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虹影的《罗马》两生花 双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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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新作《罗马》中,作家虹影构建了一对镜像城市——一个是她热爱的罗马,一个是她的故乡重庆。这两个文化体系不同的城市,通过她的话,有着奇妙的联系,联系着深刻的相似之处。
和红英一样,书中的两个女孩都出生在重庆南岸。他们有着相同的文化基因,虽然生活境遇迥异,但最终还是来到了罗马这个神奇的城市。
在这部小说中,红英希望写出重庆年轻一代女孩想要的80后和90后。随着双线结构的平行推进,现在的罗马和过去的重庆,用“钢铁意志”拼出了重庆女孩完整的心路历程。
《饥饿的女儿》中现实的撕裂在罗马依然是隐痛。
走遍世界的红英,又一次通过罗马把注意力转回出生地。
前几天《北青艺评》采访了红英。面试当天,红英亲自下厨,短短几分钟就端上了美味的蛋饼。“因为饥饿,我知道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做出最美味的食物。我对食物的体验,就像我对文字的体验一样,是天生的。”
谈罗马:它就像一根神秘的手指,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北清艺术评论:你和罗马的关系很深。在谈这本新书《罗马》之前,我想请大家谈谈当年获得罗马文学奖的情况。
红英:这个奖每六年举办一次,涉及文学、医学、新闻等领域,出版界特别重视。很多评委都读过我的《饥饿的女儿》。当时我想给它颁奖,但时间一长,大家都在期待我的新作品。后来写了k-英语爱好者。出版商告诉我,几乎一致通过。他们想给非常特别的文学作品颁奖。
北清艺术评论:这本书的风格也很有意思。小说背后有几篇随笔,随笔很好的解释了创作的缘起。还想请大家说说为什么这么热爱罗马?
红英:我去过世界各地的很多城市,对城市的文化历史背景特别感兴趣。例如,在伦敦,我第一次被这个城市吸引是因为简·奥斯汀、狄更斯、勃朗特姐妹、哈代……这么多人吸引了我。但是,虽然我在伦敦走过很多条街,写过《k-British appeants》,但并没有打击到我,也没有真正抓住我的心。我一直对罗马有一种特殊的向往。我对它的神秘、费里尼和意大利电影很感兴趣。我最喜欢的几部电影都和罗马有关。但关键的一点是,在2005年,在我获得罗马文学奖前后,它就像一根神秘的手指,扭转了我的写作和生活,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罗马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以至于我一步步改变了很多。
像一个真正的罗马人一样,我对这个城市比对我去过的其他国家更感兴趣,比如伦敦、哥本哈根、纽约、布拉格……包括我的家乡重庆。在我的生活中,它代表着另一个空,有着完全不同的含义。
北青艺术评论:你提到重庆的都市气质是消极的,罗马是积极的。这两个城市肯定有很多不同之处,但你觉得你书中的两个城市有更多的相似之处。比如像传统的中国人,罗马人喜欢一家人住在一起。还有哪些当地生活场景让你感动?
红英:在意大利,男人带孩子。他们通常把孩子推到街上,在广场上聊天。这让我觉得意大利男人真的很有趣,我在家听女人说话。
也有意大利人说话经常有脏话,重庆人也是。两个城市的人说话都很快,像一群鸟在吵架,声音特别大。他们去医院也是走后门,跟我们70年代的时代很像。
当然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在为人处事上还是比较规范的。比如意大利很早就开始垃圾分类,我在的时候很开心。他们不仅让你分类,还有摄像头。扔错了就查。
北青艺术评论:意大利导演费里尼和他的作品在你的作品中被多次提及。你对意大利电影的兴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虹影:自从80年代从国外引进意大利电影,我就对它感兴趣了。当时,一些在海外高倩工作的人或他们的家人会把他们带进来,每个人看到他们都非常兴奋。那时候我开始了解一些经典的外国电影。我看得最多的时候,是1991年来英国的。我从吸血鬼电影开始,为西方电影补课,分批去档案馆的图书馆看,在欧美,新浪潮。我不仅有看电影的习惯,还有做笔记的习惯。看完之后,我好像上了电影学校的一门课。
当时觉得意大利电影很有意思。我看了《偷自行车的人》不下十遍。我想,怎么会有这样的生活接近我,穷人和穷人。
费里尼有意思的是,他是第一个涉足最底层的导演。而且他的音乐是一个人做的,故事基本都是他参与的。我离他更近,包括视觉上。现在我最喜欢的是《美丽城市》的导演,他真的继承了费里尼的衣钵。
谈重庆:我想写城市的记忆。那一年发生的事现在还在发生
北青艺术评论:在这本书里,你用的是双轨结构,在回忆部分还是能看到很多对重庆的印象。想问问你的家乡重庆的经历对你写作的持续影响?
