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班宇：小说更像是一个可以无限扩张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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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知道00后的班宇，这是杰克逊绮里instagram发来的《冬泳》封面，直接导致了《冬泳》的反复印刷。Jackson Yee说《冬泳》的阅读体验很精彩，“里面的人很不一样”。甚至有媒体开玩笑说“杰克逊·易拯救了严肃文学”。

其实作为一个跨越了“纯文学”和新媒体界限的作家，班玉的受众非常广泛，其中有很多90后和90后。为什么这些年轻人喜欢看班禹的作品？

班瑜承认，很多读者没有经历过他所描述的那个时代，他们对这本书感兴趣，也许是因为他们对那个时代人的命运感兴趣。对于班瑜本人来说，印象深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比较中后期的阶段了。这种变化应该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但情感结构必须是共同的。”

班禹说，读托尔斯泰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时，也对当时的国家和人民的状态感兴趣。因此，无论时代背景和科技发展如何，人们头脑中的景观和思想都可能被同一种“噪音”所驱动。

从音乐评论家到文学创作者

在成为作家之前，潘基文做了将近十年的音乐评论家。从2006年到2007年，他开始为一些音乐杂志写音乐评论。他说，那时候他是个普通的文艺青年，平时喜欢看电影看书，也努力写小说。少写就好，千万别拿出来。对于当时的班瑜来说，他喜欢音乐，音乐批评也是他愿意接受的一种表达。

2015年前后，随着新媒体的兴起，很多媒体面临转型创新的问题，一些综合性杂志也砍掉了音乐板块。那段时间，班玉没什么可写的。同时，他也意识到，虽然音乐批评是一种独特的创作和表达，但它始终受制于音乐作品本身。班瑜说，一方面，能承载音乐评论的媒体越来越少；另一方面，我也遇到了一个很大的困境，不知道怎么写比较好。因为写了将近十年，可能会形成一些固定的范式，写音乐评论似乎成为一种空转向。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情况。

正在这时，豆瓣的一个编辑班玉的朋友问他:“你愿意来写小说吗？”班玉的回答是肯定的。因为对他来说，与音乐批评相比，“小说更像是一个可以无限扩展的容器。可以是各种形式，相对自由。”

在豆瓣的征文大赛中，班玉写了四篇关于铁西区的短篇，后来又加了一篇，收录在《冬泳》里，叫《工人村》。这组作品在豆瓣上获奖后，班宇觉得这个职业似乎可以持续，于是又多写了几篇，包括《梯形夕阳》、《冬泳盘锦豹》。后来，《小说月报》、《上海文学》、《收获》等刊物陆续刊登了班玉的作品，班玉开始引起文学界的关注。

班瑜坦言，在写作过程中，权衡新写故事的走向和脉络是一个很大的困难，哪一个比前一个更让人向往。但是只能在写作和修改中一步一步打磨出来，摸出来。这是一个艰难而痛苦的过程，但这种痛苦中有巨大的快感。

班瑜认为，他的写作并不完全顺利，他在写每一篇文章时都遇到了大大小小的麻烦。他回忆说:“我写《冷》的时候，改变了很多。稿子写完，感觉整个叙述和感觉都不对。之前讲过一个故事。三分之一之后，我又讲了一个故事，但是后来我觉得我不想那么做了。因为至少在这部小说里，故事没有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把大家带回一个场景的氛围。因为如果真的把氛围写好，把整个时代的状态写进去，人的困境，人在困境中的行为都不是无法解释的。读者可能会从这里得到更多的东西。”于是，班禹删除了三分之二的原稿，几乎彻底改造了小说，催生了今天《冬泳》中的“冷”。

作家应该相信自己的作品

班玉指出，相信自己的文字，最简单的就是写出自己经历过的场景，或者自己的真实感受，然后从这种感受中，演绎出整个时代的景观。这也是班禹文学生活的一个根源。

班瑜说:“我的小说大部分都是虚构的，只是有些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有原型。这部小说是虚构的故事，不是虚构的情感体验。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关于我在小说中投入的情感的虚构。我不会想写太不信任的字。我只是把那真实的情感和经历放在小说里，做一个虚构的处理。”

