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庄士敦的隐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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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末民初的中国，随着西方冒险家的涌入，大英帝国的文人政治家也络绎不绝。其中，庄士敦是独一无二的，除了慈禧的客人白克豪和袁世凯的顾问莫李勋。他不仅是末代皇帝溥仪的英语老师，也是英租界阿哈瓦的行政长官。1930年10月1日，英国将阿哈瓦归还中国，约翰斯顿被英国政府封为爵士，回国后在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任教授。1938年3月6日，约翰斯顿在他的私人岛屿——苏格兰国王岛去世。

作为溥仪的老师，拥有辉煌人生的庄士敦，除了作品，留给世人的不多。他的岛和家被拍卖掉了；他的日记、游记和大部分信件都被他生命中最后一个女人伊丽莎白·斯帕hott毁掉了。约翰斯顿曾请伊丽莎白为自己传教，但在后者开始之前，前者就去世了。伊丽莎白故意销毁约翰斯顿的材料，因为她不想让别人随便“抹黑”她的未婚夫。更重要的是，销毁材料的指令也来自约翰斯顿——他一生都是一个“骄傲难相处”的绅士，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来评判他的人生。

在约翰斯顿死后的三十年里，没有任何关于约翰斯顿生平的著作出版。这大概是伊丽莎白所期待的。伊丽莎白在20世纪60年代去世，带着喜悦离开了。她确信没有人会打扰国王岛的主人。

然而，伊丽莎白没有想到，虽然她销毁了约翰斯顿的大部分个人数据，但她无法销毁所有数据。约翰斯顿给他的朋友们的信件，特别是600多封给他的密友兼同事洛克哈特爵士的信件都保存完好，这些资料已经转移到苏格兰图书馆等地，由持有者的家人保管。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一些历史学家开始浏览这些信件，并逐渐在作品中拼出鲜为人知的约翰斯顿形象。

难以启齿的家庭事务

雷金纳德·约翰斯顿爵士(1874 ~ 1938)出生于爱丁堡。他的父亲是律师。他很重视孩子的教育，不仅送孩子去私立学校，还会请家教。高中毕业后，约翰斯顿先后就读于爱丁堡大学和牛津大学，主修近代史、英国文学和法理学。1898年，约翰斯顿经过激烈竞争进入英国殖民部，被派到香港政府实习。

按说，约翰斯顿的父母对他的成长很好，但他从小就有独立的思想，但他认为家庭让他抑郁。父母的疏远和家庭的经济衰退让他感到难过。尤其是他父亲的酗酒和投机让他感到羞愧。一有机会，他就下定决心摆脱家庭的束缚。跑到远东的香港，是他脱离家庭的成功尝试。

约翰斯顿有语言天赋。他被派往广州学习汉语。他的勤奋和能力使他能够在港英政府中不断得到提升。他曾担任助理政务司司长助理及总督卜力的私人秘书。

1902年是约翰斯顿离开家乡的第四年，也是他休假的一年。7月，父亲去世。按照常理，他应该立即返回爱丁堡参加父亲的葬礼。但他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选择——穿越云南和越南，前往缅甸和泰国。这样做，他可能会模仿他的前任莫·李勋。1894年，莫李勋从上海出发，穿越中国西南，到达缅甸和泰国。

然而，约翰斯顿避开父亲葬礼的主要原因却鲜为人知。他的父亲罗伯特·约翰斯顿去世后，他欠了近3万英镑的债务，这是由于他父亲使用了他客户的资金。换句话说，父亲羞愧地走进了坟墓。这让约翰斯顿家族蒙羞。

约翰斯顿发誓，在他的债务还清之前，他的父亲不会踏上苏格兰。

为了自己心中的屈辱和秘密，他从不和任何人谈论自己的家庭，甚至是亲密的朋友。

约翰斯顿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父亲的耻辱很可能会伤害他的事业。他的哥哥泰迪曾经是他家乡的管风琴手和指挥家。这位受人尊敬的绅士因其父亲的恶名丢掉了工作。教堂唱诗班不会雇一个名声不好，有家庭背景的人当指挥。泰迪后来跑到美国，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约翰斯顿低调的生活阻止了父亲的负面影响扩散到香港。他在慢慢清理家族的耻辱，一点一点重建家族的荣耀。他把自己所有的积蓄——350英镑——从香港寄给了在爱丁堡的母亲，为了让母亲过上体面的生活。

