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徐兵：以小人物视角看时代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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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编剧、导演、制片人，1966年出生于浙江金华。编导电视剧《新世界》，编剧作品《红色》《新上海海滩》《一米阳光》《六重案》《行羽尘》，导演电影《缉捕枪》。

印象

每个叫徐天的角色

都有不同的颜色

2014年的电视剧《红色》，让作家徐冰的名字家喻户晓。最近，他又开枪了。编剧编剧导演的贺岁剧《新世界》播出后，收视率居高不下，剧中神秘的“小红袄”更是引起网友热议。

新世界的故事发生在1949年的老北京。在22天里，通过三兄弟命运的变化，反映了新世界和旧时代变化时不同的人类状况。徐冰说:“这些人物都是普通人，没有那么伟大但特别善良，就像我们自己一样。”

《新世界》播出后不久，徐冰在自己的工作室接受了记者的专访。这是他第一次执导电视剧，他特别想感谢剧组的每一个人:“比如，野外工作者用雪覆盖了景区的街道，但是凌晨下雨却把雪冲走了，只好重新铺雪。我们舒舒服服地坐在镜头前，开始搞艺术，他们真的很累。”他的真诚和真实，让人不经意间发现他有一颗细腻的心。

熟悉徐冰作品的观众都知道，从2011年《请原谅我》开始，他的影视剧里的主角都被称为“徐天”。他没想到，一个无心之举，过了几年就成了网友眼中的“经典梗”。在采访中，徐冰说:“我承认观众很容易迷茫。上一部剧中的徐天或其他角色深入人心，而这是另一个角色，很容易让观众不舒服。我真的懒得指名道姓。其实一个人的名字是不能改的。我可以改，但是改的问题要看三个方面:一是演员，但演员不会以角色的名义演戏；二是管理。刚开始管理层有些纠结，后来觉得是个话题；市场方面，我心里有个理由。我以前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就是‘一千人’和‘一千人’的问题。我想，这不是一个名字吗？至少名字下面的人不一样。”不仅仅是徐天，还有贾晓朵、道美兰、金海、林铁等角色的反复出现，但徐冰并不想塑造ip或者某种“宇宙”，而是希望他的角色即使生活在同一个名字下也能活出不同的色彩。

无论是导演还是编剧，徐冰对自己的作品总是充满了爱与敬畏，总是以一种别出心裁的姿态把最精彩的故事呈现给观众。他不仅仅是一个创作者，更是一个旁观者，更像是一个“同伴”作者，伴随着他的人物一起成长。

新世界剧本写了四个月了

相信每个角色都是真实的

记者:你之前改编过一些电视剧。改编和原创哪个更难？过去的作品哪一部最让人满意？

徐冰:我刚刚在编剧行业有所进步，正好赶上中国电视剧的开播。那时候有剧本给我写是好事。有些人可能觉得改不了就怕挨骂，但年轻没关系。比如电视剧《新上海海滩》，改编自一部电影，时长约90分钟。老电影的核心比较单薄，拍一部电视剧会比较困难。我觉得改编和原创一样难，但创作的快感不一样。只有一种戏是我无能为力的，比如大明王朝，我真的摸不着。我对自己写的每一个剧本都挺满意，开始拍摄，但是有几部剧是破的。从剧情来看，从技术来看，最满意的一定是《新世界》。

记者:你是怎么想到写电视剧《新世界》的？

徐冰:当时《红色》完结了，创作了话剧《新世界》来赠送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礼物。这部剧的视角是小人物。他们是一群有价值观的小人物。旧社会，仪式破了，音乐乱了，他们不知道新世界是什么样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像他们一样的小人出现了。他们从田单口中得知自己的信仰，互相影响，所以渴望新世界。他们以小人物的视角看待时代的巨变，渴望一个“新世界”。这里的每个角色都很重要，故事线有开头也有结尾。每个人都不是配角，而是完整的。每个人22天过完一生，每个人都很充实。

记者:如何解决剧本创作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徐冰:这部剧的剧本大概写了四个月，我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准备。我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些自己的感受，主要是关于这部剧里所有角色的感受，他们的经历和喜好，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让这个板块上的所有角色都活了起来。这部剧比一般电视剧人物多，线索多。所以靠脑力补起来很累。每天都会遇到问题，但是很微妙。有时候是一个角色的行为，有时候是一句台词，有时候很难写出一个故事，有时候甚至很难写出这部剧。创造每天都在进行，有时成功也是运气的一个因素。《新世界》这部剧从一开始就很流畅。

记者:你有自己独特的创作方法吗？

徐冰:我创作的源泉是因为我爱做。这个故事里的所有人，你相信他们是活着的，是真实的，你要成为他。我的方法不是靠“补”。我花了半年时间让这些人在我脑海中形成。故事里有20个人。你要把自己分成20个人，男女老少，按其本性办事，感受喜怒哀乐。不要用我的心去操纵他们，他们会在我的脑海里移动。

