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海飞：我对小说的剧本化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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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飞的间谍战世界就像一座冰山，上面是极简主义诗歌，下面是巨大的复杂性。他刚开始文学创作不久，就走上了小说和编剧两条路。2011年出版小说《到延安》，完成剧本《旗袍》。小说和影视创作越来越好；从近年出版的小说《惊世骇俗》《唐山海》，到2020年《人民文学》第三期出版的小说《觉醒》，再到谍战剧《麻雀》《惊世骇俗》等。，他在小说创作和影视编剧两方面都保持着旺盛的创作状态，形成了编剧和编剧的双重身份。他是如何经营这种双重身份，在谍战的深海中揭示人性，他是如何看待网络文学和ip，探索小说的影视之路，什么是青年作家和编剧？

小说家有成为编剧的好基因，比专业编剧更能从人性的角度切入

王雪莹:编剧和编剧的双重身份已经成为你的创作特色。你是如何控制这种双重身份的？用不同的方式展示你对人性、历史、现实的理解？小说和剧本在你的创作中相辅相成，相互滋养？会不会有互相干扰的痛苦？如何避免像写剧本一样写小说，经常提醒自己吗？

海飞:一些小说家与电影和电视保持距离。似乎离影视越远，就证明了小说或者文学的纯洁性。事实上，小说创作和剧本创作是否齐头并进，取决于作家的个人意愿和他控制艺术创作的能力。没有对错，只要他能创作出有影响力的作品。有很多作家和小说家。真正有勇气的作家查尔斯·波蒂斯是一位小说家。作家杜拉斯也是很多电影的编剧，也导演过很多电影。海明威是小说家。他曾23次担任编剧和演员...

王雪莹:请告诉我你的写作风格，是先创作小说，然后改编成剧本？

海飞:是的，我先写小说，然后把它们复制成剧本。这种创作习惯让我更快地找到故事的核心和一部剧的“味道”。每一部作品，每一个角色，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找到自己的“气味”，就有了这部作品的独特性。同时反思自己的创作，对小说的编剧化保持高度警惕，放弃繁华的剧情等等，保持文笔细腻，小说特色。

我的小说和剧本创作一直很难分开，就像两棵树依偎在一起，经历痛苦后长成一个身体。仍然可以区分左边的树是小说，右边的树是剧本。这也是一种缘分，我不排斥，我不庆幸。小说和戏剧中有无数的风格和使命。我用文字诉说世界的悲欢离合，展现让人感动落泪的人生，呈现特定时代动荡的人生图景。

王雪莹:当你是小说家时，你关注什么？当你是编剧的时候，你会注意什么？你对好小说好影视作品有什么评判标准？在你20多年的创作过程中，这些标准有没有改变？

海飞:作为一名小说家，我下意识地写人性。作为一个编剧，我还是很注重人性的，但是我需要选择桥段，把最好的故事呈现给观众。小说家有成为编剧的好基因，比专业编剧更人性化。当然，专业的编剧和导演也关注人性，关注人性在极端时刻的表现。在剧本创作中，我们应该更加注重主题的选择、故事的呈现、人物关系的设定等。只有在这些优秀的基础上展示人性，我们才能打动人们的心。

二三十年后，几十年前的电视剧和小说的重播还在重印，一定很了不起。这是公众的判断。作为个人判断，我喜欢小说的魅力。它就像一种魔法，可以紧紧抓住我的阅读神经。我可以被文字而不是故事深深吸引。

王雪莹:故事不能被破坏。话可以反复回忆。延安的金Xi，《麻雀》的陈深，《惊魂》的陈珊，《守灵》的陈凯来，《捕风》的苏祥……他们有着不同的出身和职业，不同的喜好和性格。他们正处于战乱之中，面对许多濒临危险的危机，他们在硝烟中使用鲜血和青春。他们有着独特的精神细节、坚定的信仰和理想主义的激情，这使他们柔软的心充满诗意和复杂。请谈谈小说和电影中的人物塑造。你作品中的主要人物，谁有原型？谁陪你一路走来？在塑造人物的过程中对你的个人成长有什么影响？

海飞:《到延安》里金Xi的名字是我舅舅的名字，我用在指尖。《捕风者》中苏祥的原型是地下党员朱锋。她在舟山被捕，被押送到台湾。她冷静而英勇地牺牲了。《麻雀》中唐山海的原型是唐生明……我作品中的很多人物都分布在那个时代的沙滩上，他们一直活在我的脑海里，构成了“海飞谍战世界”的谱系。这部小说的主角，也许是另一部小说的配角，让文字和人物蓬勃发展，我百听不厌。故事本身就需要丛林，所以我觉得这个“大”的创作方向对于故事来说是必要的。

只有成功转化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知识产权，而不是被包装推广为知识产权

王雪莹:年轻作家见证并参与了时代的发展和变革。你关注年轻作家和编剧的写作吗？一位年轻的编辑认为，现实感和历史意识的缺失是制约青春写作的两个方面，青春写作缺乏人间烟火的味道。你怎么想呢?你在写作和成长的过程中与他们分享了哪些经历？