无论是约翰斯顿的家人、同学、同事还是朋友，对他性格弱点的评价大多是“孤傲”、“以自我为中心”、“意气风发”。但是，这些事情的背后，很少有人追究他的家事，这是他性格古怪的根源。

贵族:洛克哈特爵士

在约翰斯顿在中国的职业生涯中，有一个人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就是詹姆斯·斯图尔特·洛克哈特爵士(1858~1937)。

洛克哈特也是苏格兰银行家，但他比约翰斯顿大14岁。罗毕业于爱丁堡大学，1878年考入香港政府。从实习生开始，他在英国香港担任殖民秘书。这个职位仅次于总督卜力。

1901年，洛克哈特被任命为香港政府助理秘书，约翰斯顿成为他的助手。庄在新界土地调查工作中表现出色，深得上司骆的喜爱。这两个人不仅是同乡，对学术和中国文化也很感兴趣。工作之余，他们经常讨论中国问题，可谓意气相投。更重要的是，约翰斯顿也受到了洛克夫人和女儿的欢迎。与老板家人的友谊几乎延续了约翰斯顿的一生。

洛克哈特是英国殖民部圈子里的著名人物；他在香港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与中国上层社会关系密切，熟悉希腊语、拉丁语、粤语和北方方言。他创办了香港足球俱乐部，并担任香港立法会议员。他早期的学术著作是关于中国语言分支的研究。约翰斯顿很欣赏这种老式的中国通行证。

他们虽然互相佩服，但毫无疑问洛克哈特对约翰斯顿的帮助远远超过约翰斯顿对洛克的帮助。罗灿总是出现在约翰斯顿人生的转折点上。

1902年，洛克哈特被调到英国租界，担任ahava的首席执行官。在他的要求下，约翰斯顿在第二年从香港调到阿哈瓦，担任首席执行官助理。

英国殖民部不赞成约翰斯顿调任，因为洛克哈特有个助理沃德。但罗不断向殖民部施压，利用沃德回国度假之机，从香港附议约翰斯顿；沃德回归前，阿哈瓦被分为两个区，这为约翰斯顿创造了一个担任南区行政长官的职位。

在mainland China的十几年里，庄士敦体察民情，著书立说，游历四方，会见了包括李鸿章之子李景迈、徐世昌总统在内的中国政府的各种政要。在这两人的推荐下，约翰斯顿成为1919年退位的清朝皇帝溥仪的英语老师，得益于洛克哈特对他的宠爱。

洛克哈特是一个守旧的绅士，他对下属同事的爱完全是出于怜悯。在接下来的合作中，约翰斯顿不仅把阿哈瓦南区管理得井井有条，还利用业余时间努力撰写出版了多部中国文化和哲学方面的书籍，包括《从北京到曼德勒》、《中国佛教》，在学术界引起了反响。

对洛克哈特来说，庄士敦这个聪明的同胞能给他带来快乐和解脱就足够了。与香港的繁荣相比，阿哈瓦空显得冷清和孤独。约翰斯顿的住处离官邸很近。行政长官和下属经常在晚上互相聊中国学术，让洛克哈特熬过孤独，尤其是“威海漫长而可怕的冬天”，这大概是约翰斯顿对上级的唯一奖励。

1917年冬天，在阿哈瓦的寒风中，洛哈特病倒了。他决定带家人回家休养。同时，他向殖民部推荐约翰斯顿担任ahava的临时首席执行官，殖民部提拔了约翰斯顿。

1919年，约翰斯顿获得北京退位皇帝溥仪的职位，工资比他在殖民部的工资高四倍。洛克哈特爵士放手了。“这份工作适合你！”他说。他为他的同胞感到高兴。他喜欢看到约翰斯顿上升到顶端。

1924年，溥仪被逐出紫禁城，约翰斯顿很快失去了教师的工作。在此期间，英国考虑将阿哈瓦归还中国，洛克哈特也归还了英国。在他的推荐下，失去工作的约翰斯顿回到阿瓦，担任最后一任首席执行官。他的任期是从1927年到1930年。

自从1918年约翰斯顿去北京当溥仪的老师以来，两个苏格兰人就分开了。然而，他们一直保持着频繁的通信。在他们的信中，他们谈到了世界形势和琐碎的事情。约翰斯顿向他信任的老大哥透露了他的秘密，老大哥非常隐私。否则，我们永远不会知道约翰斯顿的私人领域发生了什么。

