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蒋胜男：每部作品都是对自己的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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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根据我同名网络小说改编的电视剧《米月传奇》播出时，我遇到的一个最常见的问题就是:你为什么会想到写这些人物？离我们还有几千年。怎么能写出她的时代感和信誉度？这次我的网络小说《燕云台》获得了“2019中国好书”，同样的问题又被问到了。

其实我写历史小说，都会提前几年收集分析资料，范围不限于当时的人和事。如果只为一个主角寻找信息，很容易把一切和所有的好处都归结到主角身上。这样主角会显得单薄，而其他角色则容易变形。

通常人不是一开始就确定的，而是先确定写作的时间。就是写一个春秋战国的故事，那我就尽量多找那个朝代的资料。首先，我会广撒网，寻找许多有趣的人，查看他们的信息。这些性状就像一个种子库，寻找数据的过程就像施肥，等待它们发芽生长，然后确定一个最有培养前途的芽，去掉其他芽，集中精力培养这个，让它开花结果。

在收集这个时代的资料的过程中，突然，某个时刻，某个人的自我填满了，然后他就成了主角。写月亮既是偶然，也是必然。必然要找一个春秋战国的人物。落在米月身上是个意外。写完《米月传奇》，我对秦楚之争有了新的认识。我逐渐摸索出一条写历史的新路。也就是历史走到十字路口，应该往哪里走？

战国时期，应该继续分裂还是统一全国？谁应该统治这个国家？为什么晋南北朝、五代十国、宋辽夏朝的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作为后者，我们可以轻评成功者如何正确，失败者如何错误。然而那个时候，谁又能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呢？站在历史十字路口的所有人，谁能决定？坚持自己是对的，还是追随某人是对的？

我写过一本叫《历史的表象》的书，讲的是夏商周的历史。当我回去的时候，当我在储存春秋战国的史料时，我觉得我不能只写一段历史的普及和评论，而是要展示这个时代人们的活力和精神，强大的形势，百家争鸣...这些东西应该写在小说里，不然光背是不够的。

所以我开始收集那个时代的人的资料，把我看到的有趣的人的相关记录全部提取出来，去想象他们背后的故事。像季夏与沈工陈武，Xi夫人与楚庄王，宣太后糜巴子与秦王会文，唐巴子与秦王兆祥，巴青与秦始皇，管仲与鲍舒雅，伍子胥与沈葆旭...

有时候你会发现，你做过的所有功课，都不会白做。当我不确定故事的主人公是谁时，我所有的假设和积累的数据或多或少都出现在《米月传奇》中，成为故事的前因和背景。

燕云台的故事假设在写米月传说之前就被证实了。其中，关于历史十字路口的命题已经设定。当时我选择了宋、辽、夏，但是当我完成了宋的初稿，构思西夏故事的时候，就陷入了瓶颈，无法突破。因此，我转向写米月传奇。

燕云台写了十万字左右的时候，发现感觉不对。因为我还有《米月传奇》中创造《诗经》、《楚辞》的感觉，这不仅体现在文风的表达上，也体现在对人物思维方式的把握上，但还是不够草原。于是我放下工作，去了赤峰的辽上井遗址。我站在草原上，感受着北方草原民族的脉搏。参观了很多博物馆，感触比较深。后来我把之前写的10万字丢弃，重新开始。我觉得你的创作不应该重复自己或者别人。写先秦要有先秦的肌理，写楚国要有楚国的肌理，写北方民族要从衣食住行找到那种肌理。

《燕云台》和《米月传奇》中的两位女主人公是完全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人生经历。米月本身是一个孤独的存在。从头到尾，我遇到了很多人，但注定要走一条孤独的路。作为楚国的公主，她从上岸的那一刻起就充满了艰辛，生活的每一步都很艰难。但是我想清楚了，写的很流畅，一气呵成。

我发现在燕云台塑造萧炎艳这个角色相当困难。她的形象塑造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历史背景，但所能提供的史料都是碎片，无法为小说创作提供必要的元素。像法医一样，创作者可能要获取自己能获得的所有信息，然后尽可能多地使用，拼凑骨骼，等待肌肉慢慢生长，用dna还原这个角色。这需要一定的想象力。但是想象力不是来自空.我们要去很多博物馆，走很多地方，才能知道当时的人是怎么吃，怎么喝，怎么想的。

每一项工作的训练最终都会成为我自己思想的养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能成为今天的我，也感谢自己作品的打磨。

(作者:全国人大代表、浙江省网络作家协会副主席蒋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