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石钟山:超越自我永远是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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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很多人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激情燃烧的岁月》热播。这部电视剧改编自石钟山的中篇小说《父亲进城》,通过多家电视台、报纸和网络媒体的数百次采访,将石钟山从幕后推到了前台。无论你去哪里参加活动,当你第二天离开的时候,石钟山都能在飞机上的报纸上读到关于他自己的消息。
截至目前,石钟山已有40部作品被改编成影视剧。因为与影视联姻的成功,石钟山对自己的创作有了信心,他之前最担心的是怎么写,写什么。他的创作迎来了巅峰时期,无论是题材还是写作手法,都迈出了一大步,从群众走向群众。
近年来,石钟山、朱苏进、徐贵相、刘建伟、王海玲、朱秀海等一批军旅作家的作品被改编成影视剧,一方面增强了军旅作家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另一方面,人们很容易担心它是否会对作家的创作产生不利影响,收获市场,伤害文学本身。最近,《阅读报》采访了作家石钟山。
回想起来,他觉得一个人做一件事不分心很重要。每个人走到最后的路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是专注一件事,经得起诱惑,勇往直前,一定会有收获。
中国读报:你的作品最有代表性的是同题材同背景的《红色系列》。在你的创作中避免重复很难吗?《激情燃烧的岁月》《大声的军歌》《玫瑰盛开的年代》之间有这样的问题吗?
石钟山:任何作家都面临这种问题。在同样的主题和背景下,产生同样的故事是必然的。在我的《父亲》系列写了十部中篇小说之后,我觉得父亲的故事已经写完了。虽然主人公是“石光荣”,但每个故事都是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人物、多维度写出来的。“石光荣”只是一个象征。他是一群人。即便如此,还是有反复的猜疑,比如文字,叙事风格,人物气质,还有一些类似的细节。有些事情是可以避免的,比如细节,但这些细节是那个时代、那个世代的象征,有时候是无法避免的。在我发现这些问题之后,“父亲系列”小说的创作就停止了。
《玫瑰盛开的年代》讲的是母亲,其中主人公由“石光荣”变成了“刘秋莎”。我想再创作一部《母亲系列》,因为题材和环境的相似,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作家要面对的挑战是尝试不同题材的写作,但问题是作家的人生阅历有限,这是理想与现实的矛盾。我觉得,不仅仅是我,所有作家都面临这样的困境。如果一个作家总是写得很流畅,那他一定是进入了一种模式,那就是重复,这是最可怕的。
中国读报:《激情燃烧的岁月》让你一夜成名。有没有改变自己的创作和生活心态?
石钟山:在创作上,他的作品得到了肯定,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对创作的自信为自己打开了另一扇门,他的创作迎来了巅峰时期。不再好奇别人怎么看,轻装上阵,发挥了巨大的潜力。但另一方面,心态也比较浮躁。几年后逐渐淡出媒体视野。刚开始还是有很多不适应,有些失落,渐渐沉了下来,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创作状态,也才体会到当名人时的夸张。无论我是谁,我都要回归平凡。不管别人叫什么名字,只有我自己才真正知道我是谁。看不起名气,眼前的生活就不一样了。那么多人那么渴望成名,是因为没有经历过,只有回到平凡的地方,才能体会到生活的滋味。
中国读报:在《激情燃烧的岁月》前后,你创作了《父母》、《父亲和他的卫士》、《父亲和他的孩子》等几部关于父亲的系列作品,但在你心中,“父亲”是一个怎样的形象?
石钟山:我记得当《激情燃烧的岁月》和《大声的军歌》播出时,当许多人谈论他们的作品时,他们告诉我的最多的是他们的父亲有多像“石光荣”。这部作品的成功也得益于“石光荣”的典型性。当然,父亲也是“石光荣”的一员。我在创作谈中也说过,“石光荣”身上有很多他父亲的影子。每个时代都会造就一群非常相似的人,无论出身、工作经历甚至气质。虽然很多时候我不认同父亲的行为和想法,但父亲永远是我的父亲。当我慢慢长大,在知道自己命运的年纪回望父亲,我发现我和父亲是那么的相似,从心灵到性格到为人处世。直到那时,我才发现,我奋斗了几十年,依然没有走出父亲的宿命。这是人生的遗传。我坚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很难改变一个人和自己。不要在别人眼里要求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人就好。
中国读报:《幸福如花》《幸福有多远》《幸福的完美》这是你的《幸福》系列,围绕爱情和家庭展开,涉及太子党、农家子弟,从文化工作者到军队官兵,还有军队医院的医生护士...你是因为熟悉它们而放弃它们,还是它们是你创作中的延续?你怎样才能写出关于他们的新想法?