曲折的感情经历

约翰斯顿生来相貌堂堂。他修长的身材，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笔挺的西装，常常瞬间让年轻的女士们着迷。然而，庄对自己的家庭守口如瓶，对自己的私生活却守口如瓶。当然，他会避免透露一些为数不多的亲密朋友，包括他的老板和朋友洛克哈特——我们也可以从他们今天的通信中窥探到约翰斯顿私生活的片段。

约翰斯顿第一次恋爱是在1912年的夏天。他爱上了一位来访者，一位年轻美丽的女歌手，亚历克斯·沃尔特。亚历克斯是洛克哈特的女儿玛丽的女朋友。在行政官邸举办的晚会上，亚历克斯演唱了德国抒情歌曲，让迷恋音乐的约翰斯顿一见钟情。当时约翰斯顿38岁，正值壮年，他的绅士风度也深深吸引了亚历克斯。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聊天，写诗，偷偷见面。然而，亚历克斯当时只有21岁，离约翰斯顿还有17年。虽然两人意气相投，但两人都清楚地意识到两人之间有着可怕的距离。

和一个漂亮女孩恋爱，不停的写书说话。这是约翰斯顿的爱情套路。亚历克斯不可避免地离开了。她去巴黎深造，把自己的恋情记录在日记里。而约翰斯顿也坦率地看不起这种对爱情的一瞥，很快又回到了写作。

约翰斯顿的第二次恋爱距离他和亚历克斯的爱情不到两年。1914年1月，他在一艘从英国到中国的船上遇到了一个叫多萝西的英国女人。到目前为止，约翰斯顿对这个女人的描述还没有找到，但是多萝西对约翰斯顿的影响比亚历克斯大，以至于他很快就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了他的老上司洛克哈特。庄在信中说:“多萝西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名字”。

同年3月，约翰斯顿准备向多萝西求婚。他特地到了北京，带着多萝西参加了很多宴会、聚会、社交活动，甚至“我是老人了，还想唱歌”，可以说是对多萝西极其用心。但最后多萝西没有回答。因为她来中国是为了和未婚夫结婚。多萝西在船上把这件事告诉了约翰斯顿，但深爱着自己的约翰斯顿仍然逆水行舟，希望多萝西能改变主意。

多萝西的拒绝是约翰斯顿从未想到的。也许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如果说一年多前，他和亚历克斯分手时，依然精力充沛，潇洒自如，那么此时和多萝西的告别，让他特别难过。他40岁了，还是一个人。回到威海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伤心欲绝。他不久就生病了。

约翰斯顿失恋，刻骨铭心。时隔多年，伤口依旧没有愈合。在1923年写给他朋友拉菲迪的信中，他仍然说:“我非常喜欢她，现在仍然如此。然而，她嫁给了别人。可惜她现在很懊悔，很沮丧。她仍然住在中国...我应该和她生个孩子……”

1919年3月，约翰斯顿被正式聘为退位皇帝溥仪的英语老师。约翰斯顿和末代皇帝接触了13年，感觉和他的父子俩一样。

入宫前，老师给自己起了一个中文名字——“约翰斯顿”，据说是迄今为止成千上万外国人中最精彩的中文翻译。约翰斯顿还采用了《论语》中“士志在道”的句子，给自己起了个“志在道”的绰号。他很重视“皇帝”这个称号，这确实给他以后带来了好运。

为了感谢约翰斯顿，许世昌在靖西樱桃谷为他建了一座避暑别墅。樱桃沟位于北京西部绵延200多英里的群山之中，其中有一座苗丰山，有一座孤峰。樱桃沟位于山下的山谷中，村庄四面环山，河流纵横。村子的南半部有一栋面朝南的房子，把山谷入口遥封。这是约翰斯顿别墅。

樱桃谷别墅不仅是约翰斯顿的夏季写作场所，也是他的社交舞台。他喜欢招待远方的老乡，炫耀自己不平凡的一生。在这里，他至少有过两次外遇。

1921年6月，约翰斯顿接待了一群去樱桃谷苗丰山的英国游客，其中包括年轻的历史学家和作家艾琳·帕瓦。他们相处得很好，但他们更深的接触是在1929年的阿哈瓦。当时，约翰斯顿邀请艾琳到行政长官的高位访问。后者的邀请让他置身天堂。他在一封信中写下了他的秘密，并告诉了他的老朋友洛克哈特。