海飞:年轻的父母可喜，年轻的编剧朝气蓬勃。我一直在关注他们的创作。他们没有老式的写作感觉，想象力和视角有新的趋势。他们写得比我好，但也有缺点。他们更注重自我意识，小说里很少有烟火。年轻编剧愿意写古装剧或者青春剧，比较好把握。他们对人性的洞察略差，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缺乏现实感和历史意识。

我认为写作是文学与世界、生活与社会之间的路径。小说和剧本都在讲故事。讲同一个故事有很多方法。从哪个角度，怎么讲都很重要。好的小说和影视名著应该会震撼人心。写作的各个方向都是人心的复杂，人生的各种交错，人与世间万物的关系。

王雪莹:在全球化和城市化进程中，我们面临着新的机遇和困难。如何面对不断变化的复杂现实，如何回应时代的精神主题，如何拓宽写作领域，激发自我突破的力量？对当代作家来说是一个考验和挑战。

海飞:我最感兴趣的是如何拓宽写作范围，激发自我突破的力量。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世界不再是印象中的那个样子，我们不能停留在过去的生活经验中，我们的眼睛和思维跟不上日新月异的时代节奏，我们不能把国家和城市当作旧的来认识，我们不能用常规的方式来写作和表达，我们也不能写出无力而脆弱的故事。

我认为文学有一个蓬勃发展的时期，也有一个安静的孕育期。在一个一切皆有可能的时代，对于作家来说，做好一切文学准备，创作出优秀的小说，都是要经受时间和时代的考验的。

王雪莹:在每一部剧的创作中，你都要关注“新奇”在哪里，于是你的“海飞谍战”、“风尘里”、“江南战役”、“昆仑海”之舟，驶向了明朝万历年间。你对自己的创新步伐满意吗？你会离开谍战的海洋，踏上现实的大陆，重新创作面对当下复杂现实的小说和影视剧吗？

海飞:作为一个长期从事创作的小说家或编剧，系统创作是我既定的方向:小说和剧本齐头并进，创作的谱系或领地是有规划的。一直在思考谍战剧的出路。我不能总是潜伏在这里，拿着文件在那里，然后玩假情侣之类的。谍战剧只是一个舞台，还是讲生活的。创新延续了个人和世代的创造。我的“锦衣”系列小说开拓了一个广阔的故事领域……希望这个系列小说能和电影、游戏、音频等文化产品挂钩。

我写过《我叫陈美丽》之类的小说，描写了当下复杂的现实。目前正在写剧《帅哥》，这是一个关于跆拳道的故事，展现了理想、青春和隐秘的灵魂。

王雪莹:近年来，网络作家创作了一些具有现实主义主题的作品，优秀ip的电影改编也取得了成功。网络作家唐家善指出，要成为一个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中国知识产权，需要不断提高内容质量，打造真正的高品质产品，形成一系列的创作，拥有更大的衍生空空间。网络小说走向现实生活，进入大众视野；小说的影视之路，有影响力的ip，是高质量剧本的来源，也是你关注和考虑的问题。

海飞:从故事层面来说，所有的路都通向同一个目标。网络小说和传统小说都可以称为小说。但是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很多都被改编成电视剧了，网络小说的数量会更多。相对来说，虽然网络小说改编的剧本良莠不齐，但成为爆款的概率相对较高；而传统小说改编的影视剧，重播概率更高，外观更好。在我看来，只有转化成功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ip，而不是被包装出售的作品，也就是ip。在ip创作上，我建议集体创作，弥补个体创作者的不足。

王雪莹:创作高质量的作品，展现人性，始终是影视创作的核心。好的剧本是优秀影视剧的基础，好的演员对影视剧的成功也很重要。你陆续推出的谍战剧，都是选择了年轻演员主演，特别注重与演员的沟通。

海飞:谍战剧里的角色原型其实很年轻，有些人年轻就死了。年轻人玩年轻人，是最合适的。我们不需要演技差的“小鲜肉”，但也不排斥“年轻演员”。张若昀在《惊魂》中的表演相当完整。他其实演了三个角色，一个是萧正国；第二个是陈山，和小混混胡闹；第三，从小稳重沉稳长大的陈山，两个陈山在性格和形象上反差很大。

好的剧本离不开好的编剧。未来编剧话语权增加，剧本成本上升，编剧团队和组合增多，有影响力的编剧参与项目决策。小说和剧本的最大区别在于，小说只有经过编辑和编辑的测试才可以出版，而剧本则是经过制作人、导演、演员、播出平台的投资人等等的测试才可以推出。很少有杰出的戏剧会被埋没，杰出的作家会被埋没。目前作家稀缺，提高当前影视剧质量的重要环节是年轻作家的成长和成熟。年轻的小说家，年轻的编剧，年轻的演员，年轻的导演，都到了倾听潮流，站在时代洪流最前沿的时刻；一切回火锻造怎么强调都不为过；所有的吸收和提升都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