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叶露盈：花木兰的现代性在于她的成长觉醒来自真挚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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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国传统诗歌中诞生的花木兰再次成为文化的焦点，这个东方故事中罕见的女性形象再次成为热门话题。从北朝民歌《木兰诗》出发，改编作品和花木兰故事的形象解读反映了不同时代的主流观念，从传统的忠孝观念到现代女性独立奋斗甚至“逆袭”的觉醒意识。

不到400字的《木兰诗》，留给创作者足够的时间去想象和发挥，改编的思路和现代性的转换决定了作品能在多大程度上打动今天的观众。最近，年轻的插画师叶鲁英推出了新的绘本《花木兰词》，从自己的经历和东方视角为这个故事注入了新的创作细节。“90后”的叶鹿英曾多次获得专业奖项:2016年，24岁的她凭借《忠实的鼓》获得第七届新沂绘本奖一等奖。同年，她的作品《洛神赋》获得第13届中国动画金龙奖。最佳插画奖金奖，上海国际儿童书展金风车国际青年插画大赛金奖，也是这部作品传达的东方意境和成熟画风，成就了她2020年。

“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经典故事绘本要注入年轻血液和这个时代的标签，留住灵魂，注入新面孔。”这个创作思路从她在中国美术学院和挪威大学的研究项目《东方传统经典绘本的现代演绎》开始，再贯穿到今年的两部新作《兰亭序》和《木兰词》。魏晋南北朝，在叶鹿英看来，是个性最自由奔放的时代。那些人物的魅力已经超越了千年，在现代读者面前依然鲜活。尤其是在《花木兰》中，叶鹿英把她从小到大的城市情怀融入其中，这种共同的永恒情感是她在新作品中最大的收获。在采访中，她说，无论木兰被赋予多么重大的意义，她最真实的情感和决定，才是真正打动现代读者的地方。更难得的是，叶鹿英对战争画面的处理，并不像影视作品那样强调渲染，而是传达了珍爱生命、热爱和平的理念。

“没有重大意义的花木兰更现实，更主动，更有魅力”

记者:你今年推出了两部新作。《兰亭序》与作家吴菲合作，将王羲之的成长年表创意融入兰亭优雅的收藏场景。为什么最新的《木兰词》决定完全用原诗？

叶鹿英:这两部作品的故事有很大的不同。当时觉得《兰亭序》的文字不足以构成故事。有很多王羲之感叹的部分。如果合作呈现一个现代文本，它会更丰富地反映一个古老的春末午后聚会。其实《木兰辞》感觉有点像之前的作品《洛神赋》，故事线已经很完整了。读《木兰诗》，我能表达出很多想象力和创造力。其实这个问题涉及到绘本中非常重要的图文关系的创建。我在中国美术学院教书的时候也和学生讨论过。像《木兰词》这样简单的词更适合形象

记者:《花木兰词》篇幅不长，但也涉及了南北朝时期的集市、边塞场景、征兵制度和化妆技巧，给创作者留下了许多空.想象的空间花木兰凯旋见帝的画面，多少与敦煌壁画的构图有所关联，以及在南北朝服饰和建筑设计方面如何处理数据。

叶鹿英:创作前做了大量的数据准备工作，特别是参考了沈从文的《中国古装史》和梁思成的《中国建筑史》。花木兰回来见皇帝的画面也是受到了古代人像砖上各种视觉聚焦的启发，当然我也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比如花木兰家一半是基于南北朝民间建筑，另一半是我自己创作的。

记者:《兰亭集序》和《花木兰词》都有动物守护神的形象，花木兰是凤凰和兔子，北方游牧民族的坐骑形象是鹰、熊、鹿，这在你的创作中有明显的辨识度。

叶露莹:我一直想做一些不同的创作尝试，比如突出古代故事中的动物形象。《花木兰词》中，与花木兰并肩作战的凤凰象征着女性力量的觉醒，而兔子则代表着家庭的家。而且，他们的形象也变了。兔子在参军前陪伴着木兰，战斗中一起穿上盔甲。凯旋归来后，它们变成了普通的兔子，感觉有点像柯南的梦。这时候木兰已经觉醒长大了，可以脱离凤兔的陪伴，对我来说是一个伏笔。至于北方游牧民族的坐骑形象，指的是萨满教的一些材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文化，希望多从精神层面去想象。

