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关羽:被神化的文化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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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的故事在世界范围内广为流传,深受人们喜爱。在东方流传甚广,深受喜爱,可以说对东亚各国影响深远。其中,中日韩三国,各个国家传播的内容并不完全一致。除了每个国家的地方文化特色和民族属性,关羽最大程度地代表了这种喜爱的差异。
虽然中日韩都有关帝庙,但似乎只有中国人真正把关羽当神崇拜。韩国首尔有两座关帝庙,但游客相对较少。这两座寺庙是因为中国人而建造的。万历时期抗倭援朝战争中,专门为了满足明军的信仰而修建,但韩国没有关羽信仰。当时韩国国王玄宗被明军逼着在关羽生日那天盛装祭拜,所以韩国对关羽的感情也很复杂。
三国故事在日本战国时期广为流传,日本人经常拿三国汉字和日本战国时期的将领比较,比如曹操对小田信弘的熟稔,德川家康对司马懿的熟稔,真田幸村对赵云的熟稔,杉山对关羽的谦让。此外,现代小说家吉川英治根据《三国演义》改写了三国小说,为现代日本人接受三国奠定了基础。其主线始于曹操,止于诸葛亮。总体基调是,雄心勃勃的杰出人物在智慧和勇气中表现出忠诚、勇气和勇敢。但是对关羽的描写比较平淡,日本基本没有关羽的信仰。
在日本学者眼里,关羽对中国的信仰相当有趣,已经形成了一种文化信仰。日本学者从关羽的第三人称视角看到了中国文化变迁带来的诸多影响。现任日本三国学会理事、大东文化大学教授的渡边善雄,对关羽的“封神”很感兴趣。基于大量的资料和对中国文化信仰的了解,他开始了对关羽的研究,并编撰了《关羽:神化的三国英雄》一书。该书以中国的《三国演义》和历史事实中的关羽为蓝本,解读了关羽在小说中的勇敢、正义、神圣化、封神、虚构以及对中国网络的影响。
[从史实到文献]
陈寿所撰《三国志》中,关羽在排名上在蜀将中名列第一,但当时武将的地位与文士相比,并没有那么高,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对蜀汉大臣陈寿来说,关羽只是一个军事指挥官。后来在刘宋裴松之的补充中,丰富了《三国志》的相关史料。对于关羽来说,当时曹魏正统还是蜀汉正统并不重要,所以补充的材料比较客观,增加了更多关于关羽的信息。比如关羽爱吕布的妻子秦的妻子,向曹操求爱,但也有记载。
可以说,在《三国志》成书、裴松之写笔记的时代,关羽还是一个普通的武将,既有优秀的一面,也有平凡的一面。关羽就是历史上的他,里面没有别的东西。
在后世的发展中,三国故事走向民间,宋朝重蜀汉轻曹魏的趋势逐渐成为一种趋势。特别是在南宋,当人们把整个局势与三国联系起来的时候,南宋朝廷就像是以天下大业为目标的蜀汉政权。虽然野心很大,但是被压迫。北方少数民族政权被视为曹魏的化身。虽然强大,但是形态不良,在没有道义支持的情况下被武力野蛮入侵。在《三国演义》写出来之前,整个社会的风气已经塑造了三国的民间形象。文学作品出现后,影响倍增,关羽形象在此时凸显。
《三国演义》嘉靖本开篇,附有弘治七年蒋大器作序。前言中阐述了《春秋义》在历史上的重要性,并指出了这部小说的突出之处。在历代版本的修订中,清代毛伦、毛宗岗修订的《三国演义》可以说奠定了国人对三国的基本认识,继承了朱以《资鉴略》为中心的价值观,对三国故事进行了整体改造:曹操的“奸”,诸葛亮的“智”,关羽的“义”成。
作为一部白话小说,它在当时被认为是一种毫无价值的阅读材料,为公众读者的休闲创造,迎合读者的胃口和市场环境成为它的命运。今天的《三国演义》已经不是罗贯中写的《三国志通俗演义》了。在大环境下打磨重塑后变成了今天的样子。关羽也是在这种环境下,逐渐脱离史实,去掉人性丑恶的一面,逐渐封神。
[七个点是实的,三个点是虚的]
清代学者章学诚评《三国演义》,有七则史实,三则虚构。三国故事的流传,是在史实的基础上改编的。罗贯中的《三国志通俗演义》写出来后,经过几代人的修改,终于得到了这样的评价。除了文学的艺术加工,三点式小说对我们现代人理解三国的意义也有重要影响。从关羽身上可以看出这种“三分不足”在哪里。出于什么目的?需要达到什么效果?这是作者研究关羽神化的一个关键点。
作者根据流传最广的《三国演义》改编。毛宗岗以“义”为目的对关羽进行改造,使关羽形象完美,成为一个有勇气的完美形象。在作者的论述中,可以看到温酒杀华雄,杀颜良杀文丑的故事,最能表达关羽的军事实力。作为虚构的存在,大大增加了对关羽个人武功的推崇。但若论武功,吕布一直被公认为最强的单兵武功,而论行军打仗的军事指挥,曹操更是无与伦比。这样看来,关羽神化中的武功只是作为辅助材料,并没有那么重要。关羽在孤立中其实并没有什么闪光点,但在文学处理上,人们只有和书中第一反派曹操对比,才会发现关羽的优越感。
《三国演义》中有两个精彩的虚构故事,使“三绝”的地位明显地高与低,也使关羽的形象得到升华与超脱。读者对“千里独行”的故事并不陌生。在此之前,关羽认为人们熟悉的大义是降汉而不降曹。在历史的乱世,经常会发生君主失势,失去生命的情况。忘记老师傅,无视新师傅的优待,是极其难得的,也是值得称赞的。关羽投降曹操是真的,但它属于刘烨也是真的,只是故事情节没有在历史中描述,这给了小说家空.
