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冯骥才谈枕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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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枕头书是什么?
冯骥才:我房间里到处都是书。临时想看的时候就放在枕头边。枕边常年有几本书,有唐诗宋词,唐宋八大家小品文,还有《浮生六记》。特别喜欢看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丰子恺的翻译比别人的好,但是你想看哪一页就看哪一页就好。最好的书是那些可以从任何一行阅读的书。我看《猎人笔记》主要是看风景。2003年我访问俄罗斯的时候,去了托尔斯泰的庄园,去了屠格涅夫的故乡,发现真的和他在书中写的一样。我看到了树林、远野、河湾、野地,还有大野鸟在飞,潮湿的森林...他说小蚊蚋成群盘旋,在暗处发光,在阳光下发黑——我还是想找小蚊蚋,但是找不到。
这些枕头书给你带来了什么?
冯骥才:经常看到常欣。随时可以感受到。心里很开心,是一种美好的文学享受,瞬间感染了你的意境。
你什么时候开始读书的?
冯骥才:我很幸运地保留了我小时候看过的展品——绘本和绘本。比如上海儿童之友会彩色胶印出品的《黑猫的节日》《奥林匹克运动会》。还有上海国光书店出版的《薛山麻友月亮》,出版于1949年,当时我六七岁。这些书是我妈当时给我买的,是我这辈子看的次数最多的,至少有几百次。书里的每一个形象都还印在我的脑海里。
少年时期有一段时间迷恋武侠小说。天津是武侠小说家、龚和社会言情小说家刘云若的聚集地。这些书我还有一些收藏。后来,他转向热爱古典文学,这与绘画有关。当时学画是从临摹古画开始的,这就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经常刻在画边的诗词。为了理解这些诗,我必须学习。经人介绍,我在2012年跟随吴玉如先生学习古文。他让我向《温孤管志》学习,还讲了《古文字汇编》和《杜诗》,讲的是系统的知识。
吴玉如先生是如何影响你的?
冯骥才:他不看书就讲赤壁赋。他一边用毛笔写字一边谈论一个地方。写某个词,说词解释。讲一大段,然后让你背,再讲的更远一点。
能背下来吗?
冯骥才:年轻的时候就能背下来。你可以一劳永逸地背诵绝句。吴老师讲得很好。他对仗语调细腻精到,能背下来。与老一辈的接触深受其文人氛围的影响。当时书房里有棋书画,很书卷气。不仅有书,还有万文,每一件小事都有自己的品质和内在的韵脚。
你有什么样的阅读习惯?
冯骥才:我小的时候读书很有条理。比如阅读俄罗斯文学,要从普希金入手,根据文学史系统地看代表作品。年轻的时候一定要系统的、系统的学习。普通故事看不懂就放下,但一定要浏览。后来各种书都有了,读书更随意了。
在《学习一个世界》中,你谈到你的学习,“所有的墙都是书”。
冯骥才:我喜欢被埋在书里的感觉。书是我的另一个世界。世界拥有的都在书里,世界没有的也都在书里。几十年来,书一直和我混在一起。读书写书,买书存钱,爱书珍惜书,贯穿了我的一生。我和书的缘分太深了。虽然吃过很多苦,但是烧书毁书,最终把书堆积成山。我把大部分书搬到了学院,建了一个图书馆,给学生们看。它叫大树书店。其中一些捐赠给了宁波慈城的祖先博物馆。我已经记不清我有多少本书了。家里和书房只剩下几本,至少有几千本。
留下了哪些书?
冯骥才:我能留下的书总是有意义的。比如常用的书、工具书、怕丢的书、不能丢的书群,比如敦煌的书、地方志、还有“灾后”书架上的书、喜欢的中国名著,还有外国名著的翻译。其中一个书架上摆满了他自己作品的各种版本。
写字的人很随意,各种书都是手工堆砌的,材料、报刊杂志、有用没用的稿子也很多。学习不怕乱,只要你心里知道找什么都不难。太乱了,学习感觉很丰富。它像一个世界一样复杂、深刻,甚至神秘。
在《潜在阅读史》一文中,你说你的朋友看了你的学习,说“你有很多奇书”——你能举例说明你有什么样的“奇书”吗?
冯骥才:真的有很稀有很奇怪的东西。比如我收藏的一篇稿子,民国初年演话剧的程的一幅画,就是唱的时候一定要用的台语版。台版有一两百种戏,民间传说,顺口溜,快板,很有意思。光是看那个东西,就能看到江湖上各种各样的人。这本书是一本奇怪的书。
好像你接触外国文学很晚?
冯骥才:我二十岁之前,还没有正式读过外国文学。有一天朋友张干生给我带了一本薄薄的外国小说《屠格涅夫的初恋》。这本书的翻译清新优美,插图非常漂亮。译者是萧珊。当时我在初恋,所以对小说很敏感,很感动。我被这本书丰富的文学性深深感染,一下子爱上了外国文学。
为什么特别喜欢林纾的翻译?
冯骥才:我先向林殊先生致敬。他是打开文学之国、引进世界文学的先行者;第二次是他不懂一门外语,为了做自己该做的事,“把自己的力量借给别人”。将懂外语的人的解读与自己的写作风格结合起来,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将大量世界名著介绍给中国人,这也为现代新文学运动提供了世界性的启示。他在中外文化交流史上的价值超过了翻译本身的文学价值。他也是一个画家。这种诗书画都是类比的文人,我特别关心。我书架上有他的几个原版译本,比如托尔斯泰的《自我呈现》(童年、少年、青年),狄更斯的《一块肉的剩余寿命的记录》(大卫·科波菲尔)等。有一次,我从一家拍卖行拿走了大仲马的《茶花女》译本,该译本出版于1899年(光绪二十五年),这是林纾翻译的起点。当时我想把林纾的翻译全抓起来,全部收藏起来。但最后并没有实现初衷。主要是林纾版本太多,总共180种左右,很多版本都没有办法要。毕竟我不是专门的藏书家,所以渐渐放弃了。
你有喜欢的作家吗?
冯骥才:契诃夫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我喜欢他的善良,明朗,慈悲,还有那种字里行间挥之不去的忧伤。我喜欢他像水滴一样聪明的话。在我的书桌上,还有一只小青瓷狗,腿短耳朵大,叫《生活中的爱情》。据说这只小狗是契诃夫生前的宠物。契诃夫也用它拍了张照片。我的收藏爱好之一就是收藏和珍惜文学、艺术和科学的笔迹。据说茨威格也有这个爱好。我的收藏标准是我深爱的每个人。如巴尔扎克、莫奈、海明威、居里夫人、李斯特等等。但是我还没有遇到一页契诃夫的笔迹,我东张西望直到去了俄罗斯,还是一无所获。这是我学习中的一个空不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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