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新水墨里的中国艺术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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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华的黄河之魂

吴冠中的风景

秦深的“师徒对话”

关良，《今日盛达欢呼的太阳》

刘海粟《荷花》

来自中国许多重要艺术机构和私人收藏的181位艺术家的200多件有影响力的作品聚集在一个展览中。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举办的“新中国水墨画展1978-2018”题材内容丰富，堪称中国改革开放40年来第一次大规模系统梳理水墨艺术。

水陆并进的中国水墨画

“新水墨”的概念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初，并随着“85艺术潮流”在艺术实践和理论探索中获得信心。其核心是进一步挖掘绘画语言的表现力，消解传统的叙事和表意功能，拓展不同于传统水墨画的新的艺术境界。

在众多探索新水墨的画家中，有一批人曾经是传统水墨的中坚力量。新中国成立后，“新国画”在主题表达和笔墨实践中诞生。如果你想更清楚更深入地了解新水墨在发展过程中的曲折变化和内在发展规律，不妨按照题材对很多作品进行新的划分，打通两个板块的分割线。

看看展览中的人物画。在“新国画”单元，有方增先、刘文西、王子武、周思聪等画家，他们继承传统水墨，开拓新的时代题材。他们还通过在黄永玉展示他们的讽刺和幽默的人物，在黄州使用粗略的双笔画线来展示他们的才华。艺术家在传统水墨的基础上，与八仙过海。另一派画家借鉴西方油画的光影和色彩，形成了中西结合的新的人物表现方式。比如广东的杨之光，北京的赵建成，他们的作品中融入了强烈的光感，塑造了鲜活的人物形象；南京画家周景欣用雕塑般的笔墨塑造了一个迷人的水墨人物；北京的田黎明以墨代线，在传统水墨画技法上发展了“无骨”绘画，创造了一种类似夏梦的带有墨色的怀旧。刘进安的人物形象经历了夸张变形，采用了西方绘画的构图原则，形成了一种异质的画面氛围。北京画院的武莺用浓墨重彩的线条和斑点营造出一种凝重的硬块感。借助饮食男女主题，朱新建和李进开辟了新文人画的新道路。

再看山水画，不难发现，从传统画家谢对色彩运用的重视，到鲁对线条运用的重视，再到严格规范的笔法，无不体现出传统的强大魅力。李可染强调墨的使用，周少华对墨渲染的独特贡献似乎预示着墨的使用即将突破传统公式，走出一个新世界。从卢禹舜的色彩与线条的交响，到胡炜的综合材料，再到姜宝林的水墨抽象化，中国水墨画终于发展出了一个中国艺术特有的抽象领域，这些画家一方面保持着中国文人画特有的书写状态和质量标准，另一方面借鉴西方绘画的画面构成原理，大胆果断地创作出抽象意义上的画面，使整部作品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

水墨下的异质性

仔细审视两个板块的作品，不难发现新水墨画名称中的一些异常之处。为什么徐兵的《万里长江》、顾文达的《兰亭集序》、林炎的《重生之望的舒天》和张羽的《悬在空的指纹》也被列为“新水墨”？徐炳、林炎、张宇的作品无疑属于装置艺术，而顾文达反复写《兰亭序》的意象过程应该属于意象艺术，这两个子艺术门类是否应该属于“新水墨”的门类？

这些作品表面上与传统水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徐炳利用废旧材料再造了一幅幅古老的风景画，林炎和张宇的装置作品借用了中国画独特的形式和创作材料。顾文达的形象，因为写在古代著名书法《兰亭序》中，所以似乎是名正言顺的水墨形象作品。但严格来说，这些作品属于观念水墨，即利用传统水墨元素和材料来表达数字时代的观念。虽然他们的作品呈现出传统水墨的面貌，但本质上他们不再依赖毛笔和宣纸，也不再用传统的水墨技法去追求图式的实现。总之，外观是水墨，内在品质与传统水墨关系不大，所以归为当代艺术似乎更合适。

商鞅的作品《董其昌工程-20》与传统水墨无关，只有名字。如果画家不采用这个名字，从艺术基因上来说，他又怎么能被归入中国水墨画的范畴呢？这是比前四位艺术家创作的作品更为宽泛的“填空”。他的一系列布面综合材料作品被更好地称为“泛墨现象”，这意味着运用中国传统水墨画的概念在当代艺术中探索一个新的维度。他的作品用西方传统油画材料完成了中国画意象的转换，是超越“新水墨”范畴的更深更广意义上的当代艺术作品，从精神观念上追溯了中国传统水墨的根源。

什么是真正的油墨特性

传统水墨画的核心品质是什么？

打开“墨”字，一个“水”，一个“墨”。水是载体，墨水是通过水转移到纸上的物质。笔是承载“水”和“墨”的统一体，在它的背后站着一个人，一个将这些绘画材料都融合在一起的追求者。这个人(即画师)的功力、综合素质、心态决定了转到纸上的水量、书写的速度、笔触纸时的角度(即正面如何使用)，最终决定了纸和丝上的墨的风格。20世纪80年代产生的“新水墨”在新世纪开始流行，许多中国画家都参与了进来。到目前为止，围绕新水墨的实验仍在方兴未艾。然而，由于其“多种多样、包罗万象”的特点，引起了争议。

也许，我们应该回到源头，权衡什么是新水墨，它是如何与传统文化相联系的，才能找到它与时代同频共振的脉搏。

经过40年的经历，不难发现，新水墨不仅是中国传统文化认同的重要标志和符号，也是承载数千年深厚历史文化遗产的最佳艺术方式之一。连接过去和未来的水墨，已经成为中国当代艺术能够真正独立于国际艺术森林之外的不可替代的艺术dna。正因为如此，水墨画完全有理由为全球艺术创作提供一个全新的维度和创作领域。关注水墨画观念的当代实践，水墨画创新的体系构建和水墨画精神的全球传播，一方面可以做到历史与当下的无缝对接，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创作者在回顾传统、展望未来时，更加明确当下的艺术态度和立场。

他说

德国学者眼中的水墨

我不喜欢“水墨画”这个概念，因为它混淆了艺术的核心和技术手段。一幅水墨画如何才能作为当代水墨画？其实，“传统”和“西方”都不是价值标准，而是资源。许多水墨材料的艺术可以在许多展览中看到，但它们还不是水墨作品。

虽然先锋派艺术认为水墨画已经消亡，但今天似乎不是这样。它们以各种形式顽强存在。事实上，水墨画是少数可以延续而不是源于西方传统的艺术方式之一。

当今水墨艺术家面临的挑战是，要想保持水墨艺术在当代艺术中的独立地位，他既不能接受全球化的影响，也不能退回到传统主义的of/きだよ/hole.探索世界、自我文化认同和水墨独特的创作方式必须融为一体。(德国汉学家阿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