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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批评家把姿态放低了,反而可能收获更多

来源:吉林福音时报作者:阙永春更新时间:2020-10-21 05:00:02 阅读:

本篇文章7788字,读完约19分钟

如果真的卷入批评,一定要先坚持文字。如果在预设的理论框架内分析作品,还是会被割裂开来。怎么才能不分开?我们要做两个“贴”,一个是粘贴语言,一个是粘贴对象。

“当批评家批评的时候,我觉得首先要和批评家有联系。”

傅小平:虽然《文学创作要进天堂》这篇文章是长篇大论,但我从一开始就把它当作批评文章来读。当然,说到你的作家身份,我们可以称之为作家的批评,其中的文学表达在批评家的文章中是很少见到的;从批评的角度来说,也是全面的广角批评。虽然主题是关于文学创作,但通过融入社会学和人类学的观察视角,显然更加开放。相比之下,我们读的批评文章,大部分都是为了批评而批评,围绕着一个相对狭窄的专业领域。你强调作家要“在天上人间”,我也很在意批评家怎么会有这样的胸襟和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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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让批评家来批评吧。我认为第一件事是与批评家联系起来。钱穆先生曾经说过,对历史,尤其是对我们国家的历史,应该有一种热烈的尊重和同情的理解。说到文学批评,这是一个道理。但是我看了很多批评文章,总觉得有点孤立和生硬,也就是说,有些基本的东西,评论家们没有做好。如果你说他们做的不好,他们会说你不懂。事实上,他们看不起作家。我至少知道那些原则和标准。我自己写文章的时候也会采用那些方法。我想深入自然。我必须了解一点植物学和自然。我想了解地理,我必须学习一些地质学知识。如果要了解生活,我们会用到各种理论工具,比如经济学、社会学、人类学等等。我们不禁知道,如果我们根本不掌握这些工具,不了解这些干预方法,我们就看不到面前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棵草,一棵树,我们也不认识对方。当然,我们看到的未必是对的,但我们要理性地体验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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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掌握理论方法是了解生活、写好文章的必要条件,但当然不是全部。刚才我还想说,从批评方法上来说,你的文章可以说是一种现场的批评,因为你真的去了脱贫的现场,用你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本着现实主义的精神,客观看待,深入观察,带出那么多新鲜的经历,产生了深刻的思考。你刚从梁山地区回来。此次访问是否与本文关注的扶贫主题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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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当然有。我们有些作家下去参观,我自己去。这么大的事情我觉得应该关注一下,不是说下去了马上就回来写东西,这不是我的习惯。如果我下去参观,只是为了写这样一个题材,其实不值得。这里下面的市县地方领导可能也认识我。有些作家可能期望马上看到一些成果,但对我没有这个要求。然后,梁山一带十几个县,我以前没去过这个县。县委书记,三年前在另一个县当县长,现在在这个县工作,他说,哦,你在别的县见过,你得从我这看。我去了,填了另一张空白。事实上,我已经离开大约三年了。我还没说到扶贫就开始走了。当然不是我去争取的。我对相关的写作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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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深入现场之后,新鲜的感觉会让我们时不时的做出调整,可能会改变我们“去争取什么”的初衷。我相信你在这次访问中会有一些新的感受。

阿来:确实有一些,因为现实在不断变化,给你新的刺激。当然,个人来说,我可以想象很多新的变化。但是不管是生活,历史,社会,还是人性,我还是更关注那些不变的东西,而不是那些像波浪一样附着在表面的东西。当我们关注现实的时候,更容易看到的是起伏,而不是背后稳定的东西。社会要发展,要进步,新事物迟早会来,但从文化和人文的角度来说,我觉得我们更应该关注那些具有历史规律性的东西。虽然我很关注,有时候一下子理解不了很多,但是我想了解背后的东西,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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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我想很多人都能隐约感觉到“这背后的东西”,但即使知道了,也很难说为什么。