他说艾琳“很有魅力”，并说他和这个单身女人引起了一些批评和指责，甚至是“丑闻”。但他56岁的“老人”不会太在意。约翰斯顿终于忍不住向艾琳求婚。虽然后者当时还未拿定主意，但毫无疑问，他们是相爱的。

1930年春天，艾琳同意了约翰斯顿的求婚。同年10月，约翰斯顿一从阿哈瓦的官位上退下来，就立即赶往伦敦，原因之一是为了争夺伦敦大学的教学职位；另一个原因是为了再次见到艾琳。12月，他宣布与艾琳订婚，并给她买了一枚戒指。

但在随后的日子里，约翰斯顿密集地拜访亲戚朋友，发表学术演讲，撰写文稿，婚期拖拖拉拉。约翰斯顿说，到了伦敦，他开始想念中国，如果申请教书失败，他会马上回国。

艾琳因忽视未婚妻而改变了主意。艾琳当时是伦敦大学政治学副教授，她有自己的职业抱负。1931年，他们通过谈判解除了婚约，但他们仍然保持着朋友关系。对于约翰斯顿这个年近六十的老人来说，他的婚姻似乎又流产了。

10年前，1921年，几乎在我遇见艾琳的同时，约翰斯顿还接待了另一位不寻常的英国女性，斯特拉·本森，她是京溪樱桃谷的诗人兼作家。1920年来华，任北京协和医院(洛克菲勒基金会)秘书。她和约翰斯顿有很多共同点，希望退休后在西山写作，度过余生。可惜当时斯特拉已经结婚了，要突破这种阻力相当困难。

1930年6月4日，约翰斯顿在给老朋友洛克哈特的一封信中透露了他的内心秘密。他说:“斯特拉已经结婚了，所以在她离婚之前，我不会和她达成任何协议。”。

夏天很快就到了，ahava最后一任首席执行官约翰斯顿在北京给stella发了邀请函，stella兴奋地来了。

回国前夕，约翰斯顿与心上人在阿哈瓦的最后一次度假，触动了他的心。他在闲聊中提到了艾琳·帕娃，他对她评价很高。我们很难知道约翰斯顿当时的意图。他是在敦促斯特拉尽快离婚，向自己靠拢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并没有达到这个目的。对情敌的赞美伤了斯特拉的心，她终于默默地离开了。

约翰斯顿曾两次试图以第三者身份进入别人的婚姻，可能是偶然发生的。但是，他的老上司洛克哈特开始警觉起来，因为这不符合英国上流社会的伦理道德。虽然洛克对这位才子密友宠爱有加，原谅了他两次，但是洛克哈特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受不了了。

伦敦阴影

洛克哈特以其侠义之心，仍在“掩护”他的同胞约翰斯顿。1930年，他最后一次帮助后者。

虽然约翰斯顿有很多记载他所见所闻的著述，但严格来说并不是学术著作。早在1918年，他就申请了哥伦比亚大学的讲座教授一职，但是失败了。上大学专心学习是他的梦想。从阿哈瓦回来后，他希望进入伦敦大学。当时牛津大学和伦敦大学都在招中国教授，都给约翰斯顿发了邀请函。约翰斯顿最早引起牛津大学的关注，但牛津的年薪是800英镑，而伦敦大学是1000英镑。约翰斯顿屈服于高薪。但是，他转行到了伦敦大学，可能是因为他的老上司洛克哈特担任了东方研究所学术委员会主任。此外，当时，她的未婚妻艾琳也在伦敦大学任教。

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成立于1918年。教授是中国著名的汉学家、外交家、传教士和政府官员。该系的第一任教授朱尔典是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死后，他的继任者是著名的来华传教士、汉学家卜道成。他上任几年后，觉得自己的系师资力量和经费不足，又老又弱，就辞去了教授的职务，只当了一个教学老师。

这对约翰斯顿来说是天赐良机。他听从了洛克哈特的建议，一到伦敦就向学校提交了申请。竞争对手有九家，其中对约翰斯顿威胁最大的是资深汉学家艾翁林爱德华。艾翁林1913年来华传教，在北京学习汉语，曾任沈阳女子师范学校校长。1921年，尤因·格林成为伦敦大学东方学院的讲师，以研究唐诗而闻名。她不仅教学经验丰富，而且深受卜道成的喜爱。

