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黄孝阳:为那些美好的事物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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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阳,江西抚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南京审计学院客座教授,南京师范大学硕士生导师。他目前在南京的一家出版社工作。他是《人的价值》《众生:迷宫》《众生:设计师》《旅行者之书》《乱世佳人》《谁杀了我》《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夜晚》《谈爱情》《这个人眼里的希望》等小说的作者。曾获紫金山文学奖、中山文学奖、金陵文学奖。
《世界上的价值》——这是70后作家黄晓阳的新小说的名字。
写完这篇长文后,黄晓阳的字数显示字数是27万。小说完成后,黄晓阳私下请几个朋友帮忙挑了一些虫子。如果有鼓励,据说是《今日狂人日记》、《这个时代的恶之花》;也有批评者,说是“道德败坏,害读者心智”。黄晓阳说,“我不同意‘杀’这个词,但我不需要解释它。有一个问题需要说明。用一位女性朋友的话来说,“这部作品非常男性化,荷尔蒙激增,而且没有给女性读者任何空空间。”。这样比较委婉。另一个女性朋友打电话说看了前几页,觉得被冒犯了,受不了,想把书扔掉……”
记者:《世界的价值》封面印有“先锋文学的杰作”。先锋文学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国内许多先锋文学作家也经历了转型。你还坚持开拓创新。原因是什么?有没有小说的内在审美追求?
黄晓阳:近年来,听到别人说我是先锋作家,我很难过。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但是我眼中的现实和他们眼中的现实不一样。我们是现代的孩子。我写的是现实,从未离开现实半步。我呈现现实的方法就是现代性孕育出来的那些点、线、面,不是难系列、波函数。有时候我觉得这些方法就像用微信加好友一样,不言而喻是常识。
在我的理解中,先锋是一种精神,是“生而为人”的应有维度。在这个动荡的时代,各种新发现、新解读、新范式层出不穷,文学也不应该例外。如果你要求这个新词,你必须有一个愿望,尽管成千上万的人想继续前进——至少,这是人们自己的实现。这种精神维度可以帮助作家成为更丰富更有趣的人,何乐而不为呢?如果能解决靠其他工作吃饭的问题,真的不用太在意叙事策略的改变可能带来的蛋糕。“先锋文学”是文学史上的一个名称。评论家或出版机构解释我是他们的权利。
记者:“弑父”这个主题已经写在很多名著里了。你的小说和它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黄晓阳:战士杀死一条龙不再是常规了。在“弑父”的主题下,父子其实是一体的两面。这次我找到了一个叫朱璇的女人来打破这个游戏。她是一个新的希望。
我觉得5000年的文明史基本都是我爸看的,就像这边顶端摆了一个钟摆。我觉得钟摆该摆向另一边了。
其实这部小说99%的内容都是男性主导的,像肥皂泡一样,像这个膨胀的宇宙,让人绝望;那么,1%的内容就是对新女性的赞美,就像一根针,扎在肥皂泡上。“砰”。我喜欢这种感觉。
记者:你的创作和“理工科男”的创作很像。甚至有评论家认为你的小说更适合理科生阅读,这部小说变成了对人性的深度书写。这个创作的转型或者主题的选择有什么机会?
黄晓阳:这部小说在我的脑海里已经存在了将近20年,它有着强烈的现实逻辑支撑。张三等小说人物此刻也在困扰着我们。这种变化或者说主题选择有很多因素。
这么说吧,小说无非是人和事。人是灵魂,是根,是象征,是理念。需要一个人,但这个人不再是一维的。袁青在“众生”系列中的新词,在于文本赋予的“生而知”,以及人工智能的思维和“他者世界”的建构;《价值世界》中的张三是一种新的生命哲学。他是个反派,和《反派传》里那些只会挥刀的反派完全不一样。他为自己的恶辩护,也因为这种具有形而上能力的恶,“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善,值得为之奋斗!”
记者:你之前说“我写小说,基本都是抱着‘写新东西’的态度”。《世界价值》的“新”在哪里?