阿来:我们也讲黑格尔的历史意志,但是这种历史意志在不同地区、不同时代、不同文化中的表现或表达是不同的,并不总是往前走。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有时会出现奇怪的动摇。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其实有些悲观。但我还是更注重人性中美好的东西。无论社会如何变化,无论伦理道德如何变化,一切美好的东西依然存在。它们不可能是抽象的,但总会被钉在什么东西上。只是社会秩序变了,他们被钉的对象也变了。以前人的伦理道德等等主要体现在家庭关系上,家庭之外,更与他一生的事业有关。但是现在社会有了新的变化。以前,一个人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现在一个人可能会不断的换职业。时代的发展让他无法安心做一件事。例如,一个农民过去在一英亩土地上面对他自己的三分土地。他在上面种了庄稼。熟能生巧。他也知道这背后的一整套自然秩序。然而,即使在凉山的一些落后地区,这种情况也已经非常罕见,几乎消失了。例如,一个农民在果园里工作,但土地不再属于他。土地上的三棵核桃树,曾经属于他,今天也不属于他。他就像一个在城市工作的工人,每天都有工资。也就是说核桃树代表的自然秩序已经不存在了,那么他的情绪会发生变化吗?如果有变化,这种变化是怎么发生的,变化后是什么样子,原来的情感转移到哪里去了,还依附在这片土地上?这些都是我想思考的问题。然后,更多的农村人,如我们所知,去城镇处理建筑工地上的各种机器、瓷砖和砖块。他们的情绪应该和过去不一样。你要问他们,他们也说不清楚。但是如果我不只是观察他们,而是把更大的人群作为一个对象来观察,我就能慢慢地感受到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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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没错。也许作家会更关注个体和局部现象,但很难把它们放在更大的语境中。在另一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密切注意国家和政府的水平,就很容易脱离具体的和轻微的个别观察,这使我们自己的感觉和观察在空.流动

阿来:你摆脱不了贫穷,也不能硬攻。在这个过程中,普通人住进了新房,能上的学校质量提高了,也开始看病了。现在国家给农民提供的福利保障逐渐增加。许多人写的是摆脱贫困和解决困难。这就是让他们着迷的地方,但没有什么是他们特有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写。但既然这是我正在经历的一件大事,我想我应该经历一下。我不只是看社会经济发展,我还想看文明的进步与进化。过去,城市发展开发农村地区,工业或其他发展开发农业。然而,在实施扶贫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回报机制。虽然这是政府推动的,但中国政府有这么大的权力,可以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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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就写作而言,我觉得关注这个大转型背景是基本的。难点在于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的观点,写出转型期人们的心理和情感变化。

阿来:没错,在这件事情上,一方面可以看到唱功和唱功,但也要看到很多内在的困难,不是一般工作意义上的困难。如果你坚持观察,你会看到这个困难。这三年至少去过二十次,回来也没写什么文章。我认识我县的村支书,农民,老百姓,有一部分是我的读者。他们说,我们找到别人就能马上看到文章。如果你来了,我们主要是和大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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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文本都基于语言。不说语言,只说别人。那是扯淡。”

傅小平:在我看来,暂时不写文章,不是想写急文章,而是为以后写更厚更扎实的文章做长期准备。就像汶川地震后,你没有马上写出来一样。但十年后,你写了《云》,广受好评。所以,我联想到你在散文集《大地之语》扉页上写的一句话:我在意的是我孜孜不倦收集的文字是永恒的宝石还是转瞬即逝的露珠。反映了你认真的创作态度。另外,要写好一篇文章,还涉及到如何使用工具或者材料。批评必须遵循同样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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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所以,继续前面的话,一旦你有了理论工具,就要看你如何使用这些工具了。如果批评者真的想介入批评,我认为他们必须先坚持文本。如果你在一个预设的理论框架内分析一部作品,无论是批评还是赞美,你还是会感到孤立。怎么才能不分开?如果我们做两件要贴的事,就不会分开。一是坚持语言。你有没有注意到现在的评论文章几乎没有语言?语言是作家和作品的基础。如果连语言都不谈,谈文学形式和作品结构都是扯淡。所有的文本都是基于语言的。如果不是通过语言,文学的建构是无法完成的。怎么能不说呢?第二贴是贴对象。你至少要了解一点他为什么写,也要了解一点他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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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有些批评家说,如果你太了解一个作家,你就不能很好地批评。因为带入太多的个人情感因素会影响他的客观判断,也会让他残忍的说出真相。当然,这也可能有些言过其实。除此之外,认识一个作家不一定要和他做朋友,还有其他途径。