红英:在《饥饿的女儿》之后,我妈在2009年去世了。我写的《好孩子的花》,也是关于重庆的经历。重庆在罗马的回忆和我自己的经历没有特别的关系。只是我对整个城市的记忆辐射到80后90后的成长。
重庆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城市。在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它包括抗日战争留下的anti-空洞穴,现在仍然有一些洞穴。在电影《火锅英雄》中也有使用。还有许多废弃的空防空洞。当地孩子成长带来的阴影和恐惧并没有被每一代人削弱。如今,许多孩子,比如我的侄女和侄子,走过南岸的避难所空洞,但他们仍然非常害怕。
这些防御空洞可以在重庆广阔的地形中绕山行走。这个洞通向那个洞。现在,当孩子们经过那里的时候,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仍然会发生,女孩仍然会被发现失踪,强奸也会在空洞里被发现。我想写的是一个城市的记忆。女生最弱最敏感的成长意识,我放在嫣嫣和露露身上。甚至一个他们知道的传奇故事,或者一个他们听到的关于邻居女儿的故事。所以我故意没指明这个女生是谁。
北青艺评:书中不止一次提到重庆女性的“钢铁意志”。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认为你是一个有钢铁意志的作家吗?
红英:为什么一个人会有钢铁般的意志?就是因为她的环境,她才会成为钢铁意志,而不是天生的。如果她不这样做,她会受伤的。实际上,她是在保护自己。比如在南岸长大的闫妍和露露,可以成为爸爸妈妈的一只小绵羊,一个小花瓶,或者一件小棉袄。你觉得他们有钢铁般的意志或者重庆女孩很坚强,但这不是他们真实的一面。他们心里就像长江一样,很温柔很温柔,对所有人都有一种天然的信任与合作的态度。但是,环境迫使她知道,生存之道是自己制定的,而不是别人制定的。重庆女孩会打破一切规则、传统、习俗,用自己的能力去创造她想要的世界。
我是这样一个意志坚强的人吗?我想是的。但是就像我刚才回答你的,不完全是。如果我有这样的性格,我一定是断了。石头会被打碎。我曾经如水,知道水滴可以磨。我就是有这样想法的人。
北清艺术评论:我们最早知道你是诗人,这本书也提到了重庆诗社的盛况。你能告诉我们更多吗?
红英:最隆重的场合是欢迎古城、北岛来重庆、成都,人山人海。通常你说我是诗人的时候,你可以用横幅拉一支队伍。重庆人的性格很适合写诗,很有女人味,很有女人味。热血迸发的状态是诗人形成的天然土壤。当时你看到五个年轻人中有三个是诗人,而且几乎都是诗人,太神奇了。用诗歌解放心灵,我们都很怀念那个时期。
一到重庆,全国各地的诗人都来了,轰动一时。他们都点着火把,人们从一辆卡车到另一辆卡车,点着火,大声朗读,特别有激情。
谈论创意:我的世界观已经改变了
北青艺术评论:这部小说采用了双线结构。在主线的两位女主角上,闫妍看似墨多,露露墨少,但从整体阅读感受来看,两位女主角权重相近。你觉得结构怎么样?