在独自骑行千里之前,有一个虚构的情节,曹操安排关羽和刘备的两个妻子住在同一个房间,企图打乱他们的礼数。我们可以看到儒家伦理的强大。其实在东汉时期,儒家伦理并没有后世那么强,只是到了宋朝以后才成为伦理的主要辩护。当我们阅读明清当代小说时,很多情色故事都是在这个前提下发展起来的。可见后世是根据自己的时代特点编造了这样一个故事,但效果格外好。关羽坚定不移地面对曹操的计谋,在门外站了一夜。这种行为凸显了关羽对刘备的忠诚,并没有因为刘备的缺席而改变,把对哥哥的尊重转移到了对嫂子的尊重上。同时,这个故事也凸显了曹操的“奸”,使得他的奸更加突出。
真实历史上,刘备在袁绍的指使下,在许昌周边骚扰游击战。其实关羽只需要带两个嫂子出许昌城就能见到刘备。但后人毫不犹豫地编造了关羽千里之行的故事,他的形象就凸显出来了。一方面,关羽信守对刘备的承诺,保护了两个嫂子的安全;另一方面,被阎良斩首的文丑早已报答了曹操对他的恩情,又因善于砍头魏而欠了曹操一个人情,为华容道义解曹操奠定了基础。可以说,这个虚构故事的别出心裁,不仅在小说结构上合理,也给了关羽一个光环。
[“三个必须”和忠诚]
华容道解读曹操的虚构故事,很好地诠释了关羽的矛盾仁义,几乎所有读者都很满意。吴郡在赤壁之战中击败曹操为主力,但在“蜀汉正统”的大背景下,加入诸葛亮与周瑜内斗的主线,辅以“借东风”等故事,使刘备成为决定性因素,之后又来了关解读曹操的故事。
诸葛亮知道关羽亏欠曹操的恩情,也上演了一出写军令的好戏。这个看似“狡猾”的手段,也是为了凸显关羽的仁义。如果没有军令状,关羽放走曹操的意义将大大降低。对刘备和汉庭来说,杀曹操是忠义,但对自己来说,放曹操是仁义。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但有了军令状,关放弃自己的生命去寻求忠诚和正义。忠诚本身在他们之间有一种权力关系,有一种强制力。好像是古代对“忠”的固定理解。忠诚不一定是个人的选择,“义”则相反。
在道德约束层面上,义是个人的选择,没有忠孝的强制力。在这里,关羽为了敌人牺牲了自己,为了心中的义舍了性命,让自己跳出忠的范围,凸显义。同时这种状态已经非同寻常,会进一步神化关羽的行为。为此,罗贯中不惜损害诸葛亮的形象,让他知道关羽的弱点却依然需要他。诸葛亮的狡猾体现了关羽的大义。虽然小说也描写了诸葛亮反对这件事,借着借口顺应天意来挽回诸葛亮形象的故事,但这个“坏人”还是被诸葛亮服了。
可以看出,虽然《三国演义》突出了“三个务必”,但在作者和校订者的心目中,《三国演义》已经安排好了三个务必的顺序,对关羽的偏爱也就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在渡边一号的研究中,关羽封神的方式远不止于此。比如关羽出生在山西省解州,那里的盐池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商业资源。关羽从盐池的守护神,变成了当地中国人的守护神,而发源山西、遍布全国的晋商在推广传播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华侨网最初是以商业帮派为基础的,“义”的代表关羽成为海外华人凝聚海外国家的信仰基础,这是血缘关系无法凝聚的。关帝庙成为网络中的中心据点,用信仰凝聚国人,互相帮助,在关羽面前破口大骂,形成相互信任的关系,这些都是在关羽“绝对义”的基础上延伸出来的。在分析蜀汉正统与宋代时局的结合,以及清代满族人对关羽的感情中,我们可以看到关羽是如何从一个人物变成一种信仰,最终成为一种文化符号的。一个完美的存在其实是维系着人们对自身缺点的否定和对美的向往,关羽就是这样一个形象,在人们的自我比较中逐渐被神化。
标题:(文化)关羽:被神化的文化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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