祖籍。面对古战场,他感慨良多,写了一句歌词:
南葛子古戍
在古代,我们又饿又黑,野鸡在荒凉的城市里飞翔。哪一年,火里剩下灰烬。试试看蓝血满龙的英雄。玉帐空破垒,金甲已停吹。回头想想,东风什么都会做错。如果不做出孤注一掷的举动,那就是人为的。
古营成了乌鸦的聚集地;在荒凉的城市遗址上,野鸡自由飞翔。纳兰性德由此感叹:古今多少是非,都说兴亡由天定,是人为的吗?
标题:(文化)叶赫双城的兴衰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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