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新闻}“血汗钱终于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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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日报高雅

解决农民工工资拖欠问题关系到社会公平正义和社会和谐稳定。法律援助作为政府为公民提供的免费法律服务，是农民工维权和获得法律服务的重要途径。

在劳动力输出大省四川省，约有2500万农民工外出打工。“农民工维权具有‘三多两少’的特点:法律援助申请多，异地维权案件多，维权诉求多。农民工维权案件证据少，单纯拖欠工资问题减少。”四川省司法厅党组书记、厅长刘志成说。

新冠肺炎肺炎疫情期间，公共法律服务如何帮助农民工解决“拖欠工资”纠纷？在诉讼过程中，农民工没有证据怎么办？日前，四川省平武县法律援助中心成功为9名农民工办理了一起“讨薪”案件。

农民工因拖欠工资而获得法律援助

2017年8月，四川省平武县村村民田某在青海省祁连县承包了一个建筑工程，并聘请了包括村民刘在内的9人在该工程中从事木工工作。但是，作为包工头，田并没有和他们签订书面劳动合同，只是口头上同意支付，并承诺:“我们都在一个县，你不用担心工资。”

该项目于当年9月底竣工后，田表示尚未收到工程款，只能给大家500元过路费让大家先回家，并保证工资在2018年春节前结清...由于法律意识淡薄和对老乡的信任，刘等人没有多想，带着路费回家了。

然而直到2018年春节，田还是没有把工资结清的意思，甚至连电话都没接。九个人发现可能是“被浇”了。“我们有的人过年还指望着这钱，努力工作挣点血汗钱，看着就要亏了。”刘说道。

无奈之下，九个农民工开始了漫长的“讨薪”之路。“田的作品到处都有，但他找不到。我们必须出去工作赚钱。他一年四季只有春节在家，所以只能在春节“领工资”。我们经常开玩笑说别人要回家过年，我们要回家‘买单’。”刘说道。

今年春节前夕，刘等人又一次因欠费，来到平武县南坝镇法律援助工作站进行咨询。值班工作人员傅娆详细了解案情后，告诉大家:“手头没有证据，如果直接起诉，风险很大，可以打电话给阿贝尔·塔马塔的人，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刘等人立即拨通了田的电话，并记录了下来。在通话中，田没有否认拖欠工资的事实，但仍拒绝支付工资。

案件一审结束后，工作站向平武县法律援助中心提交了书面申请，平武县法律援助中心迅速对案件进行了审查，并指派四川龙州律师事务所律师吕健办理案件。

陆健接到任命书后，第一时间与刘等人取得联系，向他们详细介绍了民事诉讼中“谁主张举证”的原则，即在没有充分证据证明拖欠工资的事实和数额的情况下，如果田不出庭或不承认，其权利可能因证据不足而得不到法院的支持。听到这个回答，大家都很疑惑:“我们是不是白白流汗了？老板出轨，法律帮不了他？”

陆健耐心解释:“我也是农村的。我父母是农民。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没有证据可以片面。先不说法律，就是日常生活中，大家都知道没理由说什么。如果法院只凭你说的事实来判决案件，法律上的正义是什么？”刘等人听后表示理解并签署了授权委托书，吕健代理本案。

没有证据，每次疫情都会导致调解

陆健得知田今年要回家过年后，立即向法院提起诉讼，并与法官一起找到了田几年前交给他的法院传票。经过协调，田同意放弃举证期限，因为今后要出差，法院定于今年2月4日开庭审理。

看到拖了两年多的争执终于要有结果了，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原本的节奏。根据疫情防控要求，不允许人群聚集，法官联系吕健商量延期审理。但是，吕健知道，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田就很难出庭，没有任何证据的九名农民工的权利就无法得到有效保障。在与调查法官积极沟通后，法院同意如期开庭。与以往不同的是，庭审是在法院门口的庭院坝进行的。法庭参与者在几米之外，他们都戴着面具。

庭审中，田对刘等九人在该项目工作没有异议，但仍以未拿到工程款为由拒绝结算和支付工程款，态度强硬:“这两年，我也学到了不少法律知识。他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拖欠他们工资？过年回家没钱。就算法院判了，我也没钱。”

为此，律师和法官都劝他们:“你们还年轻，在外面承包工程，也是为了挣钱，都是农民，都在工地上打拼，你们还要考虑个人名誉的问题。如果村民知道帮你做事拿不到钱，谁还敢帮你？一旦法院认定你拖欠工资是真的，你就有可能被列入“不值得信任的执行者”黑名单。还有，你要为家人着想。就算平时不在，过年总要回来。这个时候农民工回家找你要工资。你是如何度过这一年的？你的家人在你之后仍然很害怕。另外，还没有拿到工程款，这是项目合同中的风险，不能转嫁到农民工身上……”

在法官和律师的劝说下，田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最终承认了拖欠劳动报酬的事实和数额。双方达成调解协议，田当场支付11200元，并承诺在今年12月31日前一次性付清剩余欠款。争端最终顺利解决了。“我的血汗钱终于要回来了！”收到一部分工资后，刘兴奋地说。

拖欠工资违法的地方是有限的

此案发生在新冠肺炎爆发肺炎期间，处理和审理也相应调整。本案最大的难点在于，刘等9名农民工没有结婚证，也没有其他相关证据证明欠款。如果没有田的同意，由于原告证据不足，本案可能得不到法院的支持。

“法律援助工作是社会主义法治建设中的一项重要公益事业。作为一名社会律师，我有责任和义务肩负起法律的公平正义，用实际行动维护有需要的人的合法权益。”陆健说:“在这里，还必须提醒广大农民工兄弟，外出打工，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一定要详细了解工程名称和承包人，询问用人单位是否可以签订劳动合同或劳务派遣合同。如果是计件工作或者用人单位承诺到期结清，也要保留双方确认的书面证据，以免日后发生纠纷后没有证据。”

2019年，四川省司法行政机关进一步开放申诉渠道，受理农民工民事法律援助案件15680件，解决农民工民事法律援助案件10605件，为农民工追回工资，追回经济损失5.02亿元。

“案件中，9名农民工朋友及时获得了法律援助，这是农民工欠薪救助绿色通道所提供服务的一个缩影。根据司法部的相关规定，凡在拖欠工资案件中申请法律援助的农民工，一律免于审查经济困难，并开通“绿色通道”，让其当天申请受理。此外，12348四川法律网“农民工无偿帮助绿色通道”和“农民工服务网法律援助绿色通道”开通上线，做好农民工欠薪线索收集、留言回复、法律援助案件办理等工作。”四川省司法厅副厅长王强表示，对于长期在境外工作的农民工，司法厅将充分发挥省外法律援助工作站的作用，加强各地法律援助机构的协助与合作，降低异地农民工维权成本。

“希望广大用人单位在做好复工复产工作的同时，重视就业规范。”四川省司法厅公共法律服务司司长蒋兴庆表示，将于今年5月1日实施的《农民工工资支付保障条例》规定，用人单位拖欠农民工工资，情节严重或者造成严重不良社会影响的，有关部门应当对用人单位及其法定代表人或者主要负责人， 在政府财政支持、政府采购、招标投标、融资贷款、市场准入等方面，将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列入拖欠农民工工资的联合惩戒对象名单，“这一规定将使拖欠工资成为违法行为，处处受到限制。 拖欠农民工工资的违法行为涉嫌拒不支付劳动报酬的，将按照有关规定及时移送公安机关审查决定。”蒋兴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