阿莱:所以如果一个批评家什么都不懂,他就不会拘泥于文字或物体。他的批评需要我说,就算能过得去,也还是很粗糙的一件事。当然,我用的是中性意义上的“粗”字。

傅小平:不认识一个对象,就评论,至少不尊重。当然,在谈论作品的时候,如果你真的进入作品,或多或少可以触摸到作家的精神世界。这种触碰本身也是你说的“粘物”的一种表现。问题是批评家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真的是在讨论作品,却不允许他们进门,只是在作品外围打转。

阿来:很多时候他们以为自己在说文学,其实是在说道德原则。他们的很多高水平讲座都是来自道德要求,而不是基于文本。有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他们不想套用现代派的东西来谈论这个作家,却突然发现了这段话,可以证明他想说的是对的。

傅小平:这种情况确实存在,而且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具有普遍性。但批评家可以争辩,我为什么要以作品为中心进行批评,把作品当作我的素材,这样更能体现文学批评的独立性?

阿来:那不是真的。他们根本没有进入物体。苏珊·桑塔格有一本书叫《反对解释》。她反对什么?她反对许多评论家对她作品的社会学解读。我同意她的一些观点。

傅小平:社会学解读的结果,很多批评文章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当然,我们可以把这个“冷”理解为冷观察或者没有温度。虽然你在这篇文章里用的是社会学的方法,但是完全不一样。它热情、体贴、周到。通过文章,我也能感受到你的气质,你的立场。这似乎在批判本该有的品质,但目前稀缺。

阿来:我最喜欢的评论家,他们的观点不一定正确,我也不一定赞同。我只是喜欢看一篇文章,看他们的文章,有“我”,就有他们自己的。不像我们很多批判性的文章,背后看不到任何人,或者背后的人是看不见的,所以文章读起来很干。说实话,我每天都可以写这样的文章,但是写出来有什么用呢?

傅小平:所谓“我”或“我”的缺席是看不见的,也许不仅透过文章看不到“我”的气质,也看不到“我”的主见。

阿来:其实不仅文学批评要有“我”,对客观性要求更高的历史作品也要有“我”。为什么我喜欢看外国学者写的史书,包括汉学家?我只是接受他们的风格,他们的观点可能在各方面都有偏差,所以我还是愿意看的。看了我们很多批评的文章,不知道你说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你想说什么。

傅小平:你说了另一个大道理。现在有些作家如果想知道批评家想说什么,他们真正关心的不是批评本身。另外,一个作家能把自己的批评文章写好,甚至更好。就拿你来说,你可能没有写过什么专门的文学批评文章,但是你的书评、序跋、访谈、演讲等等都涉及到批评,我就当批评文章来读。但是太多的读者把文学批评看成是有一定规律的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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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现在缺乏文体意识。大家写的题材一样,比如也是关于唐诗的。为什么我不看我们评论家写的,而是宇文所安写的?我们的评论文章大部分都是这样写的,所以我直到最近才看施蛰存的《唐诗百首》。

傅小平:上次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带着这本书吗?我以为你在重读。

阿来:我以前是关注这本书的。但是如果是国内作家写的,想一想可能就不好看了,所以不在乎。但是偶尔,偶尔看一个,感觉还不错,所以现在还是看。出门不合适高着头看,就带着。当我累了的时候,读一下就很好了。