红英:这本书很早就写完了,去年真的修改过。
刚开始写露露的时候,写得很惨,中间觉得自己写不出来这样。你看到的很多回忆都是关于露露的,关于露露的叔叔,露露的爸爸先跳进河里的。包括露露小时候和男生的经历,她对男生很有吸引力。
我最关心的一个方面就是女生的成长。写的时候就开始喜欢露露了,可以把露露写的很有趣。她一点也不幽默,但她在后面很有趣。她一心想着往前走,遇到真正欣赏她的人,那个人就变了。
北青艺术评论:你在讲创作思路的时候,也提到这个结构有点像俄罗斯娃娃。
红英:一个接一个的故事,好像是一系列的故事。其实都是有关系的。也可以再翻出一朵花来。写几个剧情的时候很激动,鸽子,动物,道具。包括王伦,从上飞机开始就有一只鸽子。我写完,鸽子又出现了,很有意思。
北青艺术评论:有一些像鸽子、女巫、白袍人这样的元素反复出现。你更喜欢在作品中加入一些神秘的元素吗?
红英:一个原因是重庆这个城市。现在,我的侄子和侄女,无论他们做什么,他们都要计算吉日。比如,他们应该先检查结婚、旅游、上坟之类的大事。重庆是巫文化的发源地,人们对此深信不疑。
意大利人也是。比如我去意大利,罗马有很多猫。在我们镇上,房子前面有一个塑料瓶装水。邻居说你放水,猫不会在你门前撒尿。这很神秘。
街上会有一些吉普赛人,表演艺术的人。还有一些人就像是有巫术的白袍人。当他把手放在你的肩膀上时,他会觉得经络好像被打开了。
北青艺术评论:你的很多作品都被改编成了影视剧。看这部小说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强烈的镜头感。
红英:也有读者这么说。为什么剧情这么像电影?
我说真的很像电影,但不完全是电影。因为从小喜欢看电影,所以最初写小说是带着镜头感的,也就是像电影一样的视觉效果。娄烨说你是现成剧本,不用改(编者按:娄烨《兰新大剧院》改编自洪英《上海之死》)。
在小说里,我有意识地把事情设定成“戏中戏”。因为生活就像一部电影。不同的是电影对生活场景的打乱、组合、剪辑。
北青艺术评论:这部小说中“父亲”的形象仍然很薄弱。你曾经被认为是女权主义者,但几年前你说你不是。对此你怎么看?
红英:人家说我是,我也没停。我不在乎别人说我不是。人们怎么想并不重要。对我自己来说,女权主义或者女权主义的东西就是批评家喜欢戴这样的符号。我曾经认为我是一个天生的女权主义者,我生来就有。因为我什么都要靠自己,我比其他任何一个男生都更难成长。渐渐的,我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女权主义和大男子主义有很多原因。在我的书里,K-English Lover很女权。这和我参加的一些文化活动有关。现在,我再看看我的文学史。它有这样一个过程。我可以看到和分析。
为什么我当时坚信自己是女权主义者?为什么我现在不太确定?是因为我的整个人生,整个世界观都变了。我认为女性在世界上的地位已经改变了。所以我不认为极端的方式是解决男女冲突或紧张的关键。
北青艺术评论:刚才提到K-British Lover,那本书里对两性的一些描述也引起了争议。你认为男作家和女作家在这方面有明显的区别吗?
红英:这个区别很明显,包括《金瓶梅》和《肉蒲团》,都是以男性为中心。相反,苏女经和方钟书都是从女性幸福的角度写的。语言的表现力也与时代密切相关。张爱玲写男女无情。但贾平凹,甚至苏童、毕飞宇、李二,写得都很美,但还是用男性中心主义来写性。虽然我也写过类似《K-British sports》这种带有女性视角和概念的作品,但对于我现在来说,性就是性,所以我要把人性的渴望和挣扎写的很美,不要按性别来分。女人的不幸不在于她父亲或者某个男人,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北青艺术评论:书《罗马》隆重登场,众多明星帮忙解围。名人参加作家新书活动,最近有一些,但是评价不一样。你觉得这种形式怎么样?
红英:平台上的表演明星要坚持一本书,一个作家。我刚好是一部关于罗马的小说,我接触的这些演员都和这部电影有关。所以这是一次旅行。他们和我是好朋友,所以没有问题。他们都看过我的书,甚至一两年前,所以我觉得是一致的。我觉得关键是要有精神交流,而不是模型。如果做模型,还不如直接打广告。
标题:(文化)虹影的《罗马》两生花 双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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