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李朝全：记录疫情中的爱、温暖、希望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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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中国作家协会组织了由李超权、李春雷、季宏建、朴宣和曾三等作家组成的小团队，深入武汉采访创作。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作家们进行了不间断的采访，创作并发表了许多反映感人的抗疫故事的报告文学作品。3月31日，中国作协武汉采访团平安归来。4月2日，记者采访了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副主任李超权。

记者:中国作协是如何召集和安排这次采访的？当你个人决定参加面试的时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李朝权:疫情前文学不能缺席。新冠肺炎爆发后，许多作家拿起笔，写下抗疫故事，记录下人们之间的大爱。中国作家协会创作研究部与人民日报文艺部合作，组织邀请著名作家采访创作，并在人民日报地球副刊开设了“抗疫前线故事”专栏。同时，中国作协党组也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希望能及时派出一小队作家深入武汉抗疫一线进行采访。2月24日，中国作协党组联系中央指导组宣传组和湖北省作协，商讨派作家赴武汉采访的可能性。对方回复说非常欢迎作家来采访，前线感人的故事太多了。于是，中国作协党组立即确定了作家名单，5人小组迅速形成。决定由我负责后勤保障、联络协调和面试工作。至于我自己，参加这次面试是我的职责。出发前，作协办公厅和服务中心找了一些防护用品让我随身携带。每个人都关心作家的安全。

记者:去武汉之前你有过怎样的采访和创作思路？这些想法最后怎么样了？

李朝权:疫情爆发后，我每天都在关注疫情的发展，也认识了一些优秀的人物，也知道了很多感人的故事。所以对于面试，我心里有一些基本的想法。到了武汉，中央指导组宣传组提出，有一些关键人物和事情要写。比如他们希望我们可以写武汉同济医院的治疗工作；还有金银潭医院院长张、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呼吸内科主任张继先，还有很多医务工作者、人民警察、社区工作者；另外，方舱医院是中国救灾医学史上的创举和奇迹，也值得好好写。最后，每个作家都选择了自己的主题。我主要写同济医院。在实际的采访过程中，我们发现越来越多的普通人的感人故事。我们都把这些故事写成报告文学，及时在报纸上发表。因此，我们实际的采访和创作，在最初的假设之外，也收集了大量的创作素材。

记者:采访过程中，哪些人和事最让你感动？

李朝权:在采访中，感受最深的是武汉人在这次疫情中的经历和遭遇。他们饱受疫情之苦，许多人献出了对家人的挚爱和友谊。还有很多人冒着生命危险冲到抗疫第一线。尤其是当地的医护人员，他们是伟大的战士，伟大的英雄。他们还在坚守疫情，战斗在第一线。他们的奉献、牺牲、奉献最触动我们，值得我们最高的礼遇和英雄的赞美。他们经历的才是最感动的，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去体谅，去感同身受。当然，还有4.2万多名医护人员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武汉、湖北。他们真是伟大的逆行，战士和英雄。这是我们每一个人，尤其是湖北人，都不应该忘记的。那些为我们雪中送炭，半夜提着灯笼的人，不仅值得我们感激，更值得我们怀念。只有永远尊重、热爱、崇拜和善待英雄，我们的国家才能产生大量的英雄。

记者:你在3月16日发表的文章《逆行》中提到，打算以“90后”、“00后”为重点，写一系列“战争中的青春之歌‘流行病’”。这些年轻人的哪些经历和事件在受访者中引起了你的关注？

李朝权:在这场抗疫战中，涌现出了很多“90后”甚至“00后”。写《战争中的青年之歌》不仅是中央指导组宣传组建议的题目，也是作家在采访过程中逐渐关注的对象。比如甘如意，骑行300公里到武汉回医院参加急救的护士，汶川地震小女孩舍沙，现在已经成长为一名勇敢的援鄂护士，等等。我收集并写了大连志愿者萧蔷的故事。这个叫江的小伙子本来买了一张去岳阳的车票，却意外地在武汉误下了车。后来他进了武汉第一医院，当了清洁工。3月30日，随大连医疗队安全返回大连。他的经历既尴尬又惊艳。还有一个叫吴尚哲的“90后”女孩，网名是“阿念”。进入收容所医院后，她每天都拍视频，写日记，吸引了数百万网友的关注。她奶奶去火神山医院治疗，所以照顾老人。最后奶奶走了。3月14日，阿念康复出院。她妈妈说阿念已经长大了很多。这些天我经常听到我的邻居和朋友谈论阿念。

记者:之前你写过《少年英雄》、《梦想照亮人生》、《最好的时代》等报告文学作品。写抗疫的时候对面试的具体流程有什么感受？

李朝权:我以前写过一些英雄和灾难。比如汶川地震后，我一个人去灾区采访。但是这次武汉的采访就更特别了。第一，它有很大的风险，因为新冠肺炎肺炎病毒具有很强的传染性，更重要的是，人们没有充分意识到病毒的传播途径和感染概率，敌人隐藏在黑暗和无形中，所以我们必须做好防护工作，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其次，这段时间也需要协调作家的生活、旅行、采访，包括作品完成后的投稿和出版，所以每天都很忙。采访中，几位作家站在一条战线上，像战士一样并肩作战，彼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视之为一生的友谊。我们互相称兄道弟，互相关心，互相提醒，互相帮助。我们是一个团结完整的整体，我们都珍惜这种亲情和缘分，同舟共济，携手并肩战斗。这种独特的经历永远不会被忘记。

记者:面对如此大的疫情，文学尤其是报告文学应该承担怎样的功能？

李朝权:文学是人学。文学应该承担起记录历史、反映事件、参与精神重建的重要功能。报告文学是文学的轻骑兵和侦察兵。报告文学作家可以及时深入现场和前线，采访和创作具有感染力和影响力的作品，发现和塑造典型人物，快速记录和反映重要事件，留下历史印记和民族记忆。同时，他们可以深刻反思和追寻灾害及其次生灾害，并承担起提醒和记忆的功能，启发人们记住灾害的教训，给予人们精神上的安慰和情感上的慰藉，重建灾后的精神文化生活。报告文学具有历史记录的功能，可以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建设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

记者:这次采访会对你的个人生活和写作产生什么影响？你后续的创作计划是什么？

李超权:通过这次采访，我个人最大的感受就是对生活的恐惧和热爱，无论是谁，无论何时何地。一直以来，我都希望通过自己的写作给人们带来爱、温暖、希望和力量，给那些在黑暗中摸索和寻找的人带来一丝曙光，也希望给读者一点思考:我们应该如何度过这一生？应该如何让别人过得更好？如何与他人建立命运共同体，与自然界万物建立生命共同体？我们民族的性格和精神家园有哪些不足，有哪些需要改进和提升的地方？

目前已完成几部作品，分别在《光明日报》、《文学报》、《中国作家》发表。下一步，我们计划编写一部英语《抗疫群体纪事》，并制作一部关于武汉疫情防控的长篇报告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