傅小平:我也看过几篇文章。施蛰存先生在他想欣赏的诗歌后附上了自己完整的文章,不是古代那种评论或眉评之类的评论,但他能感受到古典诗歌的特点。

阿来:是的,他继承了古典诗歌的传统,没有做任何系统的阐述。有什么关系?石先生受到了现代主义文学的影响,他很可能比我们今天的批评家掌握更多的西方理论知识,更系统地掌握西方理论知识。看他的评论,尤其是某些地方涉及心理学的,就是推测诗人写这首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当你读这些地方的时候,你会觉得里面有西化的东西,但是已经彻底改造了。即使我们不说他的文字完全是中文,至少是完整保存下来的。就算是西方的理论,他用自己的话再说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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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在你读《唐诗三百首》之前,我就知道他是一个新感觉派作家,这是文学史给我灌输的“记忆”。我不知道他竟然评论唐诗。但是我觉得他写小说的经验应该对他写这样的文章有帮助。看来他可以把两者融合起来。

阿来:有写作经验的人,对语言本身的理解一般更深刻。而他如何评价这个人,他是不会脱离文字的。无论是建构还是解构,他都不为自己定义任何框架。

“你的说辞不是中文。你如何传达属于中国人的感情?”

傅小平:相比较而言,年轻一代对西方理论的熟悉程度并不亚于施蛰存这一代人,但他们对古代文学理论的理解可能较差。他们这一代的古文也普遍深厚。你认为后辈有可能在语言和思维上延续古文的精髓吗,怎么做?

阿来:有可能。作为一个作家,你只是靠语言谋生。有很多话要说,最后还是要回到语言上来。我们很多人都习惯说中文。我喜欢说中文或中文。反正不管是具体还是抽象,我都是用这种语言来表达我的经历和想法。这门语言自诞生以来,历史悠久。沉淀多了,能说不优秀吗?那么汉语的源头就是文学,也就是诗歌,与之相连的散文也是中国传统中蕴含着诗性气质的一种体裁。我一直强调中国诗词散文的传统,比如《红楼梦》等古典小说,我觉得并没有很多人想象的那么优秀。语文这么好,我们掌握了西方的东西,但最后还是要回归中国的经验。如果你想在内容和形式上西方化,你写的东西也叫中国文学?反正我看了中国人写的批判文章,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经常听人说,谁写的翻译口音。我觉得如果能真正做到翻译口音就好了。恐怕你写的东西既没有中文的样子,也没有翻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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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不是变得不伦不类了吗?

阿莱:是的,我们看到的许多东西都是原始的。说实话,我的知识储备和文章背后的理论都是西方的,但我的语感和修辞来自中国。我不认为《水浒传》能教会我们什么。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读古代历史书和二十四史,从中我可以学习语言。司马迁是否也注重文学经验?当然,我主要看古文和诗词。至于增加小说的体验,也可以看看拉伯雷的《巨人传》,薄伽丘的《十日谈》,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现代主义文学。我对这部小说的了解是从西方文学中获得的,但我们仍然要回到汉语中去表达。我们的修辞,我们的词句,我们感受世界的方式,都必须是中国人。没有文字,怎么谈感情?你的说辞不是中文。你如何传达属于中国人的感情?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更别说嫁接中西文化,或者进一步融合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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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从修辞的角度来说,尤其是你说的那些诗文,基本上都是古代文言文写的。那时候的书面语和日常用语很不一样。目前,我们用非常接近日常语言的白话文写作。只是弥合古今语言表达的差距是一个挑战。

阿来:我们现在说的是小说口语化,其实是修辞或者书面语。至少我坚持用书面语言,尽量和口头表达保持距离。如果我写一篇文章,我会像写日常表达一样写,那我为什么要写呢?我为什么不直接听评书?说实话,完全被人说出来,我们也写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如果我们从书面语言回到口头表达,我们的语言会变得越来越粗俗。如果我们注意的话,会注意到平时说话比较好的人也更容易受到书面语的影响。既然平时说话,不如融合一点书面语,更别说写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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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我们倾向于认为批评是批评者和被批评者的事。但其实作家对批评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很少公开说出来。你刚才说的很多都很中肯。在《山语录》的序跋中,你还写了下面一句话:我不是一个力求公正全面的批评家,可惜总是陷入偏狭。虽然是自省的语言,但也透露了你对当下批评的看法。