班瑜认同博尔赫斯的观点，认为一切文学都是心理文学。也就是说，现实完全等同于想象，小说中的人物和生活中的人物一样真实。在班玉的理解中，真理是作家试图忠于自己的一个原则。想象不是一种空风，但像我们能触摸到的所有现实一样，它也是现实的一部分。

在自己的写作中，班玉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态度。他说:“写作的时候，到了一定阶段，就是重新组织自己的记忆和感情，然后重新组织自己的秩序。这样就可能形成一种虚构的表达方式，但隐藏在文本下的思想、内容和情感是真实的、可触摸的。我可能要嗅到某种味道，或者感受到某种让我觉得真实的细节，才能脚踏实地的进行虚构的加工。”

在短篇小说《冬泳》中，主人公“我”杀死“东哥”的情节引起了读者的广泛争议。对此，班禹说:“我的写作并没有杀死董戈。你对这个人的生命力有什么误解吗？这只是一顿揍。这个人不是那么好死的。至少在我的写作过程中，我不想写这个人的死。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包括最后的事情，是真是假。我想表达的是，很多人会遭受不公平的结果，或者不公平的命运。”

班宇想表达的是，很多事情似乎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但也许在某个人的某个节点上，我们做了一些事情或者做了一些决定，也影响了他的人生方向。他说:“我只想说一下人在某个时刻遇到的困境。在这种困境下，如果你选择死亡，我不认为这是一种解决办法，也不是一种有效的反抗方式。那样的话，我们实施的时候，其实大部分人都不会选择死。”

班玉作品中的人物总是生活在一个宏观的历史中。90年代的“下岗潮”体现在那个时代的一代人或者所有人身上，无论是读书、工作，甚至是居家养老，这个时代的变化都会体现在每个人身上。他说:“我说的只是这种映射的强度和强度，因为每个人最终都会找到自己的应对方式，要么积极，要么消极。即使是负面的，我想我也不会选择一种死亡。更有可能的是，大家最终都会过来，或者找到一个舒服的方式度过这个时期，就这样。”

产生同理心并不难

《冬泳》几乎每篇文章都有一个共同的背景，即“下岗”、“买断工龄”，这与90年代和东北有关。作为一个东北人，对于近两年的“东北热”也有自己的看法。班瑜认为，“我认为，一方面是回忆，另一方面可能是当时的一些现象。今天，我们也可以找到一个映射。这个东西不仅仅是我们描述的那个时代的元素。”

班宇以东北音乐家董宝石的迪斯科为例。他说:“这首歌讲的是2000年前后和90年代歌厅里的事情。但是今天，我们仍然有一种情感上的共鸣和共鸣。他唱的不仅仅是上游时代，更是对今天的一种诠释。”在班禹看来，大众对东北文化的关注并不完全是一种好奇。也许一开始就意味着很多人不了解东北和那个时期的历史。另外，通过之前的素描或者其他东西，东北人也会被漫画化。

班禹认为，在认识东北的过程中。“这其中有很强的复杂性。没有办法用几句话或者几个标签来概括东北和东北人。”班禹总结了整个东北的地位。“其实大家都在一个共同的区域，每个人的命运可能都差不多。只是有时候你走到前面，有时候你走到后面，你可能会对每个人都有更多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真是假。有时候会觉得和记忆完全吻合。有时候你觉得好像离你很远。这是一种多么复杂的感觉。”

在班禹看来，某个地区的变化，整个文化结构的变化，并不是一个一直往上走的过程。他指的不是经济发展，而是人的精神状态和生活状态，这一定是一个涨潮低谷的波浪式循环。处于谷底的两个时期的人肯定会有同样的感受。同样，对于站在山顶的人来说，他们也会看到曾经的低谷是什么样子。