决赛选手约翰斯顿和欧文格林各有优势，支持者僵持不下。在这样的情况下，推选委员会成员洛克哈特再次伸出援手，极力推荐约翰斯顿。考虑到约翰斯顿的国际名气和洛克哈特的影响力，伦敦大学最终选择聘请约翰斯顿做教授。

约翰斯顿做出了错误的选择。牛津大学教授虽然工资不高，但职位是学术教授；伦敦大学是政府办的，宗旨是“为政府和企业提供远东人才”。很务实，要求教授当面教中文。这打乱了约翰斯顿利用这个职位学习写作的计划，沉重的教学负担让他不堪重负。更糟糕的是，他的两个下属卜道成和艾翁林都不喜欢这个“脾气暴躁”的老板，尤其是艾翁林，这让约翰斯顿一次又一次地感叹:“我不懂女人，不知道怎么对付女人。”

约翰斯顿讨厌教书，和同事关系不好，经常请假参加社交活动(比如去中国见他的学生，末代皇帝溥仪)，有时还会开小差，于是1935年学校想辞退他。然而，约翰斯顿设法扭转了局面，他的教授职位一直持续到1937年。

迟来的爱

在伦敦的七年里，尽管东方学院投下阴影，约翰斯顿还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他酝酿多年的代表作《故宫暮光之城》出版于1934年。这本书描述了清朝的内幕，不仅使他成为世界著名的汉学家，也给他带来了丰厚的版税。他用这笔钱在他的家乡苏格兰买了一个小岛——国王岛。他的几所房子以松竹殿、阿哈瓦殿和皇帝殿命名，其中一所展示了溥仪送给他的长袍、上衣、装饰品和珠宝等物品，以纪念他的中国。他将孤独地生活在“国王岛”，并在晚年读书和写作。故宫的黄昏不仅给他带来了名利，也给他带来了爱情。1935年4月，他收到一封伊丽莎白·斯帕hott夫人签名的信，信中说她读过《紫禁城的黄昏》，想见见作者。约翰斯顿欣然接受。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修长，韵味十足的中年妇女。他们一见如故，在花园里聊天。约翰斯顿在她垂暮之年立刻爱上了她，尽管她是个已婚女人。

伊丽莎白和丈夫的婚姻已经破裂，所以她对约翰斯顿的示爱给予了积极的反馈。约翰斯顿邀请伊丽莎白参观他的国王岛。他们走在岛上，看海，一起整理约翰斯顿的私人图书馆，成了一家人。约翰斯顿深深迷恋着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也说他“真诚地爱着国王”。

约翰斯顿当然没有忘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老朋友洛克哈特，但他在信中介绍时隐瞒了伊丽莎白已经结婚的事实，说伊丽莎白是个寡妇。这可能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对洛克哈特撒谎。

然而，约翰斯顿爱上一个已婚女人的消息在上流社会传播开来，最终传到了洛克哈特的耳朵里。罗是一个守旧的人，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朋友身上。当约翰斯顿急切地向他解释伊丽莎白即将离婚时，洛克哈特表现出冷淡，坚决反对。

1936年冬天，带着一丝焦虑，约翰斯顿带着伊丽莎白去拜访洛克哈特，希望她的老朋友们能认识到“事实上的爱”。然而，他们的到来遭到了洛克哈特家人的冷淡接待。至此，约翰斯顿和洛克哈特几十年的友谊就此毁于一旦。1937年2月，洛克哈特去世。即使在弥留之际，这位固执的英国先生也从未原谅过他的下属。约翰斯顿继续前进。按照计划，伊丽莎白离婚了，他们决定在1938年10月举行婚礼。不幸的是，约翰斯顿在洛克哈特去世后的第10个月患上了肾病，卧床不起。他于1938年3月6日去世。

约翰斯顿的葬礼是私人的——只有伊丽莎白和她的律师参加，他不想打扰任何人。根据他的委托，他的骨灰被撒在他心爱的国王岛上。就像约翰斯顿生前保守家庭秘密一样，他最后的爱人也不想和别人分享。约翰斯顿是伊丽莎白的私有财产，也是她和他之间永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