阿来:不一定。如果有批评,我写这句话,不是专门针对某一个人,而是更多的对自己说这句话,因为有些问题,我可能会犯,但我要尽量避免。即使很难完全避免,也不能只是批评别人吧?如果你发现别人有这样的问题,对你不好。看到批评家的缺点,作家可以自我劝诫。

傅小平:反过来说,如果你想看到作家的缺点,批评者自我训诫一下就好了。如果要有这样的心态,双方感情纠纷可能会少一些。但从文坛反馈来看,即使人们脸上看和谐,依然缺乏信任,很难达成共识。因此,近年来,人们一直呼吁作家和批评家之间进行更良性的互动,这也有利于建立良好的批评生态。

阿莱:嗯,我喜欢布鲁姆的话。他说:“在晚年,我大多把文学批评的作用当成欣赏。”他把文学批评主要看成是一种欣赏活动,这是对的,就是你作为一个批评家,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读者,而不是高调。如果你降低你的干预姿势,你可能会得到更多,你会对作者更友好。

“你用这么多边界和框架做什么?大家都不写文章吗?”

傅小平:你很少引用经典,但你显然喜欢引用布鲁姆的话。除了他,你很少引用外国作家和评论家的话,更别说中国的了。

阿莱:我可能喜欢他的批评方式。他说话比较直接,西方理论著作中有很多为了理论而理论,你是迂回阅读的。但是,不像中国的很多批评家,西方搞批评的人走来走去,但是最后,他们会把自己说清楚,但是你需要耐心读下去。不像中国,你到处走,到头来,你不懂。其实在美国的评论家中,我也很喜欢桑塔格。虽然她的很多文章都不谈文学,都是谈摄影什么的,但是她有一些道理,也适用于文学。她最让我佩服的是两点,一是拒绝解释,二是培养新的感性。她讲艺术,但文学不需要新的感性吗?我们的文学和艺术一样,都要处理新材料。它要处理一些文学过去没有处理过的新事物,以及它没有面对过的新的情感变化。比如一头牛,一座教堂,一棵老树,过去我们的文学都处理过,早就定下来了。但是当你面对火车头或者其他机器的时候,你需要发挥新的感性,因为有一些我们过去没有的情感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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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平:没错。对于文学批评,我们更强调理解,其实感性很重要。没有感觉,怎么理解?和布鲁姆、桑塔格一样,他们天生敏感、精准,所以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你觉得中国有这么伟大的批评家吗?

阿莱: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我很期待。

傅小平:其实批评有没有创造性,首先要看我们讲的是不是现实问题。如果我们说的问题只是建立在虚假的前提上,或者出发点没有这么落实,那么所谓的创意就很可疑了。我记得和你聊詹敦的时候你说的那句话:“史诗是中国人的病”,真的很感动我。我们很多作家都有心写史诗,但谈史诗毫无意义。然后你说我们写作缺少的是解释能力,表达能力,写情感深度的能力,我觉得这才是本质。所以,如何让批评触及根源也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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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还有几件事要办。用佛教的话来说,区别太多了。我们分为文学界和理论界。文坛上有小说家、散文家、诗人。诗人也取决于你是写散文诗还是自由诗。为什么说这么多界限?我们古代没有这样的规章制度。每个人都是作家。就叫一个写文章。在我心里,一篇文章的概念更多,其他的都可以打开。把彼此分开,在一个相对狭窄的领域里做自己的工作,没什么。苏丽珂·东坡写了一篇文章,他不认为这篇文章是批评,而它是什么。他什么都不想要,但他能把一切都写好。我现在集中精力看他的攻略,就是他写的国家大事的文章,不仅写得好,而且他写的散文,议论绘画,也写得好。他也是评论家!本来为了讨论方便,我们把写文章这件事分类了。结果现在我们之间经常发生学术纠纷,派系纠纷。我们把自己的土地画成一座监狱,以为写散文就像写散文,写批评就像批评,其实我们已经把自己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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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评论家认为他们在谈论文学,但实际上他们在谈论道德原则。他们的许多顶级讲座来自道德要求,而不是基于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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