黄晓阳:几天前,布鲁姆去世了,看到他说的话,“关心人类,不仅仅是取悦读者……作品中至少要有某种生活品质”。当时在微信朋友圈写了一段话:写了20年了。近年来,我逐渐明白了什么是生活质量,或者说我在《世界价值》中所说的“人的长寿”。不仅仅是对现有笼子栅栏的打破和撕裂,飞跃,建筑结构——(追求自由的旅程),更重要的是,
这本书最大的“新鲜感”在于,它是献给新女性(新物种)的赞美诗。“随着体力被脑力取代,女性将崛起并占据主导地位,构建全新的社会形态,成为新结构的缔造者、新规则的制定者、新法律的解释者和新秩序的捍卫者。那些将她们定义为“第二性”的女性特征应该被抛弃。什么是女性会被改写和定义。它们将是一个新物种。例如,朱璇仍然在小说中变成一只蝴蝶。她是希望。”
记者:写这部小说对你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黄晓阳:在白天的工作状态和晚上的写作状态之间切换。这很难,两种截然不同的逻辑。麻烦之一就是睡眠时间太少。比如你凌晨两点就不写了,脑子停不下来,像岩浆一样沸腾。等到三四点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后就该上班了。你要用另一种话语体系去努力。我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我想做好每一件事。我的工作应该被认为是好的。这种心理缺陷真的让身体很累,但是很开心。
记者:从读者接受度来看,作家在创作的时候脑子里就有“隐含读者”,那么你想象在创作《世界价值》的时候脑子里会有什么样的隐含读者呢?
黄晓阳:我是作家和图书编辑。在图书业务上,以前讲的是读者心理,现在讲的是消费者心理。从读者到消费者,这是一个根本性的转变。作为一个作家,我不在乎消费者。消费者,英语就是消费者。科学上定义为食物链中的一个环节,代表着一种不能生产,只能通过消耗其他生物来实现自我生存的生物。消费者渴望找到标签,但读者,我指的是理想读者,讨厌标签,这对他的智商是一种羞辱。他想发现“深渊,仙境,或者其他只有他自己才能发现的东西”。这种独特的阅读体验是读者和作家之间秘密而神圣的契约。
说不好听,不是说读者喜欢和听到的作品一定有价值。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大于人与单细胞生物之间的差异。我无意追求最大公约数,只想为我理想中的读者写作。不是那些智商高的人,而是那些渴望不辜负自己生命(三万多天)的人。
现在的读者大多还停留在说书人提供的道德训诫、经验分享、幼稚想象上。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人们的阅读肯定会发生更深刻的变化。我还是渴望自己写下文字,是21世纪的人写的,能帮助这个世界上的一小部分人发现他们以前没有的经历和想法。
在我看来,当代小说家还是有在春雪最盛的时候写作的欲望的。攀登更上一层楼,只有当小说家第一次“看山看小”时,读者才能跟着攀登,欣赏到美丽壮丽的诗歌《王跃》。坦白说,我并不觉得我的书难懂,虽然在传统读者眼里,有各种脑回路和不可理解的因素。但稍加耐心阅读,不难发现其叙事结构原理。我的作品挑人,那些“有耐心”的人。而且我很想要读者和掌声,但是我无法想象我这辈子能有多少。有句话叫“山谷里有一朵美丽的兰花”。在我看来,并不是没有读者,所以这个兰花不应该打开。读者不是神,至少在我面前,我们是平等的。读者读我的书是我的荣幸,但不读不是我的损失。
记者:年轻的作家可能在生活经历上有一些不足,一直处于“被保护”的状态。请给他们一些有创意的建议。
黄晓阳:很多人叫我作家;有时候开会的时候,有人特别加两个字,很有名。这让我感到不安。讲一个小时候的故事。作为一个青少年,我非常喜欢下棋。班里大部分人对这种国粹毫无兴趣,可以说是全班无敌,自然觉得自己是大师。后来去外地读书,带了一副棋。江苏泰和的一个同学看到我包里的乌木象棋,用羞涩的眼神说:“我也会一点。”。
我是冠军。这种自我意识,当然是在面对这样一个自称只懂一点的人时,指指点点。我大着胆子跟他打招呼,把一个篮子放在还没铺被褥的铁架床板上。我输了;再次,连续三盘,还是输,平齐;然后他给了我一辆车,我继续输。
这件事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太大。我是井底之蛙。今天,我写下了一些话。我其实是个“作家”。这件事和我带那副棋去学校有什么区别?差别不大。但是我还是渴望从青蛙进化到人类。这么严肃的说。我不能说我写得有多好或多差。我只是说:“书上说的都是真的,不是骗人的。”这是文学给的礼物。有时候,我会发现自己在威胁下长出了鱼鳍或者鸟翼,甚至能听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无声的喧哗。
认真,凡事尽力;尊重和珍惜眼前的人,做好手头的工作,很好。
还有亲情。善待世界,永远善待。这是一种很大的能力。总觉得有一件事很重要:我们老了,还能觉得自己很美,能有这样的感觉,能为那些美好的事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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