记者:花木兰题材的作品很多，似乎很难转变成新的思路。不过你还是有一些引人注目的改编，尤其是战争观念的处理和影视作品中的渲染完全不同，比如她一个人骑马上山决定出去找父亲的心情，还有诸神在战场上引渡亡灵的画面。

叶鹿英:我画木兰词的时候，并不想完全站在木兰这边，歌颂胜利者。战争终究是悲剧，牺牲才是痛苦。因此，我想象女神在空上空为逝去的生命哭泣，这就像战后的安慰和我个人的浪漫情怀。后面的图《十年壮士回中国》很平淡。因为战争的宏大，回国时河边洗马的细节更加动人，士兵们也期待着回归平淡简单的生活。

记者:花木兰以前是有孝顺忠诚观念的，现在有了更多的解读。她没有招老公出去打仗，凯旋归来也没有嫁给Right先生，成了大团圆结局。相反，她的自我意识越来越觉醒。在创作过程中你有什么感受？

叶露莹:我确实看到了明清改编的花木兰故事里的婚礼情节，关于忠孝的说教太多了。我觉得这些都掩盖不了她在北朝民歌《木兰词》中的原始形象。她遵从自己的内心，出于本能做出了保护家人的决定。凯旋归来后，她不想当官。她非常富有。她的感情非常别致，用通俗的话说就是“悲伤”。没有重大意义的花木兰更现实，更主动，更有魅力，这是我最有代入感的地方。

“风格不是一切，感觉才是一切”

记者:我在金风车国际青年插画大赛、陈柏辉国际儿童文学奖等原创插画获奖作品中注意到，中国的原创插画就个人作品而言是非常国际化的，但在题材的社会多样性和很多作品的叙事整体性上与国外插画家有很多不同。在这方面你有什么观察？

叶露莹:这些奖项在入选作品中有不同的定位，给插画师更多的表演舞台。我看到一些年轻画家的作品还有一些模仿痕迹，但这可能是找到最合适的绘画语言的唯一途径。

记者:《射雕英雄传》(第一部)英文版的插画也是你画的。这次合作和之前的作品有什么区别？

叶露莹:英国出版社的编辑给我带来了《射雕英雄传》英文版的插画版。我们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磨砺和沟通。对我来说，不同题材的创作没有本质的区别，但是武侠故事里的儒雅和之前创作洛神赋里的儒雅不同，对我来说是一种挑战。

记者:你的获奖和创作经历会觉得很顺利，但你提到了自己的经历。送研究生后，中国美术学院去挪威留学，然后回国任教。初期也经历了一个“遇才不遇”的过程。之后《洛神赋》的获奖得到了更多读者的认可，找到了最适合传统题材的画风。

叶露莹:这几年没怎么想过风格，可能太早了。绘画方法是我在创作过程中会注意到的。比如《洛神赋》采用电脑数码绘图，画法优雅。《兰亭序》采用纯手绘方式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新作《花木兰词》中，我特意留了一些草稿笔画，希望能传达一点泥土的泥土感。我更多的是靠感觉主题采用什么绘画方向来决定的。

记者:现在你是中国美术学院的老师，学生会会和你交流讨论国风国潮等市场属性的热点话题吗？

叶露莹:我在教书的时候，很少跟学生谈市场属性这个话题。国风国潮之类的词还有很多市场给的概念。从创作者的角度来说，重要的是如何讲述一个中国故事，如何表达故事，故事与“我”的共鸣在哪里。这是一个纯粹的思考点。幸运的是，我和我的学生没有太大的年龄差距，在这些问题上我们经常意见一致。

记者:中国美术学院参与了长三角地区许多公共文化的转型升级。你认为传统作品如何呈现在公共空厅，并有更好的视觉传达？

叶鲁英:近年来，我的作品在空公众中以小动画视觉效果、虚拟现实作品和长卷轴的形式呈现，关键在于呈现的主题、内容和初衷，这样会更适合这个公众空.

作者:郑徐海一

资料来源:文学报纸[/s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