石钟山:在创作了《父亲》系列之后,我仍然想坚持这个《红色》系列。然后我想到了哥哥姐姐们的生活。同样,我也是他们生活的观众。不像《父亲》系列,我和哥哥姐姐们更亲近。看到哥哥姐姐们参军,谈恋爱,结婚,我很期待早点长大,然后和哥哥姐姐们一样,投入到一个活泼好动的生活中。当时他们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幻想和憧憬。但是随着他们的成长,他们逐渐明白了生活的本质。当他们被别人拜访时,一切都是美好的,甚至是虚假的。只有当他们参与其中,他们才能理解生活的喜怒哀乐。他们的生活不仅仅是阳光和爱情,还有矛盾、分离和压抑。但所有人追求美好幸福的初衷从未改变。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本沉重的哲学书。当我写我的兄弟姐妹时,我试着把他们画得温暖。他们的奋斗,起伏,追求,向往,都不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应该有的。况且文学的使命应该是让人看到希望和力量。一个作家的创作倾向就是作家的审美,审美的高低决定了作者笔下人物生命的高度和深度。
中国读报:《春风十里》、《天生爱》是你近两年的新作。特别是后者,是建立在新时代禁毒一线斗争的基础上的。能谈谈现实主义写作最注重哪些方面吗?
石钟山:严格地说,《春风十英里》是我同时代人的作品。是我参军后亲身经历的战友,也是我同时代人熟悉的人和事,包括另一部小说《五湖四海》,已经完成。创作贴近生活的作品时,少了审美,多了记录。相比《父亲》系列和《幸福》系列,作品中更有原创成分。这种自己熟悉的现实生活的创作,更需要信息的反馈,从而调整创作的态度和角度。
至于《生来相爱》中缉毒警察的生活,这是我平时向往的英雄生活。我童年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军人,认为军人最接近英雄。可惜从军几十年了,还没有成为英雄。等我老了,可以像当初一样向往英雄了。这些年来,我写了很多关于警察和干警的作品,比如《线人》、《杨洁的一天》。也是因为军人和警察的属性非常接近,很多战友跳槽后从事警务工作,对警务工作并不陌生。把他们置于可以成就英雄的境地,严格来说是军事作品中英雄主义的延续。
中国读报:不管是中篇还是长篇,你的作品情节总是跌宕起伏,很吸引人。看你的作品,总有一种画面感。不知道你在创作中是否为影视改编铺平了道路?
石钟山:我的创作原则是作品必须讲述一个精彩的故事,这是作家的基本技能。小说是文学中最流行的文体。故事讲得不好,就没有读者。当然折射的深度和广度是另外一个话题。至于作品中的画面感,这是我当编剧时学到的场景描写基本功。任何细节中出现的人物都是作者设定的,所以要照顾好每个人物的想法,说的话,做的事,这既是细节,也是戏。小说要像戏剧一样写得有张力,人物才能活得好看。有人说,作家写剧本会毁了作家的功力。我不这么认为。如果处理得好,它们是互动的。故事精彩,细节有画面感,让读者沉浸其中。
我不像以前那么在乎我的适应。我有近40部作品被改编成影视剧。以前创作的时候,总希望有一天能被改编。现在更多思考的是如何写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我能否被改编成影视剧,取决于投资者的喜好和市场。
中国读报:你现在创作的动力是什么?
石钟山:创作是作家生命的延续,最初的创作是说话。人渐渐长大,到了中年,对人生有了很多感悟,对世界有了很多看法。所以用自己的话来表达。我觉得这是所有作家的动力之一。也有为了其他目的而写,却写不到最后的人。只有回到原点,一切都变得简单,越简单,持续的时间越长。直到在红尘中经历了成名,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有人为信仰而写作,有人为名誉而写作。信仰对我来说高不可攀,名声成了浮云,只有一颗折磨灵魂的心还在轰轰烈烈地跳动。
中国读报:你觉得自己现在的创作状态如何?有没有什么创意上的困惑和瓶颈?
石钟山:没有名气,做任何事情都很容易。现在只想写自己想写的作品。我觉得改编影视获奖是别人的事。从复杂到简单,最容易活的状态就是从自己的欲望中减去。高峰再高,人也会回到浅滩。住在别处,在自己的心里。
创作的瓶颈无处不在。如何突破既定的创作模式是自我突破的最大瓶颈。无论创造状态多么轻松,超越自己永远是你的目标。在我这个年纪,可能还有十年身体想象的好时光,写出满意的作品一直是努力的方向。
标题:(文化)石钟山:超越自我永远是我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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