拍摄《新世界》打造老北京城南

将每个细节做到极致

记者:你对这部电视剧的选角标准是什么？选殷放做男主角压力大吗？

徐冰:我觉得人合适最重要。孙和拔剑相助。他们每天蹲在船员身上。有一个场景，张鲁一脱下衣服，洗了个澡。他什么也没说，脱下了衣服。老人泡在水里，全是牛奶花瓣，很搞笑。这是殷放第一次参加电视剧。前期也因为选择带来了压力。但是他做了很多功课，把剧本背反了，把湖南腔改成了北京腔。开机半个月后，我和他都崩溃了。有一天，他在一个场景中被林铁绑在家里和万倩在一起，万倩要去帮他。我们花了八个小时五分钟。那天之后，他突然康复，进入状态。

记者:听说剧费5亿。钱主要去了哪里？

徐冰:我更关心呈现。我的大部分钱都花在生产上了。按照我们的意愿，中国电影厂在北京建了一座3000多平米的南方城市监狱，花了不少钱。我们挖了周冬雨和殷放泡脚的那条河。本来景区有一条河，但是我们觉得不够宽，就把河挖宽了，往里面灌水，形成冰。半路拍的时候河水融化的很快，买了200床被子盖着。每次拍摄前，我们都会制作一张地图，从哪里走到哪里需要多少分钟，这个人会出现多少分钟，包括月亮的明暗和圆度的变化，这些都会在这些小地方被注意到。

记者:很多人说《新世界》有电影的质感。你是如何把握节奏和质量的？

徐冰:因为这部剧比较长，所以需要很长时间。大概剪两三个月，再仔细剪五个月，再混合。剪辑了三遍，第一遍删减80集，第二遍删减8集72集，第三遍删减两集。拍电影调光和构图的时间比较多，拍电视剧的时间没那么多，得赶紧拍。在北京卫视组织的媒体观摩会上，在影院大屏幕上放大剧后，我还挺担心的。毕竟大屏的构图不是我做的，构图和光效都是小屏做的。做出来的时候要求更高的水平，制作效果会更好。

影视剧市场回归理性

是认真做内容的好时机

记者:你导演了电影《缉枪》。你从编剧转行做导演遇到过哪些困难？

徐冰:转行做导演，没有经过思想斗争。我没有当导演的强烈愿望。我做制片人很久了。我一直喜欢称自己为作家，因为我不委托创作。现在的编剧行业，往往是用人单位出一个题目，编剧负责完成命题作文，用人单位不断出主意，不断修改，这是一种委托合同。但我这种情况，写一个自己喜欢的内容，然后拿去合作。这是我写的作品之一。所以在这部作品中，我负责整体审美，找导演，固定演员，承担制作人的工作。电视剧是一部完整的作品，我写的文字会以视听的方式呈现。对我来说，导演和编剧从来都不是分开的。导演《季枪》的经历对拍《新世界》有很大的帮助，因为我虽然是制片人，但从来没有真正做过导演。看完《猎枪》，感触良多。首先，我太累了。

记者:编剧当导演有什么优势？

徐冰:利弊都很明显。编剧对剧情，人物，以及他们的心情都有很好的理解。演员需要在空.之间展示他们的魅力和信任对于作家来说，与演员交流更容易，这样他们就能在空.之间很好地表演当然也有明显的缺陷，比如现场工作不清晰，拍摄过程不清晰，这些都不是致命的。最致命的是，由于对剧本和人物的执念，他们无法改变，无法移动。这个时候优点就会变成特别大的缺点。

记者:有些自信的创作者认为，“我就看我的创作吧。”你有这个想法吗？

徐冰:不，不好。我还是要尊重我们的行业。特别讨厌我们这个行业的一些导演和编剧觉得自己是最棒的，煞费苦心的去写，去拍。别人看不懂就说自己是文盲。我觉得这是不对的。我们还是要服务观众，让大家开心舒服，让大家像相声演员一样开心，或者让人觉得我的生活就是这样。还不如稍微想一想。

记者:你怎么看现在的编剧行业？有什么给年轻编剧的建议？

徐冰:这两年影视行业比较艰难。过去几年，我们的行业虚假繁荣。泡沫下来之后，就回归自然了。这两年也在变好，现在是认真做内容的人的好时机。剧本就像是设计蓝图，剧组一开机就停不下来，至少保证三天一集的量，所以这越来越依赖剧本了。我认为作家应该把自己当成艺术家和作家，作家的特点是创造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会受到更多人的尊重。

记者:你的爱好是什么？你最喜欢的导演是谁？

徐冰:我没有什么爱好。我最大的爱好是写作。写作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我平时喝酒，但是写作比喝酒高。我的高点是不知道下次会发生什么。这个人物出去了，认识了一些人。因为之前的事情，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会有一些后果。这是我写作时得到的快感。很多导演的作品我都喜欢，但是我说不出我喜欢哪个导演。罗杰·狄金斯是我非常喜